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闆見我沒有進門,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退了出去。
很顯然,他也並不知道已經有風水師接下他三個朋友的事情了,這並不是他的安排。
他滿臉的歉意,坐在了我的身邊,說道:「小秦師父,實在是不好意思了,讓您白跑一趟了,我不知道他們這邊也有人請了風水師。」
我擺了擺手,表示沒什麼,隨後將之前他給我的紅包拿了出來,還給了他。
事情現在不是我接的,這紅包自然也就不能夠要。
陳老闆卻沒有接,說到:「小秦師父,這紅包您還是收下吧,就算是之前請平安符的了。」
我搖了搖頭,堅持要將紅包給他們。
陳老闆似乎覺得我有些生氣,我便開口解釋道:「陳老闆,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不會介意的,你也知道,我們風水師做事講究因果,一碼歸一碼,平安符的紅包昨晚你們已經給過了,是絕對不能再收你紅包的。」
「這個紅包呢,你就先拿着,如果等會需要到我出手,我不會袖手旁觀的,到時候你再將紅包給我就行。」
這紅包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更多的還是整件事情的因果關係。
既然現在他這三個朋友的事情已經有風水師接受了,我如果再將這紅包收下,那就是亂了因果,對於我的修行是有害的。
如果等會朱鵬他們兩人搞不定了,我到時候再出手拿紅包,這才是因果循環。
當然,我也沒有跟陳老闆解釋的那麼清楚。
不過陳老闆的腦子轉的很快,思考了一會之後,開口問道:「小秦師父,您的意思是說,裏面那兩位搞不定這件事情,等會還需要您出手?」
剛剛陳老闆開門的時候,我掃了一下朱鵬的面相。
他的災厄象發黑,這可不是好的兆頭。
所以我猜他們應該是搞不定這件事情,不然他的災厄象不會呈現出黑色。
我看陳老闆情緒有些激動,便簡單的跟他說道:「沒錯,你那三位朋友的情況並不簡單,憑藉他們兩個,肯定是搞不定這個事情的。」
這話落下之後,陳老闆看我的眼神就更加的崇拜了。
他下意識的朝着那邊的病房看了一眼,即便是昨晚已經經歷過了亂葬崗之中那麼兇險的時刻,而且也被鬼上過身了,但是現在他依舊是有些緊張。
這是人的本能,對於未知恐懼的本能,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改掉的。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你說什麼呢,什麼叫做搞不定這個事情?」
一個有些憤怒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語氣十分的不善。
循着聲音回頭看去,發現一個跟朱鵬他們穿着一樣,長相也有點像的男子和一個身穿華貴衣服的中年女子正在朝着這邊走來。
這男子應該是朱鵬的兄弟。
他走路有些漂浮,有點死氣沉沉的感覺,走到我們這邊後,他停了下來,身體若有若無的朝着旁邊的牆壁靠去。
這是體衰之症,一般有這種情況的人,壽命都不會太長。
但是這人看上去才二十來歲的樣子,按道理不應該回有這麼嚴重的體衰才對。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他的面相,發現他的整張臉都是黑的,災厄象的情況比朱鵬的都還要嚴重,已經黑的像鍋底一樣了。
他若是進去,恐怕他會死。
不過他的語氣讓我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因此我對他也沒有什麼好感,我直接站了起來,回道:「我說,病房裏面那三位的事情不簡單,憑藉你們朱家的這點三腳貓的風水術,根本就搞不定,而且他們還會因為這件事情受到牽連,今後的半個月裏面災厄不斷,好一點的會臥床不起,差一點的話將會直接去地府報道。」
我之所以將這事情說出來,自然不是想要幫助他們度過這個劫難,而是因為我知道,以他們自負的性格是根本就不可能相信我的話。
所以我的話並不會給我自己招來不必要的因果。
「放你娘的狗屁!」
「你干詛咒我哥和我爸?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男子直接指着我的鼻子怒罵道。
我淡淡的一笑,沒有說什麼。
一個將死之人,我自然是不會跟他計較這麼多。
看着氣氛突然就有些緊張了,陳老闆這個老滑頭立刻就站了起來,說道:「這件事情可能是有些誤會了,這位大師還請消消氣,小秦師父不是有意冒犯的。」
說完之後,他又朝着那個身穿華服的中年女子說道:「嫂子,這位便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位小秦師父,你可別看他年輕,他......」
