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白晝漫遊正文卷138第二次去阿強那裏第二次去阿強那裏,盛春成還是選擇晚上,白天他有其他的客戶,還要帶春妮和春明出去玩,到阿強那裏,路上來回要一兩個小時,到了之後,還不能馬上給他按摩,碰到阿強創作欲望正酣的時候,盛春成就必須在邊上等,還不好意思說什麼,畢竟,人家付了兩倍的錢。
這樣,來回一趟,要是白天去的話,一個下午就沒有了,盛春成這天就等於只接了這一個客戶,按摩的客戶,沒有上午需要提供服務的,也很少像陳姐和雪兒那樣,晚上或半夜裏會要求服務,一般都是下午。
反正阿強也說過,三天一次,時間他可以自由安排,盛春成乾脆就選擇了晚上。
想到要去阿強那裏,盛春成心裏就有一種抑制不住的亢奮,剛開始的時候,他自己還竭力否認,到最後,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他很想看到珊珊。
一個正常的男人,誰不喜歡看美女,不喜歡看到美女的胴體,哪怕是對盛春成這種閱女人體無數的人來說,他還必須承認,珊珊對他是有強大的吸引力的,何止是阿強帶着欲望在創作,盛春成覺得自己,不也是帶着欲望在工作。
差別只是,阿強可以把他的這種欲望發泄出來,畫在畫布上,盛春成沒有辦法發泄,只能讓這種欲望在體內悶燒,用自己的訓練有素和想辦法分散注意力,來使自己平靜下來。
和雪兒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一樣。
漂亮的女人是不是禍水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女人是絕對可以把男人淹沒的,讓他呼吸急促,讓他窒息。
站到了那扇厚重的木門前,盛春成定了定神,伸手按下了門禁上的按鈕,那一扇屏幕亮了起來,阿強看到是他,叫了起來:
「兄弟,你來了,我過來接你。」
盛春成笑着說:「不用了,你開門就可以,走過兩次,我就記得路了。」
他可不想再看到一個白花花的屁股,在月光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閃一閃的,如果是珊珊,那就另當別論。
「這麼屌?好吧。」
阿強說了一聲,屏幕黑了,盛春成隨即聽到裏面門閂卡察察響,盛春成伸手推了一下,厚重的門悄然開啟。
盛春成走了進去,門在他的身後自動合攏。
盛春成打開盲人手杖,篤篤篤篤地朝前走,朝前走的時候,他還真的是閉上了眼睛,把自己當成是一個盲人,盛春成覺得,就是一個盲人,哪怕真的第一次走在這條小道上,也不會走錯路,你想走錯,邊上的花草和樹木會糾正你。
盛春成走到畫室門前,門已經打開,他看到阿強和珊珊兩個人,光着身子,一左一右地倚着門框站在那裏,他們大概是很好奇,想看看一個盲人是怎麼走過來的。
身後的燈光把珊珊的妙曼身影剪裁了出來,還在她的四周,鑲上了一道毛茸茸的光,而前面泄下的月光,又讓她的面目變得有些透明,又有些曖昧和神秘。
透過墨鏡,盛春成的眼裏只有她,幾乎自動就忽略掉了邊上的阿強。
「兄弟,你真厲害,這麼黑都可以走進來了。」阿強說。
盛春成笑笑:「什麼時候對我來說,都是黑的。」
阿強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妙啊。」
「春成,你是怎麼記得路的。」
盛春成渾身一震,這是珊珊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春成」這兩個字,聽上去脆脆的,很像是還沾着露水的碧綠的黃瓜,盛春成感覺自己是被她咬了一口。
盛春成說:「這是我們的基本生存技能,你們是用眼睛在記周圍的一切,我們是用感官在感受着周圍的一切,其實是一樣的,就像你們在黑夜中,也不會感覺到世界不存在一樣,只是,我們的這種感受能力被放大了。」
珊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盛春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之間,會抖出這麼多的機靈,推理學就是這樣說,大概自己是和太多像鄭教授、陳姐和雪兒這樣的聰明人在一起,自己也變得聰明了。
盛春成覺得,東哥的這個推理學,還真的是可以包羅萬象,他禁不住笑了起來。
「不錯,不錯,兄弟,你是不一樣的瞎子。」阿強讚嘆道。
三個人進了畫室,盛春成問阿強這兩天怎麼樣,阿強說,還是會痛,不過痛的時間好像沒有原來那麼頻繁了,強度也沒有那麼強了。
盛春成點了點頭,他說,這個毛病是長時間形成的,你也要給它一個時間,讓它慢慢地遠離你。
「對對,那我們現在就開始?」阿強說。
盛春成略為驚訝,反問:「你不需要先畫一會?」
盛春成很喜歡看珊珊站在台子上的樣子,他覺得她站在那裏,和她開口說話的時候,好像是兩個人。
「我們剛剛停下來,休息一會。」阿強說。
盛春成說好,那我們開始,按摩也是休息。
「對對,兄弟,你真是句句是真理。」阿強大笑。
珊珊聽說他們要開始按摩,就走開去,盛春成還以為她又要走到桌子邊上,戴上耳機,在摺疊椅上坐下來開始抽煙聽音樂,她把腿架到桌子上,睡袍滑落下來,露出整條大腿和半個屁股,腳尖在空中轉着圈子的樣子確實很性感,阿強說的沒錯。
盛春成很想就這樣一邊看着她,一邊給阿強按摩。
沒想到珊珊走到桌子邊上,並沒有停下,繼續朝房子的深處走去,身影在畫架和家具之間穿行,她從遠處的一個架子上,拿過一條浴巾,甩在肩膀上,接着遠遠地扔過來一句話:
「我去游泳了。」
盛春成看着她的身影,一直走到房間的盡頭,那裏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門,珊珊推門出去,門外是一片的黑暗,珊珊走出去之後,門關上了,接着,就聽到「撲通」的一聲響,接着是「嘩嘩」的水聲,這四周太安靜了,聲音可以傳得很遠。
盛春成站在那裏,心裏覺得有些悵然若失。
他在這個時候,真的很希望自己是那水,可以繼續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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