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輸的讓贏的看
孫紅波估計這個人會不會跟斷電有關,急忙問道:「彩鈴姐,你沒看到叫門的人是誰嗎?」
張彩鈴說道:「天那麼黑,又那麼冷,我咋捨得出被窩啊?不過夜個來了一個人,說是王虎的朋友,兩人從後晌喝酒喝到了天黑,王虎讓那人住到了牛圈,要在窪子常駐,該不是這個人叫的門啊?」
孫紅波說道:「哦,這個人叫啥?」
張彩鈴說道:「我聽王虎叫他高升,是王虎的救命恩人,我準備酒菜,王虎就不讓我待了,也沒聽到他們說啥。」
孫紅波在想這個人的來路,他馬上就和黑八聯繫到一起了,黑八現在走投無路,很有可能來野豬坪藏身了,如果是這樣,那他又多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張金玲說道:「紅波,你在想啥呢?」
孫紅波笑道:「沒想啥,哦,我想出去轉轉,一會回來寫對子。」
孫紅波擔心王虎收留的這個人是黑八,現在黑八身上背着人命,窮凶極惡,而且自己壞過黑八的事,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那就要早作準備,不能打無把握之仗。
孫紅波決定去北窪觀察一下這個人,但還不能驚動他,他回家拿瞭望遠鏡,就急匆匆來到北窪對面的大山上,這個望遠鏡本來是王牛的,他從大狗手裏繳過來之後就沒還給王牛,王牛也不敢來要。
大山裏的蒿草已經枯黃了,但大山里到處都是華山松白皮松,還是蔥綠一片,他躲進一棵白皮松後,端着望遠鏡,打量着牛圈。
他第一次進野豬坪偷樹,讓王牛帶着人抓住後,就被關在牛圈裏,讓王牛大狗瞎娃打的不成人形,要不是紅杏搭救,他活得成活不成還很難說,一看到牛圈,孫紅波就對王牛有氣。
孫紅波一直注視着牛圈大門,可牛圈大門關閉,一直沒有人進出,他在這待了快兩個小時候,也沒看到那個人。
孫紅波又等了一會,沒看到任何動靜,只得離開了那,想着有時間了再來,只要這個人不是黑八,那他的警報也就解除了。
孫紅波一回到南窪,就開始忙活了,在張金玲家寫了對子,張娟麗家派人來叫他,他又去了張娟麗家寫對子,窪子就他一個會寫字的,毛筆字也不是他的強項,但只要寫在紙上,好不好也沒人鑑別。
張娟麗看到孫紅波很高興,這次她能如願嫁給王剛,孫紅波的功勞最大,所以她對孫紅波心存感激。
孫紅波一來,銀杏就守在孫紅波身邊,跟他無邊無沿嘮着,孫紅波對她的話不感興趣,但還得耐着性子聽。
張娟麗端來一杯茶水,孫紅波喝了一口,嘴巴里甜甜的,張娟麗特意給他茶水裏放了兩勺白糖。
孫紅波笑道:「娟麗,我平時來你家,白開水都不給喝,這次咋加上白糖了啊?」
張娟麗開心說道:「你是我的恩人嘛,當然要拿出最好的東西招待了,以後只要是你來,我都是這個標準。」
張娟麗還準備了好東西,那就是讓孫紅波抱,讓孫紅波摸,可銀杏守在一邊,這好東西也不能拿出來了,等以後有機會了,在把自己的誠意拿出來。
孫紅波寫好了對子,茶水還沒喝完,張木匠家就派人來叫他了,有人隨禮,請孫紅波回去寫禮單。
孫紅波想起張娟麗要結婚了,自己還沒給張娟麗隨禮呢,就拿出了五十塊錢給了張娟麗,說道:「娟麗,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來不及給你買禮物,給你隨份禮,以後你想買啥了去買。」
那時候農村人隨禮,大多都是三塊五塊,頂多也就十塊,孫紅波給了一百塊,算是一份大禮來。
銀杏眼睛都睜大了,想着孫紅波咋對張娟麗這麼大方啊?這一百塊錢要買多少東西啊,就是隨禮,也不用隨這麼多啊?儘管心裏捨不得,但張娟麗是自己好姐妹,她又不能說啥。
張娟麗推辭不要,說道:「紅波,我不能要這麼多,你快收起來。」
孫紅波笑道:「你是銀杏的好姐妹,也就是我的好妹子,我現在有錢,能拿得出,就別客氣了。」
張娟麗看了一眼銀杏,銀杏也說道:「娟麗,快拿上,紅波從來沒把你當外人,你不收我們心裏才難受呢。」
張娟麗感激說道:「謝謝你們,以後你們讓我做啥了,就是再難我都會去做。」
銀杏笑着說道:「以後我身體要是不方便了,紅波扛不下去了,就讓他找你解決問題,你可不能推脫啊。」
就是銀杏不說這話,只要孫紅波要,張娟麗也準備給了,但她知道銀杏是個醋罐子,不能順着她的話說,就說道:「你本事大着呢,就是那東西不行,也有其他辦法幫紅波解決,就別逗我了。」
