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地面,捲起片片枯葉,山林開始變了顏色,黑漆漆的,已經快到死水河了。
踢踏踢踏。
霍千夜失神的走在路上,散亂的長髮在風中飛揚。
啊......我.......
「麻的!」
嗖。
霍千夜拔出了幻夜,頃刻間一道墨綠色的劍芒划過,他氣喘吁吁,面目猙獰的回望過去。
轟隆聲作,霎時間一道溝壑出現,大地在震顫,石土飛揚,霍千夜騎着的馬,散發着金色光芒。
大地開始撕裂,一條巨大的深不見底溝壑被霍千夜一劍斬出,綿延千里。
一隻青色的雙翼飛龍騰空而起,碩大的腦袋,氣魄十足,張開的羽翼,遮天蔽日,龍鱗上散發着青色的火焰。
嗖。
霍千夜已經站在了雲層之上,前方便是耀眼的太陽。
「麻的,老子.......給你們死,把太陽切碎了,老子看你們怎麼辦。」
霍千夜剛舉起手,此時光影屏幕上出現了一串危險提示。
(萬界法則:請不要破壞一個世界裏維持世界正常運轉的物品。破壞太陽將會受到重罰,100000000壽命。)
霍千夜放下了劍,嘆了口氣,坐下後他一臉迷糊,腦海中都是趙長河那些自以為是的話,他感覺腦門隱隱發疼。
一股熱切,伴隨着一股腥臭味,腳上的狗尿揮發了。
「好臭!」
.......
太陽即將落山,一堆人慘叫着,正在接受鐵匠和木匠的物理治療。
殘忍,嗨!我還是早點坦白吧。
莫婉玲並未離開,而是在一旁等着,羅勝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一大堆趙長河完全聽不懂的玩意。
「長河,專心點。」
「好的,婉玲姐,在學了,我學得很快的。」
莫婉玲疑惑,趙長河今天心不在焉,經常發呆。
會不會逼得太狠了,這小子心理出問題了。
趙長河只能裝模作樣的不時點點頭,又問問。
羅勝當然也懂,拄着拐杖起身笑道。
「小趙,這太吵了,進去裏面學吧。」
趙長河點頭。
汪汪汪。
大黃對着哞哞吠叫,不時用爪子撓哞哞,時不時叼住哞哞的尾巴,仿佛讓哞哞和它玩。
這傢伙今天怎麼了?
趙長河看了一眼坐騎的數值,也沒問題,他走了過去,蹲在哞哞身邊,拉起它耳朵。
「你今天怎麼了?該不會是吃豬食鬧肚子了?」
大黃趴在趙長河背上,奮力的搖尾巴。
「餓了啊,肯定讓你吃飽的。」
趙長河摸摸大黃瘦骨嶙峋的身子,之前這條土狗混在人堆里,晚上趙長河吃飯的時候它靠過來,趙長河給它吃的,它就不走了。
不一會趙長河做好飯了,給大黃弄了一大碗,還有肉菜,又給大黃拿了一條破毯子,讓它睡在門口面。
晚上外面終於安靜了,趙長河躺在床上,打着哈欠。
汪汪汪。
大黃吠叫起來。
「別叫了大黃,安靜點。」
趙長河剛要閉眼,就看到頭頂上垂下的髮絲。
「婉玲姐,那麼晚了,幹嘛啊?我明天一早還要起來學術法呢。」
趙長河起身,大黃搖搖尾巴扭過頭睡了。
「你起來長河。」
趙長河只能穿上衣褲,跟着莫婉玲出去。
「長河,你老實和我說,你瞞着我什麼?」
趙長河望着天上的彎月,撓撓頭,有些太困了,精神也不太好。
還是老實交代算了,好好說她還是能理解的吧,困死了早點交代早點進入夢鄉。
「婉玲姐,就是那個.......其實我根本,就是.......」
「果然是這樣的嗎長河,你其實喜歡男人。」
趙長河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哎,是啊,就是.......」
等等,我靠,這......
莫婉玲靠近了一些,白色的眼仁盯着趙長河,此時的趙長河清醒過來。
算了,誤會就誤會了,解釋就是掩飾嘛,再說了,還能避免她強行把女的送我床上。
「姐姐不會看不起你的。怪不得長河你對女子不感興趣,本來姐姐都幫你物色好了不少良家,身子都乾淨,容貌都不錯。」
靠,果然,我就說那陳晶給我姑娘名目幹嘛,還有那些女的那麼怕我幹啥,原來都是你暗地裏搞事情啊!
