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東宮漲天賦,發現太子女兒身 第298章:向夏皇提親(求全訂,求月票)

    苟在東宮漲天賦,發現太子女兒身正文卷第298章:向夏皇提親最新網址:咿呀!

    緊閉的正門打開,蟲後從裏面走了出來,周圍的黃泉古蟲俯在地上,行蟲族最高禮儀。

    兩翼扇動,留下一道凶光,出現在張榮華身邊,親昵的拱着小腿。

    望着它,道行內斂,沒有傳出一絲。

    卻無法瞞過自己的眼睛,已經突破到登天境一重。

    張榮華拍拍它的腦袋:「不錯,看來你這段時間沒少努力。」

    蟲後也會拍馬屁,將主人伺候好了,真靈的屍體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它們一族以後只需要躺好就成。

    「都是您教的好,沒有玄黃開天功,就算我族天賦神通再強,屬下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取得眼下成就。」

    說的是蟲語,鳩玄機聽不懂,元蓮天尊和張婆婆會,方便溝通,張榮華上次離開時傳授。

    「馬屁精!」

    蟲後問道:「主人您怎麼這時過來了?」

    「給你送一件好東西。」

    手掌在腰間一拍,張榮華從五龍御靈腰帶裏面取出遠古血靈心頭血,剛一出現,磅礴的邪惡之氣像是天威,呼嘯間傳出無上聲勢。

    在場的人修為高深,不受魔音影響。

    黃泉古蟲是凶物,無懼一切。

    蟲後眉頭緊皺在一起,尤其是兩隻小眼睛,露出沉思之色,似乎在回憶。

    張榮華眼睛一亮,或許能從它這裏得到答案。

    七八分鐘過後。

    蟲後開口:「屬下傳承記憶中,有關於它的介紹但不多,侵蝕萬物,包括法則靈寶,凶名很盛!」

    「沒了嗎?」

    「只有這麼多!」

    張榮華道:「屠龍聯盟的存在,為了顛覆大夏,截天聖地不惜耗費這麼大代價,煉製出遠古血靈心頭血,他們想要腐蝕什麼?」

    鳩玄機也在想。

    半響,無奈的搖頭。

    「消息太少,推測不出來。」

    不怪他們,主要是遠古血靈心頭血只有一滴,大夏寶物無數,若腐蝕這些東西完全划不來。

    夏皇?

