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星無精打采地走在校園裏。
一個年輕貌美的女生遞上來一張傳單:「同學,要不要來學瑜伽?」
她的聲音很柔和,若星仿佛聽到了若晴的聲音,停下來,打量着她,她很瘦,皮膚很好,很有氣質,也不過25歲吧。
「瑜伽?」
「對。瑜伽很適合女性來練習,有句話叫做『你從什麼時候練習瑜伽,你的年齡就停留在幾歲』,是一種修身養性的運動。剛好我們晚上有一節新生體驗課,你要不要來試一下?」女生說得很真誠。
「你也在練習瑜伽嘛?」
「嗯,我練了有十年了,我從25歲開始練習的。」
「25歲?那你現在35歲了?」若星很是驚訝,她還以為她也是學生呢。
「是的。」她笑得很好看。
若星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種內心平靜、歲月靜好的感覺,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而且剛來學校,也沒什麼事可做,不如就找個愛好吧。
「好的,我今晚剛好有時間。你們的課什麼時候開始?」
「晚上六點半。上瑜伽課需要穿專門的瑜伽服哦,如果沒有的話,寬鬆的衣服或者運動衣也可以的,只要不是緊身衣就可以。另外上課前一個小時不能吃東西的!」
「好的,謝謝你!」
「不用謝,期待你的到來。我叫楊艷。我們在創業中心二樓205,你把信息填一下,我幫你約課。」
「好的。」若星跟着楊艷,在旁邊的小桌子上寫下了自己的信息。
「哎哎,晹澤,你看樓下那個女生。」蕭寒站在辦公室的窗台邊,窗外是一條行人路。這個時候是上課時間,所以路上的人並不是很多。蕭寒看到的,是上穿帶有簡單刺繡的白t恤、下面是到腳踝的淡藍色半身裙、腳下是一雙白色的板鞋的若星。
晹澤走過來時,若星更加靠近窗台的位置了,她的表情很是自然,安靜得像是一幅畫,微風拂過,吹動了她的齊劉海,白色的水滴耳垂在陽光下閃着光。晹澤的內心有一點悸動,那一刻他的腦海里什麼都沒想,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還沒有戴耳垂吧,留着短髮,穿着稍微中性。若星沒有朝窗戶這邊看過來,徑直走了過去,留給他們的變成了越來越遠的背影。
「你猜她要去哪裏?」蕭寒問道。
「圖書館?她們學院不在那個方向,現在這個點學校也沒有活動。」晹澤答道,直到看不見了若星的背影,他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可能吧,她看起來像是那種知書達理的乖乖女孩。我感覺這幾次的相處,若星變得自然了一些。你說,她還喜歡你不?」
「這我哪知道啊,不過我感覺我跟她真的不合適,也可能是我還沒有找到和她相處的方式吧。」
「她好像有點內向,有時會感覺她放不開。」
「其實,說起來,我們從第一次見面也有兩三年了,我們再也沒有像第一次見面那樣待在一起那麼久的機會,也沒有機會再次暢所欲言過。」晹澤說這話時,顯得有些遺憾。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你們之間的關係呢?」蕭寒問道,畢竟他也不想看他腳踏兩隻船,更不想他會傷害她。
「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
莫言、姚瑤、若星,還有藍天他們四個正在學校的枱球室打枱球。
莫言和若星一組,姚瑤和藍天一組,每次每組一個人,組內的兩個人輪流上場。除了藍天以外,其他三個人都是一般般的水平,嗯嗯,就是很一般的很一般的水平。
「藍哥哥,你能不能讓着我們一些?球都快被你一個人打完了。」姚瑤故作生氣地說道。
「看來我不但要學會打球,還要學會放水啊。」藍天假裝委屈地說道。
「我不管,你要是再進球,你就不要再玩了。」姚瑤奪過藍天手裏的球杆,很是強勢。
「藍天,不如你給我們當教練吧?」若星提議道。
「行吧。」藍天聳了聳肩,反正打球也不讓進球,還有什麼意思?
