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東宮漲天賦,發現太子女兒身 第97章:太子的應對(求全訂,求月票)

    鄭富貴重重的點點頭,對表哥的話言聽計從,雖然不懂這樣做的用意,但不用知道,只需要明白,誰都會害自己,唯獨他不會害自己:「我現在就過去。」

    剛準備離開,又被張榮華拉住了。

    迎着他不解的眼神,瞪了一眼:「話還沒有說完,你急什麼?」

    繼續聆聽。

    張榮華再道:「如果他問你有沒有見過我,如實回答,就說來上值的路上碰見我了。」

    「表哥,這樣一來,豈不是將你牽扯進來?」

    張榮華搖搖頭,鄭富貴還是沒有想明白,他是自己的人,對他的話言聽計從,調動這麼大的事情,又怎麼會不請示自己?

    以太子的聰明,都不用猜,只要鄭富貴將話說出來,就能夠想到。

    好比馬平安假裝漫不經心的詢問自己,他一開口,便猜到了這是太子的意思,聰明人之間的交鋒,沒有那麼複雜,非常的簡單!

    「你提調動的事情,他就會猜到。」

    拍了他兩下肩膀。

    「去吧!不要給自己任何壓力。」

    「嗯!」鄭富貴鄭重的應下,大步離開,向着東宮走去,臉上帶着抉擇,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

    張榮華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太子不會問他有沒有見過自己,不問雙方都當做此事沒有發生過,依舊和之前一樣,如果問了,就算此事解決,也會留下間隙。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麼做。

    轉身離開,向着府中走去。

    東宮。

    鄭富貴剛過來,正門這裏的蛟龍衛,恭敬的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對蛟龍衛的滲透,除了張榮華自己,沒有人知道。

    在明面上。

    就鄭富貴一個心腹,但暗中卻藏了很多,如若不然,東宮珍藏的武學,不是沒有劍陣,就算威力比不上萬象劍陣,也能增加自身實力,他又豈會吃力不討好,傳授他們萬象劍陣。

    說句狠一點的話。

    真到了刀割相見的那一刻,太子能否控制住蛟龍衛,還是個未知數!

    「嗯。」

    鄭富貴點點頭,進了東宮,剛到後殿,遇見換了衣服,準備下值的馬平安,見到他來了,馬平安心裏一慌,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殿下暗中授意,並非出自自己的本意,就算張榮華知道了,也挑不出毛病。

    昨晚見面的時候,他又沒提,想來不知道,僅有的那一絲愧疚,也就消散了。

    上前一步,和以前一樣,笑容如花,伸手想要去拍鄭富貴的肩膀,後者面無表情,眼睛很冷,像是鋒利的刀劍一樣瞪着他!

    馬平安手掌停留在空中,臉上的笑容消失,慢慢收了回來,這一刻,他的念頭轉動的很快,想了很多!

    他一定將最近蛟龍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榮華,結合昨晚和今早的表現,他們又都住在朱雀坊,兩座府邸之間相隔並不遠,很有可能在張榮華回去的路上碰見,將事情告訴了他。

    鄭富貴現在的態度,明顯得到了他的支持,才會這樣!

    不知道怎麼回事,馬平安心裏躁亂,覺得很不安!

    張榮華的本事,還有在殿下心中的位置,他是清楚的!

    同樣當值,他敢划水摸魚,這裏溜達、那裏轉悠,沒事還跑到廚房偷吃,亦或者找個地方睡覺,殿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會當做沒有看見。

    他若是這樣做,恐怕早就被拿下,治一個瀆職之罪。

    君不見。

    殿下賞賜他金龍劍、百鳥朝鳳扇,還帶他去見皇后,破例讓他進皇宮武庫?就連現在的豪宅、青雲客棧,哪個不是殿下賞賜的?

