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你猜大哥找到他女朋友了沒有?
「」
韓尚正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臥槽,你該不會真的喜歡阿軒,想嫁給他吧?」
柳瀅抬頭看他,正好看見走到跟前的謝宥時夫妻二人,她坦蕩又真誠道,「喜歡帥哥,想嫁給帥哥,那不是很正常的嗎?」
她看了看韓尚正身後的謝宥時,「我何止喜歡伯軒哥,我還喜歡宥時哥呢,可惜他已經有漂亮嫂嫂了,我是想都不能想的。」
聞言,謝宥時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俞知意也沒對小女孩的大膽發言表現任何不悅,甚至還對她豎了豎大拇指。
然後夫妻倆就在對面沙發坐下。
反倒是韓尚正不淡定了。
看看不當回事的夫妻倆,又看看自顧吃着雪糕的柳瀅,一臉震驚。
柳瀅吃了一口雪糕,抬頭看見他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幹嘛,女生喜歡帥哥有錯嗎?」
她說着又上上下下打量着韓尚正,「表哥其實你也長得不錯,要不是咱倆是親戚,我覺得你也是很好的選擇。」
「」
韓尚正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忍不住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韓尚正以為自己已經是哥幾個中玩得最開的了,沒想到,這死丫頭的思想更「猖狂」。
柳瀅捂着腦門,仰頭委屈道,「你幹嘛老打人。」
「還有,我說我願意嫁給伯軒哥有什麼問題嗎,你幹嘛一副不同意的樣子?」
韓尚正一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若是以前,他當然樂得見成自己的妹妹跟兄弟成一對了,但自從鄭家倒了之後,他才忽然發現,章伯軒對他的小尾巴根本就不只是年少時的情分那麼清白。
「因為你不適合人家,而且人家也沒看上你。」韓尚正說。
柳瀅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撇撇嘴就沒再搭理他,繼續低頭吃雪糕。
就好像帥哥也沒她手裏的雪糕香似的。
吃着吃着,目光掠過俞知意這邊,她當即熱情道,「嫂嫂,這兒雪糕不錯,口味還很多,要不要我帶你去選一款吃?」
俞知意點頭應邀,笑着道,「好啊。」
她跟謝宥時小聲說,「我跟妹妹去一下。」
謝宥時溫聲叮囑,「晚上涼,要少吃一點。」
「嗯。」
俞知意點頭應下,便起身跟柳瀅一起離開了。
兩人剛走不久,章伯軒過來了。
韓尚正剛剛沒從柳瀅嘴裏問到兩人的秘密到底是啥,這會看到章伯軒,剛想問,他的助理就走了過來。
「韓總,鄭邵元在會場外面鬧事,還」
助理說着看了一眼旁邊的章伯軒,「他還在外面叫囂,辱罵章總。」
韓尚正皺眉:「怎麼回事?」
助理,「好像是他在找一位今晚參加晚宴的律師要談什麼事情,因為沒有進場請柬就被我們的人攔下了,然後就發生了爭執。他好像以為是章總在故意刁難他,就在外面鬧了起來,還罵得很難聽。」
韓尚正看向坐在一旁的章伯軒,「罵你呢,你看要怎麼處理?」
章伯軒眉頭蹙起,面色冷沉地沉默片刻,對那位助理說,「把人弄走,別影響今晚的宴會就行。」
助理應聲離開了。
韓尚正:「」就這?
都被人尋上門指着鼻子罵了,他就這麼輕拿輕放?
「我說兄弟。」韓尚正看着章伯軒,「這鄭邵元你就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
雖然鄭建祥那些違法的買賣把他的兒子摘除了在外,但就憑鄭邵元平時做的那些腌臢事,想要把他也送進去,對於章伯軒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章伯軒卻似乎有意放他一馬,並未對他出手。
「喪家之犬,我沒興趣收拾。」章伯軒淡淡道。
「可這鄭邵元是顛狗。」韓尚正說,「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或許就會狂犬病發作了。」
章伯軒默默看向他,「難不成我還會怕一條狗?」
「」
韓尚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
章伯軒的手機鈴聲這時響起,「我接一個工作電話。」
韓尚正餘下的話卡在喉嚨,眼睜睜看着他一邊接電話一邊往外走。
「不是」
韓尚正將目光轉到一旁沒說話的謝宥時身上,「你也覺得他應該放過鄭邵元?」
「行了,他說放過就放過吧。」謝宥時知道韓尚正心中的顧慮,「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將一個破產的家族起死回生,並將仇家擊敗的。」
鄭邵元可不是章伯軒,他沒有這個能力和本事。
「況且」謝宥時看了一眼站在那邊講着電話的某人,「如果真把鄭邵元也送進去了,那他的小尾巴以後就孤零零的,身邊一個親人都沒了。」
韓尚正經謝宥時這麼一提點,頓時恍然大悟。
他就說嘛,按照章伯軒對鄭建祥的恨意,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他的兒子?
原來是心疼他的小尾巴,心軟了。
大半個小時後,俞知意再回來找謝宥時,就只看見他一個人坐在休息區等他。
韓尚正估計是應酬去了。
怕俞知意覺得悶,沒一會,謝宥時便帶着她回家去了。
坐在回程的車上,俞知意忽然想起謝謙尋,「你猜大哥找到他女朋友了沒有?」
謝宥時看着她七分關心,三分八卦的樣子,笑了一下,「想知道?」
俞知意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猛點頭,「想。」
於是數秒後,謝宥時撥通了葉信的電話,問了幾句就掛了。
「怎麼樣?」俞知意緊緊盯上他。
謝宥時嘆口氣,「葉信說不是她,只是相似之人而已。」
俞知意眼裏的光頓時黯了下來,「那大哥肯定很傷心了。」
人最怕就是有了希望之後又一下又遭受失望。
那種大起大落的打擊最是磨人的。
深夜。
一棟私人別墅里。
燈光昏暗的客廳里,坐着一人,趴着一狗。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右手緊緊捏着一枚閃爍的鑽戒,目光幽深。
隱匿在昏暗中的那張黯沉的俊臉再無人前的溫潤如玉,渾身極低的氣壓更是讓一整個屋子都變得沉寂無比。
趴在他腳邊的小草莓似乎察覺出了爸爸的心情不好,它腦袋往他腳邊蹭了蹭,似乎是安撫般對他嗚嗚兩聲。
謝謙尋的視線從手中的戒指緩緩移向它,一人一狗對視了片刻,他伸手撫摸着它的腦袋。
「你說媽媽這麼狠心,等爸爸把她抓回來了,該怎麼懲罰她好呢?」
男人聲音極輕,可昏暗的燈光下,那雙沒有了眼鏡遮擋的眼睛卻透出一股難以忽視的偏執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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