    很少出宮,一直待在皇宮,自從中毒以後更加小心謹慎,一點機會也不給她們,連皇后等人都沒有辦法,何況是屠龍聯盟。

    他們再強,不過是一群臭老鼠,還無法混入宮中。

    張榮華問道:「能吃?」

    蟲後激動:「我族比它還凶,吃了以後屬下或許會蛻變!」

    「接着。」張榮華將它扔了過去。

    蟲後猛地一吞,一口將遠古血靈心頭血吃了下去,扔下一句話:「主人,屬下去煉化它!」

    雙翼一展,瞬息消失。

    鳩玄機問出心裏疑惑:「你們會蟲語?」

    張榮華道:「自創的。」

    「!!!」鳩玄機一頭黑線,忽然想罵人。

    與他一比,自己什麼都不是,這些年來都活到了狗身上。

    張榮華道:「鳩叔,我將它傳授給你。」

    金光一閃,點在鳩玄機眉心,將獸語傳授過去。

    收回手指。

    張榮華檢查這次收穫,截天聖地的傳承完好無損,還有他們多年積攢的財富非常多,其次是靈藥、丹藥,更是天文數字。

    感嘆道:「想要富,滅聖地,滅一座,富一次!」

    將錢財、兵器等取出,唯獨留下靈藥、丹藥,分別裝在兩個須彌袋中,前者兩成、後者八成,扔給張婆婆,吩咐道:「交給萬重樓和鄭逸。」

    「是!」

    接過東西收好,張婆婆向着外面衝去,幾個閃動之間消失不見。

    鳩玄機消化完,抓着一隻黃泉古蟲開始練習。

    張榮華揮揮手,讓元蓮天尊去修煉,自己坐在地上,剛才只煉化了貴婦人,截天聖主等人的修為還沒有煉化。

    雙手捻決,運轉吞天魔經進入修煉中。

    半個時辰後。

    他們的修為已經被煉化,距離突破還差了一點,取出剛得到的丹藥,張口一吞,像是蛇吞鯨,將這些丹藥吃了,繼續修煉。

    等到煉化,再進一步,武道突破到封天境九重,只差一步就能圓滿。

    再將截天聖主等人的靈寶取出,鳩叔給了自己三件,另外三件從道一太上長老他們手中得到,以混沌法身吞噬,再以混沌淬鍊術煉化……,吸收以後,距離突破差了一點。

    思索一下,取出滅魂天元旗,再次吞噬,如願以償,肉身修為提升,與武道持平。

    又修煉一會,等到徹底穩固這才起身。

    仔細感受自身變化,隨着吞天魔經突破到六境技近乎道,吞天真元這次提升十五倍,比以前多了將近一半。

    吞噬之力和空間之力,增加兩倍,變的更加強大。

    如果突破到七境大道本源,又會擁有何等效果?

    想到這裏,張榮華面露期待,有天神精血和大道閣,這一天不會遠。

    肉身方面,力量、防禦和速度提升五倍,說句霸道點的話,造化靈寶之下落在身上連防禦都破不開。

    就算是造化靈寶,修為不夠也是一樣。

    等肉身突破到神天境,屆時造化靈寶造成的傷害更低。

    綜合下來,以自己現在底蘊,就算對上神天境七重的神魔,也能夠擊殺。

    走到邊上坐下,取出一本古籍,截天聖地傳承中的一本,雖然比不上四大部門,但也差不了多少。

    有些書更是獨一無二,就算萬書殿中也沒有。

    時間流逝,三人都有自己的事忙活。

    轉眼間三天過去。

    截天聖地傳承全部看完,張榮華的底蘊增加一些,變的更加可怕,鳩玄機也掌握獸語,做到與黃泉古蟲溝通。

    張婆婆已經返回,帶來一些消息,二十六個宗門全部被滅,一成財富分給兩大部門的人,兩成由萬重樓帶回去,剩下的七成在鄭逸手中。

    一應靈藥、丹藥,隨着張榮華傳令,第一時間送了過來。

    這麼多宗門被滅,大夏境內的宗門,紛紛打探消息,想要弄清楚背後藏着什麼秘密,防止步入他們後塵。

    一些心思不正的宗門,趁此機會出手,掠奪小門小派,壯大自家勢力。

    局勢原本就很緊張,隨着他們這麼一搞,變的更加詭異,像是一層陰霾籠罩在眾人頭頂,人心惶惶。

    奇怪的是,朝廷方面一直沒有反應,也沒有派遣四大部門鎮壓這些趁機吞噬其它勢力的門派。

    商朝卻有消息傳來。

    太師、太傅和商雪見返回,追蹤這麼多天,能去的地方都去了,別說將賊子揪出來,連個影子也看不見。

    不甘放出話,如果有人提供兇手消息,獎勵一件造化靈寶,再收為關門弟子。

    除此之外。

    商帝也沒閒着,剛滅掉蓬萊國不久,還沒有休整過來,便又發動戰爭,集合上百萬大軍,一同攻打北方三國,想要將它們滅了,徹底平定北疆邊境,再集中兵力收拾剩下的小國,最後與大夏決戰。

    唯獨大夏京城,死一般的安靜,沒有任何風聲傳出。

    遁光一閃,從外面衝來,在張榮華面前停下,顯示出張婆婆身影,稟告道:「啟稟主上,慕容安傳來消息,他們找到了白秀麗。」

    張榮華面露笑意:「來的真是時候。」

    問道。

    「她在什麼地方?」

    張婆婆道:「瀾州鳳仙庵。」

    情理之中。

    瀾州是下州,距離京城很遠,境內以山河大川居多,還很偏僻,若不是事先得到消息,專門針對寺廟調查,想要找到她很難。

    州尹是呂俊秀,自己人,這就有趣了!