    包括鄭富貴的豪宅,也是如此!不然就憑他,沒有張榮華的關係在內,這樣的人就算干到死,別說豪宅了,連朱雀坊這邊的一間茅房也得不到。

    而自己呢。

    幹了這麼多年,別說以上的這些東西,就連一套普通的院子,殿下都沒有賞賜,這就是差距。

    若他和張榮華起衝突,用腳指頭去想,都能夠猜到,殿下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一念之間。

    馬平安想了很多,不等他開口,鄭富貴連望他一眼,都覺得浪費眼力,徑直的從他身邊走過,向着宣和殿走去。

    站在原地。

    見到他進了宣和殿,馬平安心裏陰晴不定,身為東宮屬將,他聽殿下的,難道有錯?沒錯!錯的是他能力不夠。

    沒有離開,鄭富貴這態度,讓他心裏亂了神,不將此事弄清楚,心裏不踏實!

    大殿。

    鄭富貴抱拳行禮:「見過殿下!」

    太子剛用過早餐,正在喝早茶,等這杯茶喝完,就準備進宮,謀劃上京府的位置,抓到的那名打更人,嘴很硬,馬平安審問了半天,都沒有開口。

    面上他沒有責怪,心裏很不喜。

    如果是張榮華出手,定能夠撬開此人的嘴,但他現在是學士殿的人,雖然還兼任東宮戎衛中郎將,如果只是這些,倒也無所謂,一聲令下,隨時讓他過來效力。

    但他在無聲無息中,編織了一張大網,雖然還是雛形,但讓他感到忌憚!

    丁易成了他的小弟,連見父皇都要帶着他,可見張榮華在他心裏的位置,還有楊紅靈,如果只是楊紅靈,倒也無所謂,她背後站的人可是老夫子。

    還有裴才華,這是個老狐狸,禮部尚書的位置很重,正在衝擊天機閣,聲望很高,又是老夫子的記名弟子。

    說真的,他心裏非常吃驚!

    一個小小的中郎將,背後的關係,竟然這麼可怕!

    這也是張榮華每次過來,他態度轉變的原因,賜座、奉茶,繼續拉攏,將他綁在自己的大船上面。

    用可以,除非有重要的事情,像審問犯人的這點小事,提出來,張榮華的確不會拒絕,卻顯得他無人可用,容易讓人看輕。

    指着邊上的椅子:「坐!」

    「末將還是站着即可。」

    太子放下茶杯,臉上的笑容雖然還在,從這句話中聽見了不同尋常的含義。

    結合蛟龍衛的事情,已經猜到了。

    「找孤何事?」

    鄭富貴將調動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

    太子一口回絕:「朱雀門雖然不錯,但孤這邊也不差!這段時間你也累了,放你一天假,回去好好休息。」

    鄭富貴傻眼,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眼前的這種情況表哥好像沒說。

    帶着疑惑,出了大殿,迫不及待的想要找表哥問個清楚。

    他走了以後。

    太子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面無表情,眼神似一汪深水一樣,深不可測,讓人感到害怕:「將馬平安叫來!」

    青兒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應了一聲,急忙出去一趟,將守在外面的馬平安叫了進來。

    ……

    回到家中。

    張榮華沒有急着休息,在人工湖停下,表弟去見太子,無論什麼結果,都會來找自己,與其睡着了被鬧醒,還不如等解決他心裏的疑惑再睡。

    站在湖邊。

    心神一動,浩然正氣從體內衝出,懸浮在體表,磅礴的金光顯化,將他整個人照亮,沐浴在神聖正義、至陽至剛的力量中,暖洋洋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叫出來。

    雙手抬起,從上往下,向着左邊一甩,磅礴的浩然正氣跟着一同而動,隨着拳腳施展出來,金光瀰漫數丈,像是一尊小金人,縱橫閃爍。

    熱身過後。

    控制着浩然正氣,凝聚成數百柄浩然巨劍,將近五百道,以浩然萬劍訣為基礎,施展大五行破天劍陣,數百柄浩然巨劍,瞬間沖了出去,布下一座劍陣,在他的控制下,在人工湖這裏演練。

