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荒野,刀劍紛飛。
清晨的陽光,照耀出荒原上的各色旗幟,閃耀着狠戾的光芒。
赤裸的草地在數以萬計的軍士的踏踏武裝下蕩然無存,被踩成一個個深坑,看起來如同無數顆貝殼。
從高空向下俯瞰,這支刺眼的隊伍像螞蟻一樣翻山越嶺。
陽光很明亮,荒野之中卻很陰沉。
無聲無息的煞氣悄然而至,猶如寒夜中襲降的毒蛇一般令人不寒而慄。那縹緲的血腥氣卻毫不掩蓋人們的嗅覺。
風中傳來嘹亮的戰鼓聲,每一個音符都激昂壯闊,高聲宣告着一場血腥廝殺即將到來。
臨渙關的五萬大軍在聞仲的統帥下,浩浩蕩蕩地向西進發。士兵們士氣高昂,戰意昂揚,仿佛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在大地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然而,他們的前進很快遇到了阻礙——大商鎮守東南的赤嶺關。
赤嶺關地勢險要,自古以來就是大商國東南的門戶。關內總兵李暢,是一位戰功赫赫的老將,他在得知臨渙關大軍西進的消息後,立刻命令士兵全力防守,誓死保衛赤嶺關。
然而,赤嶺關的士兵們卻無心戀戰。他們耳聞大商國內四處戰火,心中早已生出退意。再加上聞仲的大軍來勢洶洶,士氣如虹,使得赤嶺關的守軍心生畏懼。
聞仲並沒有因為赤嶺關的堅固而退縮,他深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道理。於是,他下令精兵強將齊出,準備一舉拿下赤嶺關。
戰鼓震天,號角長鳴。
臨渙關的五萬大軍如同脫韁的野馬,沖向赤嶺關。
由敖乙當任先鋒官,帶領一隊精銳戰士直接上前叫陣。
而聞仲則親自率領主力跟在後方壓陣。
李暢在城牆上眺望着迅速逼近的大軍,心中焦急萬分。他高聲呼喊着士兵們堅守陣地,可那些士兵們卻已是人心惶惶,無人再有當初入伍時的豪情。
身高不過五尺,形似孩童的敖乙身着龍紋戰甲,手持乾坤圈,站在赤嶺關前大聲叫陣。他的聲音雖然稍顯稚嫩,但卻如同擂鼓,穿透戰場的嘈雜,直衝雲霄。
他的氣勢如虹,讓赤嶺關上的士兵們都不由自主地望向這位英武的少年。
總兵李暢站在城牆之上,目光如電掃視着下方的敖乙。
眼見敖乙年紀輕輕,衣甲光鮮亮麗,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輕視。他回頭對身後的副將王寧說道:「你去會會這個毛頭小子,讓他知道咱們赤嶺關的厲害。」
王寧領命,一身鐵甲,騎着赤焰駒,從城門中疾馳而出。
他的赤焰駒四蹄生風,火焰般的鬃毛在陽光下閃耀着耀眼的光芒。
王寧站在馬上,高聲大笑,挑釁地看着敖乙:「小子,你以為憑你那點本事就能攻破赤嶺關?今日我就要讓伱有來無回!」
敖乙面無表情,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並未多言,只是舉起手中的乾坤圈,一股強大的力量開始在其中凝聚。
隨着他的力量注入,乾坤圈上的符文閃爍着耀眼的金色光輝,如同一輪金色的太陽。
王寧見狀,心中一驚,不敢大意,緊握手中的長槍,準備迎戰。然而,敖乙的動作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迅速。
只見敖乙手腕一轉,乾坤圈便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出,直奔王寧而去。
王寧急忙舉槍招架,但乾坤圈的威力遠超他的想像。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王寧的長槍被震得脫手飛出,他本人更是如斷線風箏般從馬上跌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敖乙見狀,不待王寧站起來,立即又祭出了混天綾。混天綾在空中舞動,化作一條長龍,迅速纏繞向試圖逃跑的王寧。王寧掙扎着想要逃脫,但混天綾的束縛如同鐵鏈,牢不可破。
王寧被捆得動彈不得,面色慘白,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他知道自己今日必難逃一死,只能在心中暗暗嘆息,怪自己命運不濟。
敖乙將王寧提至陣前,對着赤嶺關上的士兵高聲喝道:「爾等還不快快投降,免得再有無謂的犧牲!」他的聲音如同晨鐘暮鼓,震撼着每一個人的心靈。
赤嶺關上的士兵們看着被擒的王寧,心中的鬥志漸漸消散。他們的眼中滿是恐懼與彷徨,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而李暢則緊握城牆,面色鐵青,知道事情已經到了不得不面對的地步。
李暢目光如炬,瞪視着被捆綁的王寧,然後轉向敖乙,聲如洪鐘:「亂臣賊子,爾等以為憑藉一時之勇便能夠橫掃赤嶺關?豈不知赤嶺關乃是大商的要塞,非爾等螻蟻所能撼動!