    望着大殿,蟲後進去到現在,正門與兩邊側門緊閉,三天下來還未煉化,感應中,以它為中心結成一座蠶繭,傳出恐怖氣勢,似乎在蛻變,等到出關得到的好處很大。

    感嘆一聲。

    「無法第一時間看這小傢伙出世了。」

    鳩玄機道:「的確挺遺憾的。」

    望着她們。

    張榮華交代一句:「這裏交給你們了。」

    「請主上放心,有我們在絕對不會出錯。」

    「走!」張榮華招呼一聲,抓着鳩叔肩膀,咫尺天涯施展,縱橫一閃從原地消失。

    ……

    瀾州,長鳳郡。

    距離郡城將近兩百里,有一片深林叫楓葉林,每年秋季樹葉變成橘紅色,像是晚霞一樣美麗,因此而出名。

    中心處有一座廟觀,叫鳳仙庵,人數不多,只有百餘人,與世隔絕,從建庵開始不接受遊客、百姓香火,自給自足,頗有一種身處鬧市不沾染煙火的感覺。

    後院。

    一名年輕女子,穿着寬鬆白衣長裙,面容清秀,眼睛清澈,像是一潭清水沒有任何雜質,如今多了一股憂愁,柳眉緊鎖在一起,仿佛許久未鬆開,藏着過不去的檻,挺着大肚子,躺在椅子上望着天空發呆。

    她就是白秀麗,在大皇子的安排下,前往方外之地,中途動了胎氣,無奈之下在附近停下,一番搜索發現鳳仙庵,隱蔽、安全,便將其制服。

    養了多日才調養好,到了現在想走也遲了,分娩就在這兩天,除非不要肚中孩子,不然一旦趕路就會流產。

    秀姑安靜的站在邊上,她是黑魔軍統領,也是大皇子安排保護她們母子的強者。

    面色不變,心裏想法不流露出一點,眼角深處藏着滔天殺意,大皇子的死訊早就傳來,第一時間就得知,但不敢告訴白秀麗,怕她傷心欲絕下尋死,或者讓腹中孩子早產。

    這是殿下在世間的唯一血脈,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

    安慰道:「殿下畢竟是皇子,虎毒還不食子,夏皇就算再狠,頂多將殿下囚禁在宗人府。」

    白秀麗出身官宦世家,各種大陣仗見的多了並不信,機械般問道:「皇室有感情?」

    「……!」秀姑沉默。

    不能看着她繼續消沉,孩子快要出生了,必須保證他健康。

    「您要是出現意外,他怎麼辦?」

    白秀麗眼中多了一點神采,手上的動作更輕:「是啊!這下殿下唯一血脈,我可以死,但孩子必須好好的。」

    「唉!」秀姑心裏嘆息。

    被她的深情打敗!

    「馬上就要中午,太陽越來越毒,奴婢扶您進去休息。」

    白秀麗應了一聲,任由她扶着,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囑咐一句:「別殺她們,都是可憐人,就當為孩子積福!」

    「好!」秀姑應下。

    心裏的決定不會動搖,不殺了她們一旦消息傳出,夏皇的人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自己等人死了不要緊,就怕世子和她出現意外。

    一會兒從房間中出來。

    秀姑關上房門,玉手一招,黑魔軍副統領黑神趕了過來:「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走到邊上停下。

    秀姑面色凝重,說出心裏不安:「本統領忽然生出不好感覺,像是有大事發生!」

    黑神明白,他們藏在這裏多日,就算鳳仙庵與世隔絕,畢竟是大夏地盤,州尹還是呂俊秀,以太初魔神的強大,還有真龍殿等,不一定瞞過去。

    「讓下面加強戒備,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立馬帶白姑娘離開。」

    「是!」

    「下去吧!」

    望着天空,秀姑喃喃自語:「希望我的感覺是錯的。」

    楓葉林外面。

    到了這裏,張榮華收起咫尺天涯,由鳩玄機帶着,化作一道六色靈光從天而降,出現在慕容安前面。

    「見過侯爺、殿主!」

    張榮華問道:「查清楚了嗎?」

    慕容安道:「剛覆滅二十六個宗門,前腳回到京城,沒等休息派出去的人來報,在這裏發現白秀麗蹤跡,屬下帶人趕來,到了以後親自確認一遍,的確是她,還未分娩,肚子越來越大,應該就在這兩天。」