    一連半個時辰。

    張榮華才停下,右手一招,劍陣消散,化作浩然正氣轉入手掌,藏于丹田中的浩然正氣珠中。

    望着外面的方向,皺着眉頭:「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還沒有回來?」

    取出一串黑葡萄,剛才離開東宮的時候,霜兒給了很多,就連天瓊玉釀也給了十六壺,遠超以往。

    將它清洗乾淨,在石凳上坐下。

    「喵!」

    紫貓從房間中出來,貓眼很亮,尾巴高高的豎着,左右搖擺,縱身一躍,落在石桌上面,屁股坐下,直起上半身,舔着舌頭。

    張榮華取下一半黑葡萄扔了過去,紫貓急忙接住,將它放在石桌上,小爪子捏着一個,塞進了嘴裏。

    「昨晚我走了以後,她就離開了嗎?」

    紫貓點點頭。

    「有交代什麼?」

    搖搖頭,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就算有交代什麼,它還能說出來?自己又不會獸語。

    提到獸語,心裏一動。

    學士殿那麼多的藏書,外加雜殿,還有將近兩千本的道藏,居然都沒有這方面的記載,萬書殿呢?號稱包羅萬象,裏面的書籍應有盡有,應該有吧?

    找個機會,想方設法弄一些過來學習,以自己的天賦,學會了獸語,關鍵時候能派上大用場。

    「喵!」紫貓再次點頭。

    放下黑葡萄,一隻小爪子指着他,又指了指自己,最後指着太傅府的方向,努力表達着什麼。

    張榮華皺眉,猜測道:「我回來以後,你再去找她?」

    紫貓搖頭,氣的小爪子拍了一下石桌,按照剛才比劃的手勢,再次比劃了一遍。

    推敲了一遍,再道:「她讓你等我回來,再去通知她?」

    「喵!」紫貓高興的在石桌上翻了個跟斗。

    張榮華笑了,沒白疼它,擼了兩下毛,鄭富貴從外面疾步走了進來,冷着臉,煞氣很重,給人生人勿進的感覺。

    剛過來,都沒有坐下,迫不及待的說道:「表哥,太子不答應!」

    「將你進入宣和殿以後的事情,詳細的說一遍,不要漏過一句話。」

    鄭富貴點點頭,認真的說了一遍。

    聽完。

    張榮華有數了,和他猜測的一樣,太子並沒有問他有沒有見過自己,微微一笑,指着對面的石凳:「坐!」

    「他這是什麼意思?」

    摘下一點黑葡萄,拿着一個扔進了嘴裏。

    「你要升官了。」

    「東宮戎衛中郎將?你不是在兼任?」

    「職位雖然沒變,但權力變大了,以後蛟龍衛和太子近衛,全權由你負責。」

    「那馬平安呢?」

    「調走!東宮他無法再待下去,就算此事並非他本意,奉命行事,為了拉攏我們,也得離開。」

    鄭富貴摸了摸後腦勺,有點聽不懂,再問:「他就這麼放心,將蛟龍衛和太子近衛交給我們?」

    「不會!在裏面安插心腹,以後辦事你得注意點。」

    「我記住了!」

    新的問題又出現,鄭富貴更加疑惑:「我們值得他下這麼大的本錢拉攏?又是將馬平安調走,又是將蛟龍衛和太子近衛交給我管理?」

    張榮華望了他一眼,沒忍心打擊他,給他留一點美好,總比將殘酷的事實告訴他強。

    如果只是你,自然不值得!

