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問:「那個蘇神醫,醫術這麼高明,他應該可以診斷得出來吧?」
袁平說:「蘇神醫肯定可以診斷得出來,但是他不可能來回隆鎮這裏出診的。所以你們可以去醫院診斷這件事,這事回隆醫院就可以做。」
老闆娘說:「我老公總說是我的問題,叫他跟我一起去檢查,他也不肯。這次治乳腺癌他都不願意花這筆錢,他比我大十幾歲,他很小氣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
袁平想說:「一個這麼大的老闆,有病還不願去治?」
他想問她:「你這次叫我過來,是什麼意思,難道就只是讓我來摸摸有沒有腫塊?」
我想賺你的錢,難道你想賺我的人?
我來確認你要不要繼續拿草藥,你半天磨磨唧唧,不說要不要繼續拿藥。
同時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這女人故意引誘我跟她發生關係,然後下次再拿草藥,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少給錢,或者乾脆不給錢。
想到這裏,他驚出一身冷汗。
女人有時為了一種目的,不惜出賣自己,這種現象也是特別的多。
袁平想:一個療程的草藥我從蘇鐵軍那裏拿過來就要八萬塊錢,你使一個美人計就想讓我付出八萬塊,我有這麼蠢麼?
雖然已經賣了兩個療程的藥給你,賺了你九萬塊錢,但是也沒有理由賺的錢要吐回去給你吧。
那樣的話,羅金蘭不跟我鬧翻天麼?
何況現在家裏的財政大權是掌握在羅金蘭手上的。
意識到這件事後,袁平說:「老闆娘,你考慮一下看要不要拿草藥,要拿草藥的話就打電話給我。我要去一趟香山醫院,那邊也有一個病人跟我要了藥。」
老闆娘說:「是這樣的,我老公出差了,錢在他銀行卡上,我這裏沒有那麼多,可不可以幫我拿一個療程的草藥,我先付你一半,剩下的一半,隔幾天我老公回來付給你?」
袁平想:果然是來這一招,可惜我早已預防你了。
他說:「老闆娘,這樣的話你可以拿三劑草藥,每劑二萬五,三劑就是七萬五,然後等老闆回來我再幫你拿另外二劑。因為我去蘇神醫那裏拿草藥也是沒有賒欠的,我也沒有那麼多錢來墊的。」
老闆娘靠近他後背,故意蹭他肩膀:「你做香料生意那麼多年不可能十萬八萬都沒有賺到吧?」
袁平想:我賺到了十萬八萬難道就要送給你用?
就算你跟我來一場雨水之歡,要花上幾萬塊,這代價也太大了吧?
他說:「我們做的是小生意,利潤很薄的,一年除了開支,都剩不下多少錢,不像你們開工廠那麼賺錢。」
開工廠一年賺上幾十萬,做事還這麼算計。
袁平連忙後退一步,就要奪門而出。
老闆娘哀怨地說:「其實我沒辦法生育的原因,我知道是我老公的問題,但是他說起這件事就會發脾氣,所以我也不好說。我跟他估計也走不長久,治好這個病估計就要攤牌了,他心裏可能也有這個打算,所以把錢捂得很緊。」
他對袁平說:「我後來才知道,他以前出過車禍,下身已經受了重傷,器官已經損壞了,我跟他結婚從來沒有過一次正常的生活,所以不可能會有小孩的。」
袁平覺得此時不走的話就會情不自禁陷入進去了,他用力把貼上來的女人推開,轉身走出了針織廠的辦公室。
騎上摩托車離開了。
外面寒冷的風颳得他臉上涼嗖嗖的。
他想有錢的話還是要買一輛小車開才好。
他戴着頭盔,所以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響了幾次,他都沒聽見。
一個多小時後到了香山醫院,把摩托車放在停車場,才看見手機上幾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針織廠老闆娘打的。
此時他還心有餘悸,但還是把電話打了過去。
老闆娘舒了一口氣說:「我以為你生氣不理我了。」
「不是,剛才開摩托車,沒聽見,有什麼事嗎?」
「麻煩你幫我再拿十劑草藥過來,我想通了,不管怎樣,先把這病治好再說。」
袁平想:剛才說拿五劑草藥都不夠錢,現在開口就說拿十劑,這是幾個意思?
他說:「老闆娘,剛才不是說拿一個療程的草藥都不夠錢麼?」
老闆娘說:「放心吧,不會少你錢的。我個人賬號上錢不夠,但是工廠賬上身二十五萬是不成問題的。」
袁平還是為她擔心。
「老闆不在,你可以動用工廠賬上的錢?」
「我還是針織廠的老闆娘呢。」
袁平心裏還是不踏實,怕萬一把二個療程的草藥拿回來了,她付不起錢,自己把草藥拿回去。
雖然放在冰箱保存它不會變質,但是也壓了十六萬資金在上面。
他只好含糊其辭地答應:「好吧,好吧。」
他打定了主意決定先拿一個療程的草藥,她會付款,第二天再拿一個療程的。
但是跟羅金蘭表妹介紹的那個病人見過面以後,他覺得風險系數降低了許多。
表妹給了幾名疑難雜症病人的號碼給他,他打電話聯繫後。
其中有一個中年人約他今天去香山醫院面談。
到了後他打電話給中年人。
中年人問他:「你說的草藥是不是真的有效?」
「沒有效,不收你一分錢。服藥後半小時沒有效,我就不收你藥費,當然即使有效,你也可以說沒效果,想不想繼續治,你自己決定。」
中年人瞪了他一眼說:「只要是有效,誰會不想繼續治的。」
袁平見他神清氣爽一點不像是有病的樣子,他問:「病人是誰,患的是什麼病?」
中年人說:「我女兒,她今年才十八歲,明年正準備高考呢。」
袁平想:這麼年輕就得了這種病?
他知道年輕女性得這種病的幾率也有萬分之幾。
他說:「明天我帶一劑草藥過來給你女兒試用,有效果你付錢給我,決定是否拿接下來的草藥。回隆鎮一個針織廠的老闆娘也得了這病,現在服了二個療程,好得差不多了。
蘇神醫說這病只要服四個療程就可以痊癒,總共要5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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