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我真的知道錯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看我都道歉了,難道真的要下跪才行嗎?你別這樣,我……知道錯了,我跟你道歉,你想怎麼罰我,就只管憑着心意罰,我絕不還手,行不行?」
輕輕地抿了抿唇瓣,思量再三,蕭一奇還是決定,放棄一切花哨,直接跟王諾蘭認錯比較靠譜,爭取她能對自己寬大處理,「諾蘭,說實話,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我錯了,真的,你打我罵我都行,我還是喜歡之前那樣的你,我……諾蘭,你,你的心意我明白,我對你……也是,也是頗多喜歡的,所以……我希望,希望你能多給我一些時間,慢慢的,慢慢的適應跟你相處,適應……等把瑞兒接回來,我就馬上學習當好瑞兒的爹爹,你看行嗎?!」
蕭一奇說這話,完全就是要跟王諾蘭訴衷腸的,放在這個時代,隨便哪個女子聽了,也都不會理解錯誤,可惜……還真是對不起他,王諾蘭偏偏不巧,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在她的理解里,蕭一奇所說的這種喜歡,就只是單純的喜歡而已,而非他想表達的愛慕。
至於,他所說的,會適應跟她相處,適應當好瑞兒的爹爹這事兒,在王諾蘭的觀念里,不用分析,想來,就等於是,扮演好她夫君這個角色,扮演好瑞兒的爹爹了。
「蕭一奇,你別太為難了。我知道,你有你的立場,你所受的教育,你的習慣,你的為難,這些,我都可以理解。所以,你不必解釋了!」
完全誤解了蕭一奇的意思的王諾蘭,回答其他的話來,自然也就是用了自己以為合適的方式。雖然,這個她以為合適的方式,讓蕭一奇的誤會,更加嚴重了起來。她這後知後覺的人,也全未發覺,「但是,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我,官宦世家出生的人。終究是有不同,就好像我,從小,我爹娘教我的,都是大家之道,家裏的兄姊弟妹,也都是一團和氣,兄友弟恭,相敬相愛……這與你所處的,勾心鬥角之地。謹言慎行之道,定然是不會相同的……」
「我知道!剛才你走了之後,我就認真仔細的想過了,諾蘭,我錯了,我反思了我自己,是我誤會你,是我……太慮事不周了!」
在蕭一奇的觀念想來,王諾蘭說的這一席話,就是在跟他解釋。為什麼她跟那些他所了解的大家閨秀不同,為什麼她會是敢愛敢恨,一旦對人傾心,便可全不計較。奮不顧身,「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我希望你能知道,我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對你。對瑞兒的未來,我都是有一個籌劃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你……你一定要讓瑞兒好好收着,我讓你去給他打得那隻長命鎖,不要給旁人看到,也不要遺失,你……諾蘭,等我的傷好起來了,你帶上瑞兒,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我不想離開,是因為我性子裏就不適合那種勾心鬥角,而且我覺得這裏挺好,安寧祥和,與世無爭。」
面對蕭一奇想一出是一出的反應,王諾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打算,她看着蕭一奇認真嚴肅的表情,不禁勾唇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提醒他道,「待你的傷好了,就算是回去了,也該是還要有一番血腥風雨的才是,我們娘兒倆,一無足能自保的武技在身,二無名正言順的身份,跟你去做什麼?拖你的後腿,擋你的路,害死了你之後,再給你陪葬?蕭一奇,你是成年人了,不能老是活在童話世界裏啊,我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只是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子,雖然出生在相府是我無法選擇的,但是我可以選擇我的生活方式,而不是活在別人的掌控之中,你懂得,,我需要的生活,你不懂,你所想要的生活,我也同樣插不進腳去,立足不下。王諾蘭的話,看似有些激動,但是卻讓蕭一奇覺得很有道理。
她一個女子,雖然出生在官宦世家,但是卻沒有官宦人家的那種惡習,躋身於官宦世家的勾心鬥角,跟那些吃人都能不吐骨頭的「名門閨秀」們相爭,恐怕,是要連她們的一根小手指,都是鬥不過的。
她是誰?她是王諾蘭,她不像其他人一樣的勾心鬥角,爭名奪利,她很有自知之明,確切的說,是很能擺正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在哪裏,才是最安全,最合適。
雖然,老話有講,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林,但在皇城那種完全沒有可以藏身之處的地方,什麼隱,隱去哪裏,怕是都是無稽之談。
現在,她還是拓拔野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不曾和離的正妻,儘管之前時候,拓拔野那個混蛋已經想要將她當成是個死人埋了,給王家一個交代,但收到了王諾蘭信的老爺子偏就執拗,不惜跟拓拔野撕破臉皮,硬生生在「下葬」之前,帶了一群家丁小廝趕到,砸了空空如也的棺材,拆了棺材板子,把拓拔野打了個鼻青臉腫,半月不能下床。
在他父親的慫恿下,這事兒,如今已經傳遍大明朝的大小城池,連邊疆那邊,也因為拓拔野做了這等丟人現眼的事,而宣佈將他逐出家門,揚言,拓拔野一日找不回王諾蘭這兒媳,便一日不准他回返。
但也正因為這樣,王諾蘭跟拓拔野的夫妻關係,至今還在存續,拓拔野也在滿天下里的尋找王諾蘭和他們的兒子……
換句話說,即便現在王諾蘭出現於大庭廣眾之下,提出跟拓拔野和離,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那拓拔野他也是一準兒不會答應的。
皇城腳下,有各種各樣,隸屬於不同家族、勢力的探子。
一旦王諾蘭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皇城,不管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不出三日,定就會有拓拔野的人,找上家門。
「嗯,是我沒有考慮過這些,對不起了,你就先跟瑞兒一起,委屈些,住在這裏,待將來,我在皇城立住了根基,能幫你從拓拔野那個混蛋的手裏名正言順的解脫出來,再接你們過去。」
蕭一奇在說這話的同時,並沒有看王諾蘭一眼,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少頃,才又抬眼看向了王諾蘭,輕嘆一聲,「諾蘭,不要忘記我,我會經常給你寫信,你把信看完,丟到炭盆里燒掉之後,再用同樣的方式,給我回信過來,有什麼想要的,瑞兒用的着的,只管跟我說,我在那邊買了,就差遣可信的人給你送來……記住,凡是我送來給你的東西,一準兒會在包裹那東西的布匹右下角,最不顯眼的位置,加上一個蠟印,蠟印上的紋樣,就跟我之前給你畫的那個,讓你給瑞兒打到鎖子上的印記相同……」
「蕭一奇,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着急說這麼遠的事情?現如今,當務之急,是你先把自己的身子養好,等你能下的了床了,讓我瞧瞧,留沒留下什麼不好的暗傷,若是有,可還得調理一陣子呢!」
面對蕭一奇突然的想法,王諾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畢竟他重傷在身,想來,蕭一奇這是在關心她這個恩人,想要尋機報恩的表現,通過努力,讓她不再受拓拔野和小翠那兩個賤人的迫害,避免拓拔野的糾纏,但她卻不是個施恩求報人,她不想給蕭一奇製造不必要的麻煩,「蕭一奇,你放心吧,瑞兒還小,朝廷那邊……該是也不會再忍讓拓拔野太久了,我想,等再過幾年,朝廷再積攢些實力,屯起了兵糧,也就差不多要對邊境動手了……等那個可惡的負心漢死了,我也就自由了,也就不用再跟瑞兒兩個,東躲西藏了……」(未完待續。)
PS: 感謝的話不多說了,明天周一,祝各位大大有個好的心情,訂閱有點心塞,求訂,求虎摸!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1s 3.943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