    就算有肖公公出面,你也不見得能調走,甚至還會被雪藏。

    但他不同,編織出來的關係網,雖然只是個雛形,但以太子的勢力不會察覺不到,這個時候鬧掰了,於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還會損失一大助力,前期的投資全部打水漂。

    再者。

    蛟龍衛和太子近衛,名義上只是鄭富貴管轄,又不是他的私兵,太子只要一聲令下,照樣可以調動。

    有能力者,上位者自然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拉攏。

    「去靜心湖抓一些魚來,中午來客人。」

    「誰?」

    「陳有才!」

    「我這就去。」

    見他從石凳上面站起來,張榮華吩咐一句:「轉告石伯,馬平安來了,不要讓他進來。」

    鄭富貴停下腳步,怒瞪着眼睛,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他還敢過來?就不怕我們揍他?」

    「太子讓他來的!」

    見他不解,張榮華沒有多說,揮揮手,讓他去抓魚。

    馬平安來的很快,鄭富貴前腳剛走,後腳就到了,站在院門外面,只是間隔一晚,再次過來,心態兩重天,緊張、尷尬,對未知的彷徨。

    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裏面的異樣,上前一步,敲響院門。

    咚咚!

    連續三遍,他停了下來,站在邊上等待。

    一會兒,院門打開,石伯從裏面走了出來,擋在門口,見他這動作,馬平安心裏一突,苦澀一笑,以張榮華的聰明,怕是猜到了自己會過來。

    石伯道:「你走吧!青麟不在家。」

    馬平安望着院子,他知道,張榮華一定在裏面,但石伯這樣說了,明顯不想見自己,就這樣退走,他不甘心!

    已經將鄭富貴得罪了,要是不求得他的原諒,以張榮華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想要收拾自己,真的很簡單!

    就算不借太子的權勢,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也容易辦到。

    沒有得到確切的話之前,他不敢離開!

    姿態放的很低,不敢擺譜:「石伯,勞煩您進去幫忙傳個話,告訴張學士,馬平安已經知錯,任打任罰!」

    「青麟不在!」

    石伯搖頭,剛準備進去,再將院門關上,這時一輛馬車行駛過來,刻着一個「陳」字,在門口停下,護衛從車上下來,將小馬扎放在地上,車簾掀開,陳有才從裏面走了出來,踩着小馬紮下來,望了一眼馬平安,見他被擋在外面無法進去。

    念頭轉動的很快,想了一遍,沒有想到為什麼,但能肯定,他得罪了張榮華,才被拒絕於門外。

    直接無視!

    不是他現實,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交情,哪怕同是太子的人,在這之前,只是見過幾次面,交情不深!

    之前對他和顏悅色,也是看在張榮華的面子上,他是張榮華的手下。

    如若不然,一個小小的牙將,別說讓他放下身段,就算送上拜帖,也會被扔出去。

    吩咐一句,讓護衛在外面等着,提着禮物上前,笑着說道:「石伯,青麟在家?」

    石伯瞅都不瞅馬平安一眼,仿佛將他當成了空氣,渾然忘記了自己剛才說的話,微微一笑:「在!」

    讓開身體,讓他進去,再將房門關上。

    望着緊閉的院門。


    馬平安憋屈,連一點怨恨也不敢有,剛才見陳有才下來的時候,不是沒想過跟着進去,但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望自己一眼。

    在官場混了這麼長的時間,他明白,憑自己的身份,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望着天空,心裏面非常的不甘心!

    瘋狂的咆哮,他什麼錯也沒有,只是按照殿下的吩咐辦事,為什麼倒霉的卻是自己?

    正如張榮華猜測的那樣,他被調離東宮,職位待定!

    失魂落魄,連怎麼離開的都不知道,在這一刻,他像是蒼老了幾分。

    後院。

    陳有才將兩個禮盒放在桌子上面,一改剛才的狀態,熱情的說道:「青麟!」

    「坐!」

    拿着茶壺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謝謝!」陳有才端着茶杯,茶蓋押了一下,喝了一口,將茶杯放在石桌上面。

    「我在門口看到馬平安了。」

    張榮華平靜的應了一聲:「嗯。」

    陳有才識趣,沒有再問,有些話點頭為止即可。

    張榮華問道:「有幾成把握?」

    「府尹的位置,恐怕沒什麼希望,盯着這個位置的人太多了,應該在判官和推官之間。」

    「這一步很關鍵,邁出這一步,未來一片光明。」

    倆人相視一笑,都沒有提幕後兇手,但陳有才今日登門,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欠張榮華一個人情,無論什麼時候,只要開口,他就會還!