我李暢生為大商之將,死為大商之鬼,縱然身陷囹圄,亦絕不向逆賊低頭!」
敖乙冷笑一聲,轉身望向聞仲。
「師叔,您看這……」
「你乾的不錯。」聞仲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隨即便下達了攻城的命令。他的聲音冷酷而堅定:「全軍聽令,直接展開強攻,我要大軍在晌午之前進入赤嶺關休整!」
號角聲再次響起,臨渙關的大軍如同覺醒的野獸,發出震天的吼聲,向赤嶺關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敖乙率領的先鋒營手持長槍、大刀,攜帶着梯子和攻城錘,如同潮水般湧向城牆。城牆上箭如雨下,但在臨渙關大軍的堅盾和厚甲下,箭矢似乎失去了往日的鋒芒。
在一陣激烈的攻防之後,敖乙的先鋒營終於在一處城牆角落打開了缺口。士兵們像是得到了信號,紛紛湧入城內,戰鬥在瞬間變得一邊倒。
赤嶺關的守軍在先鋒營的猛攻下節節敗退,士氣全無。他們在恐懼中丟下武器,四散逃竄,而敖乙則如同猛虎下山,率領精兵追擊。
不到一個時辰,赤嶺關便徹底淪陷。
李暢雖然身經百戰,麾下雄兵足有兩萬有餘,但卻難敵敖乙手下的精銳之師。
在一番激戰後,他被敖乙親手擒獲。
這位赫赫有名的老將面對失敗,神色間竟是一片肅然。
敖乙將李暢提至高處,對着四方高聲宣佈:「赤嶺關已破,李暢已擒,爾等現在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赤嶺關內外的士兵們聽到這話,再無戰意,紛紛投降。
象徵着大商的玄鳥旗緩緩降下,臨渙關的龍旗隨即升起。
陽光下,新的旗幟顯得格外耀眼。
……
西岐大軍在界牌關前的氣勢如虹,仿佛無堅不摧的鋼鐵洪流。然而,就在他們準備發起最後的衝鋒時,一股更加狂暴的力量突然從關口湧出。
武成王黃飛虎率領的大商精兵,如同一頭從天而降的猛虎,橫掃千軍。他身後,更是跟隨着魔家四將——魔禮紅、魔禮海、魔禮青、魔禮壽,四人各執神兵,齊齊出擊,戰力驚人。
西岐大軍在他們的強勢阻擊下,首次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敗。魔家四將如同四把鋒利的屠刀,穿梭在戰場之中,無人能擋。西岐的大將們在他們面前接連敗陣,甚至有幾位被當場擊殺,令西岐軍隊的士氣大受打擊。
西岐眾將在一連串的敗仗後,人心開始渙散,原本堅定的信念也開始動搖。連西伯侯姬昌在看到自己的勇士們接連倒下,也不禁心生退意。他站在戰馬上,望着一片混亂的戰場,眉頭緊鎖,心中無限苦澀。
就在西岐軍隊陷入混亂之際,姜子牙卻依舊沉着冷靜。他知道,此時此刻,最重要的是穩住軍心,不能讓大軍徹底崩潰。
於是,他在營帳中撮土焚香,請闡教諸位師兄前來相助。
姜子牙的聲音在營帳中迴蕩,他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堅定與力量:「諸位將軍,此乃國家存亡之際,非同小可。今日之敗,乃是暫時之挫,非終局之定。吾請闡教諸位師兄前來助陣,西岐大業,終將成功。」
隨着姜子牙的話音落下,天空中忽然有異象顯現,烏雲散去,一束光芒從天而降,照耀在姜子牙的身上。
幾道仙風道骨的身影騎乘着仙鶴、玉麒麟等珍禽瑞獸緩緩飛落下來。
「見過黃龍師兄!」
「見過清虛師兄!」
「見過道行師兄!」
「……」
姜子牙逐一朝着來人行禮。
闡教門下一共來了七八人,其中三人是闡教二代弟子,剩下的四個則是三代弟子。
諸位闡教弟子身影漸漸顯現,他們各個氣度非凡,法力無邊。
他們的到來,立刻讓西岐軍隊的士氣重新振奮。
將士們眼中再次燃起了鬥志的火焰,仿佛重新找回了勝利的信心。
西伯侯姬昌看着這一幕,心中的迷茫也慢慢消散。