    「如果是白秀麗,你們這次立了大功。」

    「都是在侯爺和殿主英明指導下,才能將她揪出來。」慕容安問道。

    「截天聖地滅了嗎?」

    鳩玄機背負着雙手,隨口說道:「一群臭老鼠,收拾他們還不簡單?」

    張榮華心裏一笑,鳩叔也有裝逼時,招呼一聲:「走!」

    三人向着裏面深入。

    到了這邊,望着眼前的鳳仙庵。

    張榮華下令:「除了白秀麗母子,其餘人等全部滅殺,小心黑魔珠和天雷符,最好不要讓他們用出來。」

    「屬下明白!」慕容安恭敬應道。

    手掌一揮,率領心腹沖了進去。

    不對等的戰鬥,剛開始就結束。

    倆人進入裏面,在後院停下。

    秀姑等人被殺,白秀麗被一群人圍着。

    望着夏侯,問道:「殿下還活着?」

    沒有直接回答。

    張榮華反問:「你不是猜到了嗎?」

    白秀麗悽慘一笑,沒想過自盡,如果是自己,毫不猶豫這樣做,但腹中有殿下血脈,做着最後掙扎:「孩子是無辜的。」

    「你應該慶幸,我們趕到時他還沒有出生。」

    白秀麗一點就透,提着的心算是落下,平靜說道:「走吧!」

    慕容安取出一艘鯤鵬舟,輸入真元進去。

    嗡!

    鯤鵬舟一震,霞光綻放,變化成數十丈大,懸浮在低空,帶着她跳了上去,讓其坐在地上以真元護着,避免待會飛天時被九天罡風所傷,其他人跟上,最後是張榮華他們。

    下一秒鐘。

    鯤鵬舟劃破長空,消失在天際。

    京城。

    張榮華府中,後院。

    徐行穿着黑衣錦服,背負着雙手,眉宇緊繃在一起,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走來走去。

    中午時就來了,一直等到現在。

    隨着時間流逝,青麟還沒有回來。

    石伯提着桶,正在給花草澆水:「急是沒用的。」


    徐行停下,對着空氣揮舞兩拳,苦笑道:「平時不是這樣的,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想快一點,早點將事情辦好。」

    「青魚已經傳信,收到消息他自然會回來。」石伯試探問道。

    「成了嗎?」

    提到此事,徐行變的不好意思,靦腆,害羞,臉也紅了,支支吾吾應了一聲:「嗯。」

    石伯驚訝:「這麼快?」

    仔細打量一眼,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想不到他比青麟還猛!

    「不快了。」徐行解釋。

    「我和明月的感情早就到了,之前是身份不夠,這段時間步步高升,擋在前面最後一點阻礙也沒了,上午時和她見過面,問過了,讓我請個德高望重、父皇無法拒絕的人提親,想來想去,還是青麟最合適。」