    且關係更進一步,向着良好的方向發展。

    這時。

    鄭富貴提着兩條十斤重的大魚,從側門過來,紫貓跟在他的後面,肚子鼓起,撐的很厲害,看來剛才沒少下去抓魚吃。

    「表哥、陳大人!」

    陳有才故作不滿,笑着說道:「叫什麼陳大人,我比你年長,叫陳哥即可。」

    「陳哥!」

    將魚交給石伯,走了過來,坐在石凳上面,拿着茶壺倒了一杯茶,咕嚕,一口喝完。

    陳有才道:「富貴快要冠禮了吧?」

    張榮華點點頭。

    「怎麼想的?」

    「不急!」

    取表字很重要,由長輩,或者德高望重之人,一個人的表字,代表他的地位,取字之人身份越高,說明此人地位越高。

    太子沒提,不是忘記,而是他不夠資格!若給鄭富貴取了表字,以後鬧出什麼笑話,丟人的還是他。

    對此,張榮華有另外的打算,只是時機未到。

    三人閒聊,直到石伯將午飯做好。

    張榮華取出兩壺天瓊玉釀,推杯置盞,吃的雙方都很滿意,臨走時,將他送出府。

    門口。

    「還不走?」

    鄭富貴摸着腦袋,下意識的問道:「去哪?」

    「哪來的回哪去。」

    進了院子,將門關上,向着臥室走去,趁着現在有點時間,先補一覺,等晚上紀雪煙過來,再完善浩然正骨。

    到了凌晨。

    一陣輕脆的腳步聲響起,在門口停下,紀雪煙敲響房門,傳出「咚咚」的聲響。

    紫貓待在她的右肩上面,對着臥室叫道:「喵!」

    房間中。

    張榮華睜開眼睛,通過窗戶,望了一眼外面的夜色,這一覺睡的真夠香的。

    從床上下來,穿上衣服,再將蠟燭點燃,走了過去,將房門打開,望着她,今日的打扮與往昔不同,雖然還是那個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的裙子比以往要短了二十公分,將雪白、滑嫩的玉腿,更多的暴露在空氣中。

    讓開身體,讓她進來,紫貓從她的肩膀上跳了下來,對着他揮揮小爪子,仿佛在說,我就不進去了。

    張榮華笑笑,關上房門,指着椅子:「坐!」

    紀雪煙輕輕的點了一下,走了過去,拉開椅子坐下,拿着茶壺給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在她的對面坐下。

    取下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精雕玉琢,不染塵埃的絕美臉頰,長長的眼睫毛,像是半月一樣眨動,高挺精緻的瓊鼻,唇紅齒白,端着茶杯,小口的淺嘗一口,隨即放下。

    可能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單獨和張榮華相處的時候,越來越隨意。

    在這之前,一直戴着面紗,就算在稷下學宮也是,很少摘下。

    但現在顯的自然許多,或許她的潛意識裏面,已經習以為常。

    張榮華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每次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心裏面都有其它的想法,生出一股衝動,想要伸手狠狠的揉虐一下。

    以茶水掩飾內心的想法,不讓自己顯的尷尬。

    一杯茶喝完,放下茶杯。

    倆人對視,目光在空中碰撞,一觸即分,紛紛轉過了視線,不敢多看。

    尷尬的氣氛蔓延!誰都沒有開口。

    眼看時間就要這樣浪費,還是張榮華打破平靜:「開始吧!」

    紀雪煙輕輕應了一聲,想到即將發生的一幕,霞飛雙頰,出現兩朵紅暈,少了幾分清冷,多了一些魅惑。

    從椅子上面站起來,不用張榮華開口,自來熟的向着臥室走去,腳步很慢,明明只有幾步路的距離,硬是走了半天,才到床榻這裏。

    深呼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去多想,但越是如此,望着近在咫尺的床榻、簾賬和被褥,一顆芳心跳動的很快,像是小鹿撞擊一樣,好在她天生冰冷,養氣功夫很好,心裏面亂成一鍋粥,面上也沒有表現出來,頂多呼吸加重一點!