然而陳老闆的話都沒有說完,那個中年女人就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了他,說道:「行了,小陳啊,你也不用多說了,感謝你的好意,不過這件事情我已經請了朱家的大師過來辦了,你就不要再找些阿貓阿狗過來添亂了。」
她的話非常的不客氣,一看就是平時作威作福慣的。
陳老闆不由得一愣,這話也讓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回頭朝着我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尷尬。
他非常的相信遠我的,既然我之前說了朱家的人解決不了這件事情,他便堅信最後還是需要我出手才能夠救他的這幾個朋友。
可是現在被這中年女人這樣說,我估計他是有些害怕我會一怒之下一走了之。
我並沒有說話,重新坐回到了長椅之上。
其實他大可以不用那麼擔心,雖然我已經將紅包還給了他,但是我之前跟他說夠,他朋友的事情我會幫忙,所以我現在肯定是不會直接離開的。
見我坐回到了一邊,那個朱家的男子冷哼了一聲,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走到了病房門口,隔着玻璃往裏面看。
過了一會之後,他才回過身來,對着那個中年女子說道:「蘭姐,做法事還需要時間,這裏面陰氣重,說不定會有危險,不如我陪您到大廳那邊等等吧。」
那個中年女子點了點頭,她一開始就不敢靠近那病房,很顯然是之前依舊見識過那三人的厲害了,因此現在自然也不敢靠近,轉身便朝着醫院大廳的位置走去。
她在離開的時候,還特意掃了我一眼,嘴裏有些不屑的嘟囔道:「這年頭還真的是什麼人都有,年紀輕輕裝風水師都不知道換身衣服,真是不像話......」
等到她們離開之後,陳老闆才神色有些慌張的跟我說道:「小秦師父,實在是對不住了,剛剛那個女的是我朋友郭淮俞的老婆,她被家裏寵壞了,從小就這樣口無遮攔,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我自然是不會被她給影響,淡淡的一笑說道:「放心吧,我沒有放在心上。」
剛剛我也大概掃了一眼那個中年女子的面相,她就是一副很典型的尖酸刻薄之相,而且我還看到了她的災厄象呈現出了淡紅色,這就說明她今天會有血光之災。
這個女人雖然說話很讓我討厭,不過她畢竟也是陳老闆朋友的老婆,看在陳老闆的面子上,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跟她說道:「陳老闆,如果等會裏面的那兩個搞不定的話,肯定會出事的,到時候你注意千萬不要讓那個女的進入病房,不然她是會有危險的。」
陳老闆看着我,眼神之中有些震驚,片刻之後才回過了神來,說道:「小秦師父,您真大度,多謝你的提醒,等會如果出問題了,我會看着她不讓她進入病房的。」
我說了一句沒事,之後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其實這事情我也只是隨口的提醒而已,具體的因果其實也還是再她的本人之上,就算是陳老闆知道了這件事情,想攔也未必能夠攔得住。
過了一會之後,我站了起來,透過病房的玻璃,看了一眼裏面的情況。
病房裏面窗簾拉的緊緊的,隔着門我能夠聽到朱鵬他們在念咒的聲音。
「糯米水,硃砂粉!」
那個年紀稍微大一點點的男子開口說道。
一旁的朱鵬立刻就將準備好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糯米肅清宅,硃砂滅邪靈,天靈靈地靈靈,孤魂野鬼莫驚擾,陰魂退散,如若不走,定要爾等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話音落下之後,他便捧着糯米水喝硃砂粉分別在三個人撒了過去。
昨晚了這一切之後,朱鵬他們才從房間走了出來,那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男人對着朱鵬說道:「告訴事主,事情已經解決了。」
朱鵬點了點頭,便去大廳請人了。
很快他便帶着那個中年女人走了過來。
我回頭朝着陳老闆看了一眼。
陳老闆立刻會意,急忙走到了中年女人的身前,攔住了她進入病房的去路,說道:「嫂子,裏面危險,你不能進去。」
中年女人看了一眼陳老闆,隨後直接伸手就將她給推開了。
陳老闆一時之間沒有翻倍,被她冷不丁的一退,差一點就摔倒在地上了。
「小陳啊,你怎麼還沒有將他給弄走,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他教你這麼說的。」
說完之後,她就不管不顧的走進了病房之中。
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這是因果循環,實在是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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