他知道,只要有闡教相助,他們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西岐軍隊在姜子牙和闡教高人的帶領下,重新整理了隊伍,士氣如虹,準備迎接新的戰鬥。而黃飛虎和魔家四將,也在界牌關前摩拳擦掌,準備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午後的陽光炙烤着界牌關前的大地,空氣中瀰漫着戰火和血腥的氣息。西岐大軍與大商軍隊對峙,雙方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戰意蒸騰。
魔家四將身着戰甲,站在陣前高聲叫陣,他們的聲音如同撞鐘大鼓,震得四野迴響。魔禮紅手持長槍,指向西岐軍陣,怒喝道:「姬昌,你這亂臣賊子,背主棄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魔禮海、魔禮青、魔禮壽也各自揮舞着兵器,大聲附和,聲勢浩大,仿佛要將西岐大軍的士氣一網打盡。
西岐軍中,姜子牙端坐在一頭奇異的四不相之上,這頭異獸既非馬非鹿非獅非駱,卻集四者之長,氣宇軒昂。姜子牙手持拂塵,神色從容,眼中透出睿智的光芒。他緩緩驅動四不相向前,對着魔家四將,聲音鏗鏘有力:「商滅周興,乃是順應天道。爾等逆天而行,只會落得一個生死道消的下場。」
姜子牙的話音剛落,魔家四將便大怒,他們認為姜子牙此言大逆不道,是在侮辱大商皇朝。魔禮紅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揮舞長槍,一股強大的氣勢從槍尖爆發出來,化作一道紅色的光芒直衝雲霄:「來人,給我擒下這個狂妄之徒!」
魔禮海、魔禮青、魔禮壽也各展神通,一時間,天地色變,風雲突變,四股強橫的力量匯聚成一股巨大的漩渦,向姜子牙襲來。
西岐軍隊見狀,頓時緊張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姜子牙的身上。
他們知道,若是姜子牙這個統帥被擒下的話,將關係到整個戰局的走向。
然而,姜子牙依舊神色不變,他輕輕伸手一拍座下的四不相。
這頭聖人賜下的坐騎頓時邁開四蹄,帶着他瞬間返回陣中,根本不給對方出手的機會。
魔禮紅見姜子牙避開攻擊,不由得哈哈大笑:「姜子牙,你不過如此,只會逃之夭夭,哪裏還有半點大師風範!」
魔禮海也隨聲譏諷:「原來所謂的闡教高徒,不過是一隻怯懦的兔子,只會躲在士兵後面。」
魔禮青和魔禮壽也不甘示弱,兩人齊聲嘲笑:「姜子牙,你若是男兒,就出來與我們正面交鋒,別再躲躲藏藏了!」
姜子牙面對魔家四將的挑釁,神色絲毫不變,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四將,然後緩緩轉身,面向身後的闡教高人,聲音平靜而堅定:「三位師兄,看來此戰非你們不可了。」
黃龍道人、清虛道人、道行天尊等人聞言,紛紛點頭,他們的眼中閃爍着不凡的光芒,顯然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黃龍道人作為闡教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他身穿黃色道袍,手持拂塵,步履輕盈地走出陣列,對着魔家四將淡淡開口:「爾等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玉虛道法。」
話音未落,黃龍道人便揮動拂塵,一股強橫的法力從他身上湧出,化作一條巨大的黃龍,騰空而起,直衝魔家四將。
魔家四將見狀,面色一變,他們知道這位黃龍道人非同小可,四人立刻聯手凝聚力量,各自施展絕技,迎向那條黃龍。
魔禮紅的長槍化作一道紅光,魔禮海的大刀揮出一片海浪般的刀芒,魔禮青的雙錘帶起一陣狂風,魔禮壽的長劍則化作一道寒星,四股力量匯聚一處,與黃龍碰撞。
轟隆隆的巨響聲中,天地為之變色,四周的空氣仿佛都被震得扭曲起來。黃龍與四股力量交織在一起,爆發出璀璨的光芒,但很快,黃龍道人的黃龍就被四股力量壓制,漸漸失去了先前的威勢。
黃龍道人見狀,面色微變,但他並未慌亂,反而更加凝神聚氣,試圖再次發力。然而,魔家四將的聯手之力實在太過強橫,即便是黃龍道人也難以抗衡。
最終,黃龍被徹底擊潰,黃龍道人身形一晃,不得不退回到西岐軍陣中。