孫紅波要走了,張娟麗眉目含情看了孫紅波一眼,躲着銀杏,又向孫紅波擠了一下眼睛,就這一下,孫紅波就像觸電了一樣,心裏慌慌了起來,趕緊轉身走了。
孫紅波在張金鈴家寫禮單,張金玲以前的房子成了王剛的新房,他就坐在院子裏一張桌子旁,只要張木匠家辦酒席,前來隨禮的人就很多,南窪的人幾乎全到,西窪北窪也來了不少人,好多人都是衝着張木匠家的席面來的。
天快黑的時候,董斌也來了,和孫紅波張木匠打過招呼以後,就滿屋尋張金玲,這幾天張金玲沒回去,把他扛壞了,想找張金玲解決問題,可現在屋子裏人多,沒有合適地方,干着急沒辦法。
張金玲看到董斌那猴急的樣子,說道:「屋裏人多,你注意一點,別讓人笑話你。」
董斌嘿嘿直笑,說道:「這有啥,你是我老婆,我在你跟前這樣正常,一會外邊黑了,你跟我出去,隨便找個地方都行。」
張金玲說道:「才跟你分開了三天,你就猴急成這樣,以前沒我你還不活了?你越是這樣,我越不讓你動。」
董斌說道:「那我好好的,等到了晚上,好好讓我耍。」
這邊一直忙到了快十一點,人們才陸續走了,孫紅波也回了家,張金玲忙完了,帶着董斌一起回孫紅波家睡覺。
還沒到孫紅波家,張金玲對董斌說道:「董斌,今晚咱們在紅波家湊合睡,別整出動靜,讓紅波銀杏聽到不好。」
董斌說道:「你放心,我輕輕的,絕對沒聲音。」
張金玲說道:「要是聽到紅波和銀杏的動靜,也別出聲,就當啥都每聽到。」
董斌說道:「你現在拿捏着我呢,你說啥就是啥。」
兩人回到了孫紅波家,看到銀杏也回來了,兩人就關了院門,小黑第一次見董斌,對着他狂吠,銀杏出來拉住小黑,讓董斌進門。
董斌說道:「銀杏,今晚我們睡在你家,給你們添麻煩了。」
銀杏笑道:「睡覺可以,不過別把炕弄塌了。」
董斌說道:「你放心,我們會小心的,真要塌了,我會把胡基換好。」
銀杏說道:「看你猴急樣,不耽擱你了,快跟金鈴去睡吧,只要不吵着我們就行。」
張金玲說道:「我還怕你和紅波吵我們呢,咱們比比,今晚就看誰不出聲,誰要出聲了,就得罰誰。」
孫紅波在一旁饒有興趣地聽着他們說話,他知道窪子的人說話直率,尤其說這些曖昧的事,有時候長輩在也不迴避。
銀杏說道:「那你說輸了咋罰?」
張金玲說道:「輸了的一方就來一個表演,讓贏得一方看,你看咋樣?」
銀杏說道:「我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讓我表演還不難死我了?換一個行不?」
張金玲笑道:「你不會連睡覺都不會吧?那你和紅波辦酒席這麼久了,誰都不動誰啊?」
銀杏着急起來,說道:「這個不行,這事咋能讓別人看啊?那不成了狗戀蛋了,我還沒有你這麼不要臉。」
張金玲和孫紅波有過這事,就是讓孫紅波看,那也無所謂,可銀杏就不一樣了,她這事和孫紅波咋做都行,讓外人看還不羞死了。
孫紅波說道:「銀杏,金鈴是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啊?一點都不長腦子,讓人賣了你還幫着輸錢呢。」
銀杏說道:「你老說我胸大無腦,長了胸哪有營養長腦子啊?」
張金玲嘻嘻笑道:「好了,不逗你了,快跟紅波睡覺去吧,記住別吵着我們就行。」
四個人兩對,進了各自房間,董斌張金玲對今晚很期待,畢竟兩人幾天沒見面了,一到了炕上就抱在一起。
孫紅波銀杏對今晚也很期待,他們每晚都在一起,幾乎沒曠過,隔壁有了張金玲和董斌,一想起他們會在一起耍,兩個人就莫名的興奮。
這一晚,孫紅波家特別熱鬧,兩邊說好了不出動靜,但動靜還是鬧出來了,這邊安寧了,那邊起來了,那邊停下來了,這邊又起來了。
孫紅波這邊剛安寧,銀杏一聽到隔壁聲音,就說道:「紅波,你老吹你厲害,你看看人家,到了明,金鈴非笑話我不可。」
孫紅波說道:「這事量力而行,誰還會笑話人啊?」
銀杏說道:「我不管,反正我們不能輸給他們。」
孫紅波這邊就又開始了,張金玲董斌那邊安寧下來,聽到孫紅波這邊有聲音,張金玲也不滿了,拿話去激董斌,董斌又提槍上馬。
就這樣兩邊互相競爭,攀比,好像跑馬拉松比賽一樣,都不想第一個倒下,都想跑到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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