    坐在床上,玉手伸出,在燭火的照映下,白花花的玉臂,多了一股黃光,左右搖擺,讓人生出一股衝動,抓着她的手,狠狠的撫摸一番。

    脫掉鞋子,輪到短襪時,紀雪煙的動作又變慢了。

    來的時候,刻意洗過澡,平時不愛噴香水,這次也噴了一點幽蘭味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總歸就做了。

    兩隻短襪,脫了很久。

    張榮華沒法催,站在邊上靜靜的望着,但這樣一來,帶來的視覺衝擊力太大了,考驗他的意志,有幾次差點崩潰,變成禽獸衝上去,好在忍住了!

    本以為完了。

    她的一對小腳又出現在面前,白嫩的腳趾,沒有短襪的約束,在空氣中歡快的跳動,望着腳指甲上面的水柔色指甲油,很想問一句,你為什麼要脫襪子?穿着襪子上去不行?知不知道,這樣的誘惑有多大?

    紀雪煙的聲音這時想起:「我好了,開始吧!」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上前一步,在床的邊上停下。

    居高臨下的望着她,從這個角度去看,一覽無遺,胸口的白皙,隱約能看見兩根帶子,從香肩上面划過。

    收回視線,不再去看!

    出聲提醒:「有點痛,你忍着一點。」

    「有第一次的經驗,這次不會再叫出來。」

    都沒有注意到,簡短的對話,卻是虎狼之詞。

    張榮華沒有多想,繼續推演那門還沒有完善的秘術,創造出涅槃至尊生生功以後,他的底蘊變的更強,再次推演,一些不足的地方快速完善。

    過了一會。

    伸出兩指,調動一點浩然正氣在指尖,金光瀰漫,閃電般的點在她的胸口,指尖接觸肌膚,傳來柔嫩、火熱的感覺,將這道浩然正氣打入她的體內,再激發她的氣血,以氣血封鎖浩然正氣,將之留在體內。

    最後一指的力道很重,不是張榮華刻意加重,秘術如此,他也沒辦法,點在她胸口上方的穴位上。

    從一開始紀雪煙就在忍,不讓自己叫出聲來,雖然很難受,好在辦到了,但在這最後一指面前,直接破防,力道太大了,位置也不對,朱唇輕啟,兩瓣薄嫩誘人的紅唇,微微上翹,傳出一道重重的「嗯」聲。

    聽見這道「嗯」聲!

    張榮華之前所做的努力,差點全部被破,好在關鍵時候穩住了,退後一步,離她遠一點,運轉玄黃開天功,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再看她,周身被血氣環繞,浩然正氣在她的體內橫衝直撞,想要逃走,但在氣血的封印下,老老實實的待在體內。

    第一步算是成了,能不能成功,還得看!

    等到半個時辰過後,這道浩然正氣,還在她的體內,那這門秘術便算成功,可以正式推廣,配合着浩然正骨,源源不斷的培養人才。

    若是失敗,還得重頭再來。

    ……

    曹元州最近過的很慘,自從上次六皇子算計諸位皇子的產業,讓他們的人火拼,後來真龍殿、城防五司的人趕到鎮壓,在那頭妖魔的禍亂下,死傷慘重,真龍殿的人馬,幾乎全部被滅,只剩下一些雜魚,事情越鬧越大,幸好太子及時得到消息,讓張榮華率領蛟龍衛趕去,才將他們鎮壓。

