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月臉頰微微一燙,「皇上過譽了。臣妾哪有皇上說的那麼好,還勉強看的過去就是了。」
沈確只淡淡的笑,瞧着徐庭月額間有細密的汗珠,有隱隱的幽香縈繞在他的鼻尖。
沈確望了一眼天上的烈日,「這麼曬的天,朕先送你回宮吧。」
「那就多謝皇上了。」徐庭月羞答答的勾住沈確的手。
「嬪妾新做了酸梅湯,皇上可去嬪妾宮裏稍作片刻,喝一碗解解暑氣。」
看沈確和徐庭月攜了手往前走去,身後的李全有些尷尬的提醒道:「皇上,那貴妃娘娘那邊」
沈確怔住,顯然已經把這件事給忘了。他又答應你了淑妃要送她會驚鴻宮,也不好失言。
看沈確明顯猶豫了,徐庭月輕咬着唇,體貼道。
「皇上要去看望貴妃娘娘麼?既然這樣,皇上還是永福宮吧,臣妾自己回去就可以。貴妃娘娘眼看馬上要臨盆了,正是需要皇上陪伴的時候。」
沈確握住徐庭月的手,「你不是說你做了酸梅湯麼?朕還沒有嘗過你的手藝呢,時辰長了就不好喝了。」
他側頭對李全吩咐道:「還是先去驚鴻宮吧,朕晚上在去看望淑妃。」
皇上都這麼說了,李全還能怎麼辦,只能照辦。怕是貴妃娘娘知道了,又會好一通的脾氣。
果然,白新蕊看沈確遲遲未來,飯菜都已經涼透了。她覺得奇怪,派魏盡忠去瞧瞧怎麼回事。
很快,魏盡忠黑着一張臉出現在白新蕊面前。
「回娘娘,皇上走到春色苑附近時,看到淑妃娘娘在吹簫。淑妃娘娘不知道對皇上說了什麼,皇上就去驚鴻宮了。」
「什麼?!」
白新蕊一聽頓時怒火中燒,她脾氣本就大,只有在沈確面前還算收斂幾分,當即拿了茶杯狠狠擲在地上,頓時碎片四濺。
「淑妃這個賤人!本宮就說她最近怎麼靜悄悄的,原來是在作妖啊。驚鴻宮離春色苑足有一個時辰的路程,她跑到那兒去吹什麼蕭?!她準是知道了皇上要來本宮這裏,所以才藉機偶遇皇上!」
「是啊,淑妃這是故意跟娘娘過不去。奴才聽說,淑妃在春色苑吹了好幾日的蕭了,總算是把皇上給盼到了。」
魏盡忠撇嘴,「娘娘身懷龍嗣,位分又在淑妃之上。淑妃一點尊卑都沒有,這不是告訴眾人沒把娘娘放在眼裏麼?」
白新蕊面色難看的仿佛要吃人一般,她惡狠狠剜了魏盡忠一眼。
「你不會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嘴上那兩瓣肉不會用就縫起來!」
看白新蕊氣的不輕,流煙連忙伸手給她順手。
「娘娘,您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他這個人向來不會說話,但心可是向着娘娘的。」
「流煙說的對,奴才可是真心為娘娘感到不值啊。」
魏盡忠實在是冤枉,他從前也是這般說話,娘娘也沒說過什麼。這會兒怎麼發了這麼大的火,都說伴君如伴虎,可娘娘也不是君啊,脾氣比皇上還大。
看流煙暗暗朝自己使眼色,魏盡忠咬牙抬手不停的扇着自己耳光。
「奴才一向說話笨嘴拙舌的,惹娘娘不高興了。真是該死,奴才這就把這張嘴給打爛了,省得只知道惹娘娘生氣。」
「好了好了,你要打出去打,聽的本宮心煩。」白新蕊接過流煙遞來的茶,喝了一口強按耐住心頭的怒火。
「是。」魏盡忠支起眼皮望了流煙一眼,轉身出去了。
「淑妃這麼做,就是故意想讓娘娘您生氣。萬一您有個什麼閃失,可就真着了淑妃的道了。」
流煙柔聲道:「皇上也真是的,這事做的確實是挺讓人傷心的。不過憑奴婢對皇上的了解,皇上晚上肯定會來看娘娘的。」
「都是淑妃那個賤人的錯!皇上是被她給蒙蔽了。」
白新蕊呼吸急促,「看來上次的事她還沒有得到教訓,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胆的跟本宮作對。好,好的很!」
她氣的一拍桌子,想到什麼,對流煙道:「你讓人煮一壺紫蘇飲,送去驚鴻宮。就說本宮聽聞淑妃在烈日下久站,怕她得了暑熱,特送上紫蘇飲解暑。」
流煙笑着點點頭。「奴婢知道了。那奴婢叫人把飯菜給熱一熱吧,娘娘千萬別餓着了。」
白新蕊煩躁的不行,悶悶的嗯了一聲,由着流煙去了。
祝慈也很快聽說了這件事,她正餵烏雲吃小肉乾。
「皇上去了淑妃宮裏,貴妃娘娘知道了心裏甚是不痛快,讓魏盡忠給驚鴻宮送去了一壺紫蘇飲。誰知道天快黑的時候,驚鴻宮突然着急忙慌的請了御醫。」
珠英掩唇失笑,「主兒猜猜是怎麼回事?」
祝慈配合道:「我想想啊。」她佯裝疑惑的想了會兒。
「貴妃娘娘在紫蘇飲里下了瀉藥,對麼?」
珠英一拍手,眼睛精亮,「主兒怎麼知道?御醫說是食用了瀉藥的緣故呢。貴妃娘娘膽子未免也太大了,當時皇上也在。萬一皇上吃了可怎麼辦?」
一旁默不出聲的小印子忽然笑道:「珠英姐姐難道沒發現麼?皇上不愛吃紫蘇,自然也不愛喝紫蘇飲了。」
「怪不得,我把這茬給忘了。」珠英一拍自己的腦袋,沒想到十分的重,痛的她呲牙咧嘴的。
「你做什麼?好端端的打自己做什麼啊。」
祝慈嚇了一大跳,起身扒開珠英的手一看,還好沒事,只是有些發紅。
「你這丫頭,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本來就不怎麼聰明,打壞了豈不是更笨了?」
珠英吐吐舌頭,她也沒想到自己的力氣那麼大。
「可貴妃娘娘就不怕皇上知道麼?淑妃畢竟是四妃之一啊,且家世也不俗。」
「貴妃娘娘在家中時就備受寵愛,進了宮又聖眷優渥無人能敵,就更加天不怕地不怕了。且又娘家得勢,就連皇上都要忌憚幾分呢。對這種事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祝慈摸着烏雲的腦袋,烏雲享受的眯起眸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旁人要是有這出身,又有有能耐的父親和兄長,怕是比這還囂張呢。只是這宮裏只有一個真正的主人,那就是皇上,就是不知道貴妃娘娘和白家父子曉不曉得這個道理了。」
因為稿費讓我的心拔涼,所以只更一章今天,跟你們請個假~明天恢復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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