一眾西岐將領見自家高人出手也未能佔得上風,不免心生憂慮,但姜子牙的聲音再次響起,穩定了軍心:「師兄雖未能勝,但此戰遠未結束。吾等仍有後手,諸位將軍勿需驚慌。」
西岐眾將聽到姜子牙的話,心中的不安稍稍平復。
黃龍道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
他乃是闡教二代弟子中的翹楚,今日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壓制,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打擊。
這時,清虛道德天尊卻是面帶微笑,輕聲對黃龍道人說道:「師兄,對方人多勢眾,此乃正常之事,非汝之過。我等聯手,必能扭轉乾坤。」
清虛道德天尊身形飄逸,一襲青衣隨風飄揚,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黃龍道人聽後心情稍緩,點了點頭,他知道師弟的實力絕非等閒之輩。
於是,兩位道人再度並肩走出陣列,向魔家四將迎去。魔家四將見兩位道人再次出陣,也不敢大意,立刻凝神迎敵。
黃龍道人直取魔禮海與魔禮紅,他的拂塵揮動之間,法力如同潮水般洶湧,化作一道道黃龍狂嘯,直撲兩位魔家將領。魔禮海與魔禮紅見狀,各自施展絕學,硬撼黃龍道人的猛攻。
與此同時,清虛道德天尊則對上了魔禮青和魔禮壽。他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時間風起雲湧,一股清風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化作無數風刃,如同利劍一般向魔禮青和魔禮壽襲去。
魔家四將雖然聯手,但面對兩位道人的合力之下,漸漸感到吃力。黃龍道人與清虛道德天尊配合默契,攻守之間流暢無比,漸漸佔據了上風。
戰鬥持續了半個時辰,魔家四將已是汗流浹背,而黃龍道人與清虛道德天尊卻是氣定神閒,法力似乎有增無減。最終,在一次黃龍與清風的夾擊之下,魔禮紅與魔禮海不支倒地,而魔禮青與魔禮壽也是身受重傷,狼狽不堪。
西岐軍隊見狀,士氣大振,一片歡呼聲中,將士們的鬥志再次點燃。西伯侯姬昌看到這一幕,心中的石頭也終於落地,他知道,有了闡教高人的相助,勝利的天平已經傾斜向了西岐一方。
姜子牙看着戰場上的局勢,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他知道,只要將士們士氣高漲,西岐大軍便能夠贏得戰場主動權。
黃飛虎目睹魔家四將接連敗下陣來,心中焦急如焚。
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扭轉局勢,否則整個大商軍隊將面臨士氣潰散的局面。於是,他只能向焰中仙求援,希望這位道行高深的截教仙人能夠挽救頹勢。
焰中仙,乃是截教金仙,道行深不可測,但就如同魔家四將一樣,他的靈寶也被余元所奪。
不過儘管如此,他仍然答應了黃飛虎的請求,決定出手相助。
焰中仙身披火紅仙袍,手持一柄仙劍,步入戰場。
他的到來,立刻引起了西岐軍隊的注意。姜子牙看着這位新來的對手,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焰中仙沒有多言,直接把目標瞄準了清虛道德天尊。
他雖然沒有靈寶在身,但他道行高深,劍道造詣也是非同小可,但見一道道火焰劍氣縱橫,竟然在短時間內與清虛道德天尊戰成了平手。
只是隨着戰鬥的持續,焰中仙漸漸感到了壓力。
清虛道德天尊的道行並不比他差多少,而且身上靈寶眾多,個個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威力,而他自己卻因為缺少靈寶的加持,無法與之敵對。
最終,在五火七禽扇、莫邪寶劍等眾多靈寶的圍攻下,焰中仙身形一滯,被莫邪寶劍一劍穿心而過。
雖然中了這一劍並不能取其性命,但焰中仙仍是面色大變。
因為這也意味着他輸了!