「你們知道為什麼有人打球一打就進,有的人打不進去嗎?」藍天問道。
「難道不是要多加練習嗎?」莫言說道。
「是的,關鍵就在於如何去練習。」藍天說道,示意姚瑤給他一支球杆,然後瞄準了一隻球,「可不是隨便一打就可以了,一定要對準角度,學過數學嗎?首先球杆要對準球的正中心,讓球受力均勻,太上太下都會使球受力不均勻,就會跑偏。」說着,藍天給大家做了一個瞄準球的示範。
「任若星,你過來。」藍天看向若星。
若星走了過去,藍天把球杆遞給若星。若星接過球杆,像剛才藍天的站姿一樣,小心翼翼地去瞄準中心,還別說,中心在哪裏?
藍天從後面環繞着若星,握住了若星的手。若星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恩,這是她第一次和男生靠那麼近她想反抗,但是看到那麼一臉認真「聽講「的莫言和姚瑤,會不會破壞他們的興致?還好,藍天的身體和她還有一點空隙,要不然真的會很尷尬死,但是他的呼氣有吹到她的脖子上,天啊。
「你是學理科的,肯定知道球心吧?對準球心就好了。」藍天倒是很自然。
是的,她是理科生,做過無數遍和球心相關的題目,但是怎麼說那也是平面的,現在搞個真正的球放在那,她還真不知道如何求出這個球心來
藍天鬆開若星的手,直起身體。若星也鬆了一口氣,直起了身體。
與此同時,晹澤也走進了枱球室。
「藍哥哥,我說我之前打球的時候球怎麼總是跑偏呢,因為我就是隨便打的。」姚瑤開心地說道,畢竟get到了新的知識點。
莫言對藍天也笑了笑,表示感謝,然後拿着球杆去打球。
若星枱球頭的時候,剛好和晹澤的目光撞上。兩人都是滿吃驚的。
「你一個人來的?」若星先開口問道。
「恩。不過等一下蕭寒和木葉會過來。」晹澤說道,已經走到若星的旁邊。
「哦,挺好的。」若星微微一笑,還能說什麼呢?
「這是你室友嗎?」晹澤問道。
「恩,這是姚瑤和莫言,我的室友。」姚瑤、莫言分別和晹澤點頭示好,「這是藍天,姚瑤的青梅竹馬。」
「你好。」
「你好。」
兩個人互相問好。
「要不要先陪我打一局?」晹澤問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不太會打。」若星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關係,反正也是打着玩嘛。」
若星手握枱球杆,盯着枱球,眉頭微鎖。
「在想什麼呢?」晹澤有意無意地,手裏擺弄着枱球。若星看了他一眼。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記得,有人說等我上大學了要叫我打枱球,他說那是他最大的愛好。」若星只是看向枱球,輕描淡寫地說道,然後打進了一個球。
晹澤的手停了一拍,然後繼續做他的事。
「你還記得啊?」
「或許是應該忘了吧,也許會成為他的負擔。」
「若星,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晹澤打了一個球,但是沒進。
「一直沒問,你們還好嗎?」
「我們?」晹澤愣了一下,「還好啊。」
「看來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盼星星,盼月亮,你們終於在一起了,整天待在一起的感覺是不是很好?」
「你這話帶着諷刺,你還是一點兒沒變啊。」
「有些東西,想變,沒那麼簡單。」
「」晹澤沒有搭話。
「什麼時候,會和李欣見面呢?說是話,我真想看看,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的腿在開學前摔傷了,可能還要一段時間才能走路。」
「哦,這樣啊。」
兩人都不說話,只是默默地打球,氣氛一度很尷尬。
「若星,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宿舍吧?」姚瑤叫道,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好。」若星回答道,然後對晹澤說,「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晹澤看了一眼若星,她沒有看自己,把杆子放在台子上,轉身就走了。突然,他覺得她像一個陌生人,可以說離開就離開,他看不出來她對於自己的真實想法,如果讓他感受的話,他覺得自己對於她來說,也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若星一行人和他擺擺手之後就走了。
若星不想留下來陪他,因為她感受不到她對於他的存在是什麼樣的,從他說要她忘記他的那一刻起,他仿佛就和他一刀兩斷了,他似乎總是在有意無意地劃清他們的界限。每一次她想放下防備向他靠近時,她就會想起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她——李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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