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瞪眼道,「去去,我什麼事都沒有,你到底試不試衣服,不試就快走,見到你我就心煩!」
張震笑着轉身道,「行,行我走還不行嘛,不過看病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哎呀,別打我......」
大姐看着他逃出房門,無奈地搖了搖頭,忽而一陣劇烈咳嗽,臉兒瞬間潮紅起來。
她急忙捂住嘴,咳嗽停下後,掌心裏多了幾條刺眼的血絲。
大姐臉色蒼白,慌亂地擦乾淨手,自言自語道,「沒事,沒事,牙花子破了!」
房門一響,大姐急忙坐好,將擦血的抹布藏起,進門的還是張震,這次他拎着一隻包袱。
大姐沒好氣地道,「還有事?」
張震嬉皮笑臉地將包袱放在炕桌上,「姐,等搬家以後您不用忙活家裏的活了,我怕您悶得慌,給您找了點樂趣。」
大姐皺着眉打開包袱,發現裏面竟然全是碎瓷片子,驚訝道,「這就是你給我找的樂趣?」
家裏人裏面大姐最細心,性子也最沉穩,當年還跟着父親侍弄過這些古董,也算是有點底子。
這些山路上搜集來的古瓷片,讓她來拼湊最合適不過了,萬一拼湊出一兩件也是不小的成就,還能解悶。
......
第二天張震留給二丫一筆錢,讓她陪着姐去縣城醫院先看看情況,等他收貨回來看情況再決定是否去省城。
這次出去收貨,是為了過幾天再去光州做準備,所以主要目標還是放在銀圓上。
由於時間緊迫,張震要趕在正月十八去學校報道,所以這次收貨的時間也不長,暫定為三天。
目的地已經選好了,這次他和幾個徒弟會分成幾批,分頭行動。
徒弟們在以縣城為中心的平原地帶活動,蛆兒也卸下了羊倌兒的職務,騎着那輛越野摩托加入了這邊的隊伍。
葉小妹也分派了重要任務,她要在這些天僱人把整個院子收拾出來,再買好家具安置大家住下。
將來這座院子除了居住,還是張震在縣城的一處據點。
另外去銀行分批兌換外匯券的任務也放在了她身上。
這年頭外匯券金貴,有些人願意出高價購買,張震囑咐過,要是價格超過兩倍,可以適量出手一部分。
最後一個任務是要給那些貨找下家接手,能賣多少賣多少。
張震卻要用這寶貴的三天時間和楊繼友去一趟豫南省。
在他記憶里這段時間那邊有件寶貝要出世。
上次去光州與寶物緣鏘一面,心裏就留下了遺憾。
這次他有一種衝動,要拿下那件東西。
為了順路收貨,所以身上帶了大量現金,車裏還放滿了電子表、衣服。
兩省正好搭界,道路也十分順暢,楊繼友駕駛着伏爾加,又打開了話匣子,「老闆原來你是倒騰古董的,我真看走了眼。」
張震看着窗外遼闊的天地笑道,「不是二道販子,我主要目的是為了做研究和收藏。」
研究和收藏這種詞,在八十年代還很新鮮,楊繼友哈哈笑道,「反正都是倒騰唄,俗話說的二道販子!」
張震拿出了記者證讓他看,正色道,「確切來說我職業是個記者,在你眼裏倒騰古董,對我來說是為了以藏養藏!」
又是個新鮮詞,楊繼友一愣,「啥叫以藏養藏?」
張震笑道,「就是將手裏的藏品交換或者出售,獲得利潤再收購或者交換更好的藏品。」
楊繼友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句話老闆別生氣,這不就是二道販子麼?」
張震笑着搖頭道,「以藏養藏的意義在於文化傳承、個人修養提升、藝術品市場推動,不僅有益於個人和社會,也為文化和藝術的發展做出了貢獻。」
「嚯,好傢夥,老闆您這麼一說,我感覺不要工資幹着都來勁,哈哈哈,這些高端詞俺不懂,俺也沒啥高覺悟,只要咱幹的事不違法,能賺錢就行了!」
張震扔在駕駛台上一條過濾嘴大吉香煙,「放心我怎麼也算是公家人,犯法的事絕對不干,累了你就抽煙提提神,咱倆換着開。」