西岐大軍見此情形,士氣更是如虹,戰鼓聲聲,將士們的吶喊聲震天動地。姜子牙抓住時機,高聲下令:「全軍聽令,趁敵軍動搖,全線進攻!」
西岐大軍如潮水般湧向大商軍隊,戰場上的氣勢完全傾斜。大商軍隊在連續的打擊下,已經無力回天,士兵們心中的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黃飛虎雖然戰陣經驗豐富,但也無法阻止大局的崩潰,只能鳴金收兵,退回界牌關固守待援。
朝歌,商王宮中,帝辛端坐在龍椅之上,眉頭緊鎖。他的面前,一名快步走進的信使跪倒在地,手中捧着剛剛從前線傳來的戰報。
「啟稟陛下,西岐軍隊在姜子牙和闡教高人的帶領下,氣勢如虹,已經突破了我軍的防線,黃飛虎將軍已退守界牌關,並向朝廷求援!」信使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對戰事的不利發展感到憂慮。
帝辛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的手指輕輕敲打着龍椅的扶手,眼中閃爍着不易察覺的怒火。他原以為憑藉大商王朝深厚的底蘊,足以平定西岐的叛亂,卻沒想到局勢竟會如此急轉直下。
「東線的遊魂關怎麼樣了?」帝辛沉聲問道。
信使連忙回答:「報告陛下,東線的遊魂關總兵竇榮大將軍擋住了東伯候姜桓楚的三十萬大軍,至今關口未失。」
「南方的三山關又有何消息?」帝辛繼續追問。
「南方的三山關也守住了,鄂順的三十萬大軍未能攻破。」信使回答道。
帝辛聞言稍感寬慰,但隨即又是一聲冷哼,「還有什麼消息嗎,一併說出來!」
信使身體一顫,顫聲道:「東南方向的赤嶺關……已經失守,以聞仲為首的臨渙關叛軍正在向朝歌方向進發!」
「什麼!」
帝辛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知道赤嶺關的失守意味着這隻軍隊將直逼朝歌,這是對大商王朝的極大威脅。
帝辛站起身來,怒氣沖沖地走來走去,宮殿裏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他突然停下腳步,怒目圓睜,聲音如雷霆般在殿內迴蕩:「該死的黃飛虎!孤將重兵交於你手,你卻連西岐一支烏合之眾都對付不來,真是廢物草包一個!
我大商將領倘若都像他一般,這大商遲早要完!」
「陛下息怒!」
殿內的文武百官噤若寒蟬,幾乎全都不敢抬頭,默默地低着頭,生怕成為帝辛宣洩怒火的下一個目標。
這時,美艷動人的妲己蓮步輕搖,緩緩走到帝辛身邊,柔聲道:「陛下息怒,黃飛虎既然如此無能,不如將其斬首示眾,以此來提振軍威。
如此一來,必能振奮我大商軍隊的士氣。
也讓他們知道,打敗仗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帝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他的目光變得堅定,似乎已經被妲己的話所動。
宰相商容和王叔比干見狀,心中大驚,連忙上前。
「陛下萬萬不可啊!臨陣斬將可是軍中大忌!」
商容顫聲道:「陛下,黃飛虎雖敗,但乃忠心耿耿之將,且戰事變化莫測,縱有一時之敗也是難免的,萬萬不可因一時之氣而斷大將軍之首。」
比干王叔也緊隨其後,沉聲道:「陛下,黃飛虎滿門忠烈,如今為國出征,身先士卒,雖有小敗,卻也無損大局!此乃時運不濟,非其個人之過。況且,臨陣斬殺大將,恐怕會使軍中人心惶惶,反而會給西岐叛軍可乘之機。
現在當務之急是馳援界牌關,同時還要想辦法加強朝歌守衛,堵截聞仲麾下的叛軍!」
帝辛聽了兩位大臣的話,臉色稍緩,沉吟片刻,終於緩緩坐回龍椅,聲音低沉:「那你們有何良策,能夠挽回此局?」
商容和比干對視一眼,商容開口道:「陛下,三山關的兵馬未曾動用,且其地勢險要,守軍精銳。不如將其調動一部分,前去阻擊聞仲的叛軍?」
比干王叔也附和道:「沒錯,三山關的兵馬若能迅速出擊,必能給予聞仲沉重一擊,此舉不僅能保朝歌安全,亦能重振我軍軍心。」
帝辛的目光在商容和比干身上掃過,他知道這兩位大臣一向忠誠,言之有理。他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點了點頭:「就依你們所言,立刻傳令三山關總兵鄧九公,命其調遣兵馬前去阻擊聞仲。」
商容和比干齊齊鬆了一口氣,連忙領命去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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