    「恭喜!」一道爽朗的笑聲從外面傳來,張榮華走了進來,剛回到京城,就收到鄭逸傳信,交代一句,讓鳩叔看管白秀麗,便趕了過來。

    徐行激動,沖了上去,笑着在他胸口輕錘一下:「你可算回來了。」

    張榮華道:「滅了截天聖地後耽擱三天,剛準備回來,慕容安傳信發現白秀麗蹤跡,這才拖到現在。」

    「生了嗎?」

    「沒有!」張榮華搖頭。

    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再道。

    「你的運氣很好,如果早來兩天,就算我回來替你向陛下提親,他也不會答應。」

    徐行明白,身為一號計劃的人,豈能不知道上次御書房交鋒?面露遲疑:「合適?」

    「滅截天聖地、還有二十六個宗門,加上白秀麗,這些功勞加在一起足夠,當然,只是我的那份。」

    「會不會影響到鳩叔他們?」

    「不會!」張榮華給他吃一顆定心丸。

    「他們的功勞是他們的,就算影響到,只要能促成你的事,我相信沒人會拒絕,實在過意不去,等此事成了請大家喝一杯。」

    徐行提着的心放下,拱拱手:「我和明月的幸福就看你了。」

    「好!」張榮華笑着應下。

    進了一趟房間,在鄭青魚伺候下換上麒麟袍,帶着徐行到了前院,天機車攆已經準備好,倆人上車,向着朱雀門趕去。

    有關他們回來的消息,第一時間傳開。

    御書房。

    魏尚從外面進來,在龍椅邊上停下:「他回來了!」

    夏皇繼續批閱奏摺,手中的御筆並未停下。

    「還帶了一個孕婦,蒙着頭罩,由鳩玄機親自看管,人在真龍殿。」

    夏皇手掌一抖,筆尖多劃一下,毀了這份奏摺,放下筆,魏尚急忙接住,掛在筆架上。

    「白秀麗?」

    「應該是!」

    「還未生?」

    魏尚道:「下面的人來報,看肚子就在這兩天分娩。」

    補充一句。

    「徐行從中午開始,一直在他院中等其回來,倆人會面以後,坐着天機車攆來了。」

    夏皇眼中寒芒閃爍,冷冷說道:「不給朕一點退路!」

    魏尚知道,以他身上的兩份功勞,放棄賞賜開口提親,陛下無法拒絕。

    不是說不能,一旦拒絕,不需要做別的,稍微宣傳一二,夏皇對待有功之士苛刻,名聲就臭了,以後誰還敢效命?

    還有一點,白秀麗一刻沒交出來,皇室血脈就流散在外,便要提心弔膽。

    一位世子能做的事太多了!

    沒有撕破臉之前,他不會這樣,處斬平南郡王府一脈,雙方擺明立場,就差撕破臉。

    就算他們過問,張榮華等人也可以找個孕婦搪塞,再將白秀麗母子藏起來。

    沒有十足證據,就算知道人在他的手中也沒辦法。

    夏皇問道:「消息傳開了嗎?」

    「暫時還沒有。」魏尚解釋。

    「下面的人剛布好局,這會兒消息只限於方外之地,傳到大夏還要有幾天,才會人盡皆知。」

    夏皇搖頭:「不!他們也會出手。」

    魏尚明白指的是誰,皇后、三公、黑暗……甚至是商帝。

    夏皇繼續說道:「最遲明天天黑之前,消息便能傳到京城。」

    「他離開京城之前,去了一趟命運學宮,雖然不知道談了什麼,但從楊紅靈來看,這幾天依舊住在張府,想來很愉快,老夫子這時會離開?」

    「能和朕斗到現在,你要相信他們的能力!」

    「石伯呢?」

    「不急!」夏皇道。

    「溫水煮青蛙慢慢來,火候太大,難免狗急跳牆。」

    咚咚!

    殿門敲響,肖公公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打斷他們對話,以前有事不需要敲門,自從張榮華與陛下交鋒過後,魏尚下令,無論何等大事都要按照規矩。

    「陛下,夏侯求見!」

    魏尚站回原處,繃着臉,一動不動。

    夏皇開口:「宣!」

    殿門推開,張榮華從外面進來,肖公公從外面關上門。

    到了近前,在御台三步外停下,作揖行禮:「見過陛下!」

    徐行沒有過來,在宣威門那裏等待。

    夏皇換上了笑臉,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如何?」

    張榮華道:「不負聖望,消息屬實,真龍殿和赤天殿合力,在鳩玄機和陸展堂等人拼命廝殺下,雖說困難重重,最終還是克服,以截天聖地為首,包括下轄的二十六個宗門全部誅殺。」