楊繼友一愣,「你會開車?」
張震笑道,「就是沒本,不過荒郊野外的開一會兒問題不大。」
楊繼友搖頭道,「為了咱們的安全,還是算了,老闆咱們去的地方,巧了有我一個戰友要不要提前聯繫一下?」
張震呵呵一笑道,「老楊,你這個戰友靠譜不?」
楊繼友點燃一根香煙,噴吐着煙霧道,「生死弟兄絕對靠譜,他爸還是鄉里的小官兒,這一片他都吃得開!」
張震道,「不能讓人家白幫忙,回頭車上的東西送他一些,另外再給點茶水費。」
楊繼友深深地看了張震一眼,「憑着我們的關係,讓他白幫忙他也說不出什麼來,老闆你這樣有點見外了。」
張震笑道,「人情面子越磨越薄,咱們又不是一錘子買賣,要維護好了關係不能太摳門,人家也覺得是尊重他。」
「好,都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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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找個公話,楊繼友給戰友打了個招呼。
這年頭什麼都好,就是通訊不方便。
大多數人還用信件交流呢,能通電話的地方不多。
直到幾年後傳呼機問世,這種情況才好轉。
三百多公里路,跑了足足五個小時,剛剛過中午,車子才停在了牛頭鎮一座院落門口。
楊繼友剛要下車敲門,那紅漆扇鐵皮大門吱呦一聲打開了,走出個三十冒頭的精壯漢子。
二人目光交織在一起,臉上都露出了激動表情。
楊繼友大叫一聲,「手雷,哈哈,一年多沒見了,來讓哥哥看看長個子了麼!」
手雷當胸錘了他一拳,二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羊糞蛋你小子嘴還是那麼碎,快點來家裏坐,我都備好酒菜了!」
楊繼友向張震介紹道,「這就是我好兄弟雷霆,外號手雷。」
「手雷,這是我老闆張震,現在我就跟着他搞,嗯搞收藏,很高級的嗷!」
手雷和張震握着手,熱情道,「屋裏坐,咱們吃着聊,你們也累得不輕,先喝點解解乏!」
張震從車上拎出兩袋子衣服,還有幾塊電子表,遞在楊繼友手裏,示意他給人家,隨後跟着進了門。
眼前是座面積不小的農家院,前院三間大瓦房,後院還起了一座二層簡式小樓。
幾隻母雞在空地上相互追逐着,籠子裏還拴着一條黑狗,見到生人仰起頭來一陣狂吠。
手雷踢了一腳鐵籠子,黑狗才老實下來。
仨人穿過前院來到後院小樓,手雷帶他們走進一樓大房間,這裏已經擺下一張圓桌。
桌上有葷有素有涼有熱,擺了四個菜,還有兩瓶白酒。
雖說菜不多,可是量挺大,在這個年代,已經很不錯了。
眾人落座,手雷倒着白酒說,「這小樓是我退伍費蓋的,本來打算娶媳婦呢,現在還沒着落,爹媽住在前面,今兒家裏就我自己,你們別拘着,來先喝一個接風酒!」
三杯白酒下肚,幾個人話也多了。
楊繼友道,「我們這次過來,其實是為了收古董,手雷這一片你熟,方便給帶帶路嗎?」
手雷一愣,「你們收古董,什麼古董都要麼?」
楊繼友不敢亂說,看向張震。
「基本上收銀圓銅錢為主,要是有別的看上眼的,也順手收了!」張震道。
手雷臉上露出喜色,「哥幾個等會兒,我有個東西,你們看看咋樣。」
說着轉身向樓上跑去。 「親們,新書期請大家多多支持,投票,點讚,好評、留言都可以,哪怕是有空常來看看,也是對本書最大的支持,易宿在此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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