    但事後,上面問罪,追究責任,城防五司和真龍殿各推出一名替罪羔羊。

    很不巧,他以關係上位,本事沒有,爬到紫龍使的高位,平日裏面還不懂得收斂,低調做人,為人很囂張,拉了不少仇恨,礙於有人保着,倒也沒什麼。

    但真龍殿也不是鐵桶一塊,勢力複雜,他的靠山也有政敵,抓着這次的機會,將他推出來背鍋,廢其修為,一擼到底,掃地出門,成了庶民。

    沒有官位在身,開始的時候,被他欺負的那些人,只是試探,見到沒人出面,膽子越來越大,直到最後,將積壓的仇恨全部發泄出來,狠狠的招呼在他的身上。

    房子沒了、剛納的小妾也被搶了,自己還像是一條流浪狗,在街道上面乞討,真龍殿的人欺負他就算了,就連街頭的乞丐,見多一個搶食的,也成群結隊的欺負他,為了一口吃的,每天不是被揍,就是在被揍的路上。

    到了晚上,連遮風擋雨休息的地方都沒有。

    楚楚可憐的蜷縮在角落苟且偷生。

    今晚,剛剛入夜。

    他和往常一樣,白天從垃圾堆中,翻了半個發臭、發霉的饅頭,臭味沖天,強忍着噁心吃了下去,然後到現在沒吃東西,回到老地方,蓋着一條破舊短小的毯子休息。

    一陣寒氣撲面而來,比夜風冷多了,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睜開眼睛,一名中年人,穿着華貴的黑衣長袍,胸口繡着一隻白鶴,站在他的面前。

    曹元州嚇了一跳,蜷縮着身體,沒了修為,連條狗都能欺負他,緊張的問道:「你、你想做什麼?」

    「我叫沈三!」

    不等他開口,沈三接着說道,聲音很平靜,但說出來的話,卻蘊含着可怕的魔力。

    「想過以前的生活?想錦衣玉食,妻妾成群?」

    眼下的生活,曹元州這些日子已經受夠了!他發誓,只要有機會,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爬起來,獲得更大的權勢,再報復回去,將那些傷害自己的人,折磨到死,讓他們也嘗嘗街頭乞討,像條狗一樣被人喊打喊殺的滋味。

    他知道沈三找自己,想要利用他,很有可能還會滅口,但他都淪落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可怕的?

    將蓋在身上的破毯子扔掉,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堅定:「想!」

    一個時辰後。

    曹元州和沈三再次出現,站在冥獄外面,與之前的邋遢不同,洗漱過後,重新換了一套華貴錦服,大拇指上面戴着白玉戒指,腰間掛着珍貴的玉佩,氣質也變了,再次恢復成之前那個高高在上,手握權柄的紫龍使。

    目光威嚴,帶着上位者氣場。

    為首的白龍使上前,自行的忽略沈三,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眉頭皺在一起,心裏狐疑,曹元州的遭遇他聽說過,包括這段時間的情況,也有所耳聞,可現在一看,像是換了一個人,哪裏還有一條狗的模樣?

    心裏狐疑,難道他重新上位了嗎?

    不怪他這樣想,曹元州的氣場太大了,一身錦服,戒指、玉佩,價值昂貴,若沒有攀附大人物,哪來的錢整這些?

    出于謹慎,他沒有得罪,害怕以後被報復,畢竟他的心眼很小,拱拱手算是打聲招呼,問道:「你這是?」

    和以往在真龍殿的時候一樣,曹元州將囂張跋扈,表現的淋漓盡致:「是不是很吃驚?本官居然還能重新爬起來?」

    他越是這樣說,白龍使越是狐疑,念頭轉動的很快,難道是他身後那位出手的嗎?

    態度變的恭敬,下意識的放低姿態:「您說的這是哪裏話?我和他們不同,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你很不錯!比那些狗東西強多了,之前怎麼傷害本官的,定要他們加倍嘗還回來!」

    話鋒一轉。

    曹元州強行道:「讓開!」

    「您要?」

    「你確定要知道?」

    四目相對,迎着這雙冷漠的眼睛,氣勢十足,白龍使心虛,擔心被事後報復,自行敗下陣來,轉過身體,手掌一揮,下令:「讓大人進去!」

    曹元州冷哼一聲,一甩衣袖,進了冥獄,沈三跟在他的後面。

    望着他們消失的背影,白龍使擦掉額頭的汗珠,暗自慶幸,幸好沒有得罪他,不然就慘了!

