沈嘉在沈浩耳邊說了幾句話,沈浩立刻跟在他們身後。
半個時辰後,他們便端了幾大盤饅頭過來。
沈浩也跟在他們身後回來,對沈嘉搖了搖頭,意思是這幾個人並沒有趁機傳信息給蕭鴻斌。
沈嘉見他們沒出么蛾子,又想到明日還要靠他們帶路,便從荷包里拿了個小瓷瓶出來,倒了幾粒藥丸給黑風寨老大:「這是療傷藥丸,你們一人一顆吃了。」
黑風寨老大接過藥丸,躬身道謝後便把藥丸分給其他人。
此刻的大地在沉睡之中,沈嘉幾人絲毫沒有睡意,便坐在火堆旁烤火。
黑風寨的人本就被沈嘉他們打成重傷,後來又躺在雪地里凍了兩個時辰,一個個昏昏沉沉的,坐在他們的火堆旁打盹。
天邊泛起魚肚白,蕭逸宸率先站起來,沈嘉、沈浩、凌雲肅緊隨其後。
黑風寨的土匪也站了起來,慢慢的活動手腳。
大家隨便吃了點東西,黑風寨的人便帶着沈嘉幾人前往他們秘密修建的小道。
只走了不到一千米,沈嘉、蕭逸宸、凌雲肅便發現不對勁。
黑風寨的人當中有一人的嘴唇上下翕動着想說點什麼,卻被前後的人瞪了一眼後閉上嘴巴,爾後又偷偷給蕭逸宸使眼色。
蕭逸宸回了個眼神給他,示意他稍安勿躁,那人也是個聰明的,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在隊伍中間。
走着走着,沈浩也發現了不對勁,黑風寨的人一直帶着他們往深山走,大家都知道良山山脈是原始森林,越往裏面走老虎猛獸越多,他們把道路修在裏面難道就不怕猛獸嗎?
沈浩用眼神詢問沈嘉,沈嘉給了他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沈浩細想便明白黑風寨的人是故意帶着他們去送死。
這時,『嗷嗚』『嗷嗚』此起彼伏的虎嘯聲從遠處傳來。
從聲音可以聽出最少有十幾頭老虎。
沈嘉朝凌雲肅和沈浩頷首,爾後和蕭逸宸身形一閃便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蕭逸宸在黑風寨老大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便點了他的穴道,聲音冰冷刺骨:「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裏?」
黑風寨老大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轉瞬即逝,鎮定自若道:「自然是帶你們去找小道啊!」
「是嗎?怕是帶我們去大蟲窩吧!你為了蕭鴻斌那個喪家之犬剷除我們,情願搭上十幾個兄弟的命,還真是煞費苦心了。」沈嘉盯着他冷冷的說道。
「我沒有。」黑風寨老大辯解道。
沈嘉和蕭逸宸卻沒再看他。
凌雲肅和沈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其他人的穴道,他們像根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隨着越來越近的虎嘯聲,心中恐懼到了極點。
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說道:「求求你們放了我,我什麼都告訴你們。」
「只要你們放過我,我願意給你們當牛做馬。」
「我知道小道在那裏,我也知道其他黑風寨的人在那裏,我還知道五皇子的殘餘勢力躲在那裏!」前面給沈嘉他們使眼色的人說道。
黑風寨老大臉色發青,怒目圓睜,氣急敗壞道:「王五,你給老子閉嘴!信不信老子殺了你全家。」
王五的眼底翻滾着滔天恨意:「我呸!我隱忍了十年才等到今天,只要看到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我就算死而無憾了。至於你所說的全家,不過是我虛以委蛇迷惑你們罷了!」
「哼!那又如何!只要你是黑風寨的人,他們就不會放過你。」
「那就不關你的事了。」
「殿下,郡主,我與黑風寨有不共戴天之仇,當年給官府告密的人就是我,請你們相信我,我真的能幫到你們。」
黑風寨的人聞言,氣得呲牙欲裂,紛紛破口大罵:「王五,你這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原來是你出賣了黑風寨。」
王五冷笑道:「你們當年殺害我的父母妻兒,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告密讓朝廷派大軍剿匪不是很正常嗎?可惜被姜首輔橫插一腳,沒有讓你們全部死光光。」
「住嘴!你就是個畜生,因為你告密,害得黑風寨數千人被官兵殺了,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的腦袋被掛在晉州城牆上三天三夜」
「哈哈哈!畜生?你們這些燒殺搶掠,姦淫偷盜,無惡不作的人才是豬狗不如的畜生,我啊!這是為民除害。」
「你,你,你」黑風寨老大氣得像個老風箱似得發出呵呵聲。
蕭逸宸見聽得差不多了,而虎群也越來越近,抓着王五的衣領施展輕功離開。
沈嘉、沈浩、凌雲肅身形一閃跟在他身後。
黑風寨的人見他們走了,嚇得大驚失色,厲聲喊道:「你們不能走啊!還沒把我們的穴道解開呢!」
隨後一個個怒目瞪着黑風寨老大,恨不得上前生撕了他。
「都怪你,若不是你想算計他們,我們也不會葬身於虎口。」
「明知道他們的能耐,還帶着大家去送死,這回好了,不但害死自己,還要害死家人。」
黑風寨老大的眼眸里有着滔天的怒火,「閉嘴!這能怪我嗎?若不是王五那個王八羔子露出破綻,我們何至於今日落到這般境地。」
隨着一隻吊睛白額大虎竄到他跟前,一口咬住他的大腿,他才懊悔不已。
蕭逸宸提着王五施展輕功走了兩座山頭才停下來。
王五雙足着地時整個人還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東西南北。
等他緩過神後,沈嘉才開口:「說說你的故事吧!」
王五抬眸看了他們一眼,見他們眼中沒有一絲對他的懷疑,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酸澀和感動,他清了清嗓子,緩緩道來。
王五原名王寧,是晉州華縣人,距離黑風寨只有一百多里遠,家中有良田千畝,還有幾個鋪子和莊子,也算略有資產。
父親是員外,一輩子行善積德,與人為善,母親賢良淑德,父親和母親感情甚篤,一生未曾納妾,兩人育有三女一子。
王寧及冠後娶妻梁氏,育有兩子。他父親在他熟悉家中產業後,便將家中產業全部交給他管理。
王寧頗有經商天賦,生意越做越大,經常去其他地方談生意。
那一年,他去江南談一筆生意,一個多月後回到家,發現家中已被人洗劫一空,整個屋子充斥着血腥味,父母妻兒僕人全都倒在血泊之中。(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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