    面露慚愧。

    「當時大戰太激烈了,臣有心想要得到他們財富,但交手傳出的氣勁太強,摧毀所有東西,一些人還損失慘重。」

    夏皇心裏冰冷,以兩大部門的實力,就算沒有全部出動,也不是截天聖地能抵擋,不然大夏早就被滅了,這幫人也不會藏在方外之地,明明私吞所有財富,還敢開口替下面的人索要封賞,若不是屠龍聯盟還沒有滅,老夫子和石伯的事沒解決,第一時間拿他們開刀。

    笑容不減,擺擺手:「一些身外之物毀了就毀了,朕會派人送一批靈藥、丹藥過去,讓他們儘快恢復。」

    「謝陛下!」張榮華道。

    「臣還有一事。」

    夏皇道:「說!」

    「徐侍郎與八公主互有好感,臣替他們做這個媒人,請陛下賜婚!」

    「這是好事。」夏皇笑容更盛。

    「既然他們兩情相悅,徐行身份也夠,朕在阻止就是惡人,告訴他,此事朕准了,擇日便會讓禮部挑選良辰吉日,將他們婚事定下。」

    「謝陛下!」

    張榮華再將抓住白秀麗的事說了一遍。

    夏皇高度讚揚,兩件功勞一併賞賜,不日便會下達。

    張榮華行禮退下。

    望着關上的殿門,夏皇的臉立馬冷了下來,寒氣蔓延,籠罩大殿,就連魏尚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好一會才開口:「加快速度煉製五轉鴻蒙法則神丹!」

    「已經全力煉製了。」

    「還不夠!」夏皇搖頭。

    「若被逼到絕路,他很有可能會公開天帝封神術,屆時朕活十二年的事將會曝光。」

    魏尚震撼:「他……他敢?」

    「朕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

    到了宣威門。

    見青麟出來,徐行疾步迎了上去,倆人走到邊上,再也忍不住:「怎樣?」

    張榮華笑着說道:「成了。」

    「謝了!」徐行再問。

    「鳩叔他們呢?」

    張榮華道:「沒有任何影響。」

    「今晚有空?」

    「喝酒隨時都可以,但現在抽不開身。」

    徐行道:「行,我先回去了。」

    張榮華沒有立即出宮,向着吏部走去,既然來了,總得去看下。

    到了這裏。

    蘇文章得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來,作揖行禮:「見過大人!」

    張榮華指着對面的椅子:「坐。」

    拿着茶壺倒了一杯過去,後者誠惶誠恐的接着,再放在桌子上。

    張榮華問道:「本官不在的這幾天,吏部可有異常?」

    「下官正要稟告此事。」蘇文章道。

    「官員考核明日開始,江尚書昨日中午忽然在殿中暈厥,御醫檢查過說他舊疾復發,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您也不在,吏部的事由秦侍郎負責,如今您回來,要不了多久他就會過來。」

    秦侍郎叫秦文海,吏部右侍郎,夏皇的人。

    張榮華兩指伸出,敲打着桌面,傳出「咚咚」聲音,問道:「看過了嗎?」

    「下官看不出異常!這個時候病倒,應該不是巧合。」

    潛在意思江尚承故意裝病,躲開這個燙手山芋。

    張榮華看的很遠,自己帶隊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他就算想算計也辦不到,推斷下來,目標應該是秦文海,讓他頂雷。

    雖然他們是夏皇的人,但不是鐵桶一塊,倆人在同一部門,一正一副,為了利益難免有所齷齪,只是沒有表現出來,局限於內部。

    對別人來講,官員考核是得罪人的差事,公事公辦,得罪一大批官員,雷聲大、雨點小,留下把柄讓政敵攻擊。

    於自己而言,卻是攻伐利器,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帶來的殺傷力更大,正好藉此機會將長青學宮所有官員一鍋端掉。

    至於皇后、三公等勢力,讓他們繼續和夏皇斗。

    兩敗俱傷,自己得到的利益才最大。

    兩手準備,第一調查青霄峰,他是青家的人,青安一二叔,戶部尚書,正二品,長青學宮在朝堂的領軍人物,第二拜訪江尚承,弄清楚他是真病還是假病,若是前者還好,如果是後者,藏着的陰謀很大,夏皇做局算計自己。

    有了決定,吩咐道:「秘密調查以青霄峰為首的官員,但凡和他們、或者長青學宮沾上關係,無論是京城、還是地方,有一個是一個,全部摸清底細。」

    咕嚕!