    冥獄中。

    一層的金龍使見他來了,頗為奇怪,暗道他怎麼進來的?

    不等他們開口,曹元州冷着臉喝道:「所有人都過來!」

    眾人遲疑,拿捏不准他的葫蘆裏面賣的是什麼藥,還是走了過來,在大廳集合,自行的站成隊列,就連獄卒也來了,站在真龍殿的人後面。

    一名金龍使問道:「您官復原職了嗎?」

    曹元州沒有開口,望着沈三,眾人的目光也望了過去,他們還以為沈三是他的心腹,看這個樣子,明顯不是。

    沈三咧嘴一笑,古板的臉,變的猙獰,恐怖的殺意,從體內衝出,說出來的話更冷:「你們都該死!」

    在曹元州錯愕、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閃電般出手,體內響起一道龍吟,無上修為爆發,化作一道殘影,沖了上去,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以絕對的修為碾壓,一招,將所有人全部擊殺。

    身體一晃,回到原來的位置,抓着曹元州的脖頸,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陰深一笑,邪魅的舔了一下嘴唇:「你們真龍殿的人都該死!」

    咔嚓!

    猛地一捏,將他的脖頸捏斷,隨手將屍體扔在地上。

    曹元州到死的時候,都沒有想明白,沈三告訴他,進入冥獄只是見一個人,然後給他一筆銀子,送他離開京城,換個地方,過上富人的生活,可現在居然下殺手!

    從懷裏取出一個須彌袋,將事先準備好的火靈油取出,整整一百桶,全部倒在牢房中,裏面的犯人嚇了一大跳,失聲的大叫。

    沈三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冥獄不像表面上這樣簡單,在第四層有一位老怪物鎮守,他的目地只是覆滅一層,包括真龍殿、獄卒和罪犯,不敢深入,以最快的速度將火靈油倒了進去。

    衝到門口,取出火折扔了下去。

    哧!

    火焰升起,瞬間演變成火海,將第一層籠罩在內,無情、兇猛的燃燒着。

    看也不看,向着外面衝去。

    裏面發生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真龍殿人馬,還有官兵,那名為首的白龍使面色大變,知道自己上當,被曹元州騙了,抽出白龍劍,怒吼着帶人沖了進去。

    正好和出來的沈三碰上。

    「就憑你們這些廢物,也想要攔我?」

    龍吟聲再次響起,狠辣的拍出一掌,一頭青龍從掌心衝出,摧枯拉朽,將白龍使擊殺,周圍的人,也被擊飛出去。

    將身法運轉到極致,不敢停留,沖了出去。

    一道絕美的身影,上面穿着黑色的四方衣,下面是一條棕色短褲,到膝蓋這裏,將兩條白花花的玉腿,暴露在空氣中,一頭火紅色的長髮很惹眼,寶石般的眼睛,太具有標誌性了,不是楊紅靈又是誰?

    上次和張榮華分開,她並沒有閒着,繼續實戰,打磨修為,同時再修煉大五行破天劍陣。

    晚上成了她的主場,在京城轉悠,尋找妖魔、魔頭的蹤跡,逛了大半個晚上,連個影子也沒有看見,心裏面納悶,前段時間京城鬧的挺凶的,最近怎麼了?治安也太好了吧?

    便準備回去,路過冥獄,正好見到了這一幕。

    美眸一亮,像是看見獵物一樣,激射出兩道火熱的光芒:「來活了!」

    烏龍靴在地上一點,原地留下一陣香風,迅速追了上去。

    今晚就這一章,一萬字!

    小八爪真的頂不住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接着兩萬字干!

    弱小、無助,可憐的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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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太子的應對(求全訂,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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