「對了,婉玲姐,我和你正經的說個事。」
莫婉玲沉思起來,隨後說道。
「怪不得今天你處處維護那美男子。」
趙長河哽住,咧嘴笑了。
「這樣好了長河,姐姐去尋一些美男子.......」
「我其實根本沒有法根,學不了術法的。」
趙長河說出來了,心臟咚咚跳。
莫婉玲原本還平靜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她的髮絲飄起。
「你說什麼長河?」
「這個,就是說,我就一個.......普通人嘛,學不了就是學不了。」
莫婉玲頓時怒火中燒,抬起手就一巴掌過去。
趙長河閉眼,但巴掌並未打下去,而是停在趙長河的眼前。
「真......真不好意思啊,婉玲姐我知道你對我好,想要我變強啥的,哈哈,可是......你也知道,我這顆茅坑裏的石頭,就算撈出來,也變不成璞玉的是吧。」
莫婉玲仰頭嘆息,舉着的手放下。
「長河,何必自輕?沒有法根確實無法學術法,但或許有其他......」
「對了婉玲姐你不是還有事要辦?不如你先去辦正事,辦完正事再說嘛。」
莫婉玲沉默了,她心情不好。
「那你呢長河?你打算如何?你師父不是讓你過死水河?那條河可不是你能過去的,他們不過是想你死,處理廢物罷了。」
有了,有辦法。
「對啊,婉玲姐,要不是婉玲姐你點醒我,我就真去了,去了我不就噶了,所以我現在才想住這啊。」
莫婉玲點頭。
「確實如此。」
趙長河瞅着莫婉玲,眼珠子一轉。
「婉玲姐,你的事比較重要,還是先去辦,等辦完了你再回來嘛。」
莫婉玲點頭,她表情無比震怒,聲音悲切憤怒道。
「我要找到那負心人,他折磨了我一輩子,最後還為了利益,害得我慘死,我一定要找到他。」
「哎!婉玲姐,你找到他,他早就化作白骨了。」
莫婉玲哈哈狂笑起來。
「他或許已經投胎了,哼!無論多少年,我都要找到他,這是我還存在的意義。」
何必呢!你現在都那麼強了,想幹啥都行啊,哎!
見趙長河一臉無奈,莫婉玲注意到趙長河身上的陽火,已經有些油盡燈枯了,她也知道不能繼續和趙長河待下去。
「長河,人活得要有意義,我走後,你打算作何?」
「養養豬,種菜,釣魚,到處轉悠下,大概就這樣。」
莫婉玲愣住,她難以置信。
「長河,這樣的人生有何意義?」
趙長河眉頭微皺。
「婉玲姐,人生一定要有意義?」
「當然了,你還活着,而我已經死了,但只要存在於天地間,就該做有意義的事。」
種地能讓我吃飽飯,很有意義啊,釣魚能讓我靜下心來,也有意義啊,養豬能讓我吃上豬肉,挺有意義的。
趙長河笑笑。
「是啊是啊,這個問題我覺得等婉玲姐你回來,咱們再慢慢商量。」
莫婉玲點頭,此時小石頭飄了過來。
「婉玲姐,你要走了嗎?」
莫婉玲摸摸小石頭腦袋。
「好好保護長河,但儘可能遠離他一些。」
靠,這熊孩子趕緊送走好吧!
「婉玲姐,小石頭能短時間在你幫助下那麼厲害,肯定是有天賦啊,我覺得不如你帶他去見識一番,說不定能更厲害啊,比對着我這顆茅坑石要好多了啊。」
莫婉玲疑惑。
「萬一你遇到危險怎麼辦?」
危險,你們才是製造危險的罪魁禍首好吧!
「他們都怕了,我把這些瘸腿的都放了,他們出去一宣傳,誰還敢來?」
「言之有理。」
莫婉玲說完,拔下了自己的一縷頭髮,隨後把羅勝叫來,羅勝弄了個符籙,捲起來把頭髮放裏面。
「我的怨氣只要不化,這頭髮便長存,現在封住了,裏面的怨氣傷不到你,長河要是遇到危險,你打開這符籙,哪怕是千山萬水,姐姐會火速趕來。」
終於要走了,我美好的生活.......
「好辦法,婉玲姐你就安心去,我在這等你。」
趕緊放棄任務,然後跑路!
趙長河收下符籙後,開心的伸着雙臂,擁抱了莫婉玲,隨後按了按小石頭的腦袋。
「小石頭你要好好跟着婉玲姐學。」
「長河哥我知道了。」
趙長河也不是討厭他們,只是不太輕鬆,他還想想念那種躺平擺爛的美好生活,對於趙長河來說,這才是他人生的意義。
「我們走了長河,保重。」
趙長河揮揮手,眼看兩邪祟越來越遠,直到消失,趙長河嘆了口氣。
「趕快收拾東走啊老羅。」
趙長河說完把牢籠里的法士放了,一通忽悠,說那兩邪祟要去辦事,暫時走了,讓他們趕緊收拾東西跑路。
忙活完一切,趙長河終於進入了夢鄉。
一覺睡到自然醒,外面沒了吵吵聲。
趙長河起床,熱了昨晚的剩飯,撒點鹽巴胡椒清炒,吃過後悠閒泡杯茶。
「這才是生活嘛。」
休息一會後,趙長河扛着鋤頭下地了。
「這附近沒肥力好的土地啊。」
咕嘟咕嘟。
趙長河聽到了一響聲,看到不遠處泥地上,有什麼,他走近了一些。
「啥玩意啊?」
好像是一片小沼澤,趙長河撓着頭,轉身。
呼啦,沼澤竟活了,一個泥漿人形立了起來,散發着陣陣惡臭。
趙長河捏着鼻子,轉過身疾步退開。
「啥玩意啊,這不是那老羅的召喚物嗎?詭獸。」
此時趙長河看到臉上的地方,露出了眼睛。
瞅着我幹啥?
「你很有天賦!」
一個濃厚的聲音傳來,趙長河愣住。
「你再跟我說話啊?」
泥漿人點頭。
「啥天賦啊?」
泥漿人緩緩的沒入了地下,消失不見。
「靠,說話說半截。我有天賦?有啥天賦?難道我是仙人轉世?」
趙長河摸着下巴,扛着鋤頭比劃記下,哈哈哈笑道。
「真是的,我就一普通人,有個狗屁天賦,我要有天賦,那太陽估計都得炸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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