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察覺到了但沒理會。
也算是明白這無緣無故的敵意從何而來了。
閻公子好脾氣地解釋。
「小寵物見到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就犯蠢,還希望墨姑娘不要介意。」
那語氣就像是在說自家養的小貓小狗,一點都沒有將黃衣女子當人看待。
這種將人當寵物的做法墨芩不喜歡,但,她沒有多管閒事的愛好。
她直接略過這個話題,開門見山。
「我想知道潘家的事是否跟龍泉劍莊的肖莊主有關。」
談到正事,閻公子仍舊是那副隨意的態度。
「這條消息不知道墨姑娘打算出多少錢來買呢?」
千息閣會根據消息的稀有程度,以及獲取消息的難易程度來定價。
當然了,若是直接跟閣主談生意,那就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
閣主當天的心情。
墨芩在來之前已經對千息閣有了些了解。
她說出一個數字,閻公子眉頭一挑,有些驚訝。
「看來,墨姑娘來之前已經做足了準備。」
他沒有討價還價。
「這個消息就賣給你了。」
顯然今天心情還不錯。
他的眼神落在墨芩身上,反覆打量,似乎是想要將人看透剖析。
「這事確實是肖莊主做的,我不僅有消息,還有……」他停頓一下才繼續吐出後面兩個字,「證據。」
他十分自信。
「我想墨姑娘一定很感興趣,所以證據也早命人就備下了,不過,這是另外的價錢。」
能拿到證據也實屬意外,為此還損失了幾個人。
本以為這個消息沒人會要,但人生還真是處處有驚喜。
他開始抬高價格。
「你也知道,龍泉劍莊的地位,賣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可是有巨大風險的……」
其實龍泉劍莊現在已經式微。
外面看起來光鮮亮麗,其實內里已經腐朽敗落了。
不然,肖莊主也不會這麼着急,想要找到那筆傳說中的寶藏。
為此鋌而走險,屠了潘家滿門,也要搶奪藏寶圖殘卷。
但這樣的消息,閻公子卻是不打算說的,反而繼續忽悠道:
「光出金銀怕是買不到的,不知道墨姑娘打算用什麼籌碼來跟我交換呢?」
他可從不做虧本生意。
本來他就有些好奇,第一次闖蕩江湖的靈藥谷弟子為什麼會調查這件事,現在親眼見到墨芩,他就更好奇了。
這個人跟他想像中不諳世事的靈藥谷弟子完全不同。
也沒聽說有什麼仇什麼怨吶。
哦,前段時間有個婚約的破事。
但,這個理由顯然不夠。
墨芩坦然面對閻公子的視線,不慌不忙地拋出了自己的條件。
在這個世界,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一身醫術了。
最開始漫不經心的閻公子,再一次刷新了認知。
這次的買賣似乎意外的不虧呢。
靈藥谷一個弟子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他仍舊帶着笑:
「半年,為千息閣製藥半年,我就將證據賣給你。」
此話一出,這件事顯然已經妥了大半。
但墨芩就算拿着這消息,想要將這件事公之於眾其實也挺費力的。
何不讓千息閣一條龍服務?
「我不僅僅是要證據,而是希望你們可以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閻公子眼神一歷,呵笑一聲。
「呵,你是想讓我們和龍泉劍莊為敵?這買賣可不划算吶。」
其實只要將這件事公之於眾,龍泉劍莊的名聲一定會一落千丈。
內憂外患,足以讓龍泉劍莊掉出江湖排名榜頭部了。
也實屬威脅不到千息閣。
這話意思不難懂。
他怕的根本不是與之為敵,而是覺得報酬還不夠。
最終兩人討價還價,定下為之製藥一年。
每個月她要交貨的時候,就送信言明交貨地點即可。
閻公子拿出一個印章,交給墨芩,這算是辨別信真假的信物。
至於這件事爆出的時間,當然是得肖昊陽跟蘇雲若結婚後了。
不知不覺一炷香的時間都快過去了。
墨芩起身告辭,沒走出幾步後面的人忽然道:
「墨姑娘,你就不怕我將你的消息賣出去嗎?」
他一手撐着腦袋,歪斜着上身,黑色的長髮垂落在棋盤上,攪亂了那殘局,唇角勾起眼眸微眯。
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打量着女孩的背影。
墨芩轉身回眸,神色淡淡。
閻公子笑容更大了,說出了後半句。
「我們不賣自己人消息。」
或是想要招攬又或者是別的意思。
墨芩沒有細究其中緣由,直接拒絕。
「閻公子,我已經有門派了,抱歉。」
說完,便直接離開。
男子臉上的笑徹底淡了下去。
萬一以後有人買?
他到底是賣還是不賣呢?
啊,價錢合適的話……
還是賣吧。
等在外面的黃衣女子見墨芩走了,立刻就進來了。
「公子~」
她一屁股坐進男人懷裏,媚眼如絲。
閻公子抬手摸了摸她光滑的臉頰,手指用力掐出痕跡,接着,一把將女人掀到了地上。
女人身子較弱,直接摔了個屁股蹲,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他冷漠的丹鳳眼中卻沒有絲毫情誼和憐惜。
「不聽話的寵物,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嗎?」
女子臉色大變,連忙跪地求饒。
「公子,奴錯了,求您饒恕奴。」
但男子卻看都沒看她一眼。
-
要是墨芩再不出來,估計余緋就要衝進去了。
雖然沒有真的點一炷香計時,但余緋覺得,她已經等的夠久了。
見人出來,她大步上前拉着墨芩上下仔細打量一番。
「怎麼樣?你沒事吧?」
墨芩朝她一笑。
「我能有什麼事?全須全尾的,連根頭髮絲都沒少。」
余緋轉着圈,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我是去談事的,又不是找人打架。」
余緋見她確實沒事,心也就放了下來。
「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能打得過誰?」
說着還伸手捏了捏墨芩的胳膊,捏了一下還不夠,又偷偷多捏了幾下。
怎麼會這麼細、這麼軟,就好像她稍微用力就能給掰折了一樣。
想她從小到大周圍接觸到的人都是糙漢子,要不就是跟她一樣練武的女子,一個個肌肉緊實,不要說摸上去,就是拳頭招呼上去都是硬梆梆的。
她哪裏捏過這樣軟乎乎的姑娘。
不僅胳膊是軟的,似乎其他地方也很軟。
啊,不想撒手了。
怎麼辦,突然好羨慕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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