    蘇文章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猜到了大人用意,說出自己擔憂:「我們會不會被別人當成槍使?」

    張榮華認真說道:「到了這一步沒有任何退路,要麼踩着別人的屍骨上去,要麼別人踩着我們的屍骨上位。」

    「下官明白了!」

    「記住!小心一點,別打草驚蛇。」

    「您放心,下官在吏部幹了這麼多年,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去吧!」

    「下官告退!」

    蘇文章剛走,金鱗玄天軍通報,秦文海求見。

    張榮華譏諷:「來的真快!」

    吩咐一句。

    「告訴他,本官身體不適,有事明日再說。」

    院中。

    秦文海聽完,臉上表情不變,心裏很冷,手掌屈辱的握在一起,蘇文章剛剛從裏面出來,見自己拜訪,隨意找個藉口打發?

    深呼吸一口氣,壓下暴怒。

    一股寒氣從頭頂直衝腳底,渾身冰涼,暗自猜測,江尚承和張榮華達成某種合作,聯手做局藉此機會算計自己。

    又不懂,張榮華不是和陛下鬧掰了嗎?

    江尚承怎麼還敢和他合作?難道不怕陛下秋後算賬?

    想不通!

    一個念頭出現,張榮華既然回來,要不像江尚承學習裝病?不行!真這樣做了,別人怎麼看無所謂,但陛下呢?在他眼中自己豈不是成了不堪大用?遇到一點事就打退堂鼓,別說高升,就連眼下的位置也無法保住。

    房間中。

    張榮華雖然沒出去,但秦文海在院中駐足,在自己感應中,先晾一會,等確定江尚承是否裝病,再進行下一步計劃,那時將他當成刀用,對付長青學宮,效果出奇的好。

    一杯茶喝完。

    站了起來,打開房門出去,他已經走了。

    離開皇宮,坐着天機車攆向着江府趕去,路上買了一些禮品,看望人總不能空手吧!

    到了這裏。

    車攆剛停下,為首的護衛見夏侯來了,命人急忙進去通報,再迎了上去,主動接過小馬扎放在地上,抱拳行禮:「見過侯爺!」

    張榮華道:「本侯剛從外面辦事回來,聽聞江尚書舊疾復發特意前來探望。」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從裏面傳來。

    一名青年人,穿着藍衣錦服,叫江坤,吏部三司六堂主簿,從四品,江尚承的大兒子,帶着管家等人,面色恭敬,到了近前作揖行禮:「見過侯爺!」

    「嗯。」張榮華點點頭。

    問道。

    「江尚書如何了?」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您裏面請!」江坤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榮華將禮物交給他,走在前面。

    江坤落後半步以示恭敬,路上將爹的情況說了一遍。

    年輕時感染風寒,那時窮,連讀書錢都沒有,哪來的銀子抓藥?只能忍,想硬扛過去,後來好了卻留下病根,每年都會復發一兩次,今年到此為止還是第一次,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

    張榮華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說的話,尤其是政敵。

    不過他說的有板有眼,從面上看又不像作假,莫非是真的?

    若是假的,自己的醫術他們也知道,如今過來怕事情曝光百般阻攔才對,而不是坦坦蕩蕩。

    還不能下結論,見過才知道。

    「江尚書受罪了!」

    說話間到了後院,進了臥室,其他人留在外面,江坤和管家跟隨。

    房間中。

    江尚承躺在床上,面色慘白,像是一張白紙,沒有一點血色,偶爾劇烈咳嗽,還帶着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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