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成問寶寶:「寶寶,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寶寶點點頭說,「那個女的,我知道她是誰。他們已經在談結婚的事情,只要等他汗我離婚,他們就結婚。」
「你怎麼知道?」盛春成問。
「昨天晚上,他酒喝多了,忘記把他們的對話給刪了,被我看到。」寶寶說。
「那個女的,也是杭城的?」盛春成問。
「對,原來是個直播網紅,後來因為偷逃稅款,還被處罰了,現在不能做直播了。」
盛春成心裏一凜,問:「她叫什麼名字?」
「雪兒,原來在他們平台,做直播的。」寶寶說。
盛春成渾身一震,脫口而出:「不可能,不可能是雪兒,怎麼可能是雪兒。」
寶寶看了看盛春成,問:「怎麼,你認識她?」
盛春成呆愣在那裏,過了一會才醒悟過來,他說:
「對對,我認識她,她是我們的會員,只是很少會到這裏來,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我不僅認識她,還認識她老公,她都已經結婚了,怎麼還能結婚?」
「你可能不知道,她已經離婚了,我看到他們在對話里,她問他,你答應我離婚,你就離婚,怎麼我現在都已經離婚了,你還沒有離?他汗她說,他也已經提出來了,他叫她雪兒寶貝,我搜了一下,網上的圖片,汗她的頭像對起來了,沒錯的。」
寶寶坐在那裏,語調平靜地說着,她心裏已經清楚,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就沒有辦法挽回了,就是他想退縮,那個雪兒,也不會讓他退縮。他害怕事情搞大,影響到他的前途,但雪兒知道,現在能把事情搞大的,不僅是她,還有那個雪兒,她也可以把事情搞大。
只要他不同意她的要求,她就會威脅他,要把事情搞大。寶寶覺得自己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那就是他們這個婚,肯定是要離了,只是,她心裏覺得憋屈,覺得不服氣,覺得太欺負人了,憑什麼啊?
盛春成坐在那裏,感覺寶寶的聲音好像很遠,很不真實,他聽到這個消息,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他覺得不可能,覺得雪兒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和他心目中的雪兒,差距太大了。
但馬上有一個聲音出來說,有什麼不可能的,雪兒又不是第一次讓你震驚了,她和余***子走到一起,不是已經讓你震驚過一次,現在再讓你震驚一次,又怎樣?雪兒是你的女神,但你真正地了解你的女神嗎?她除了在公司之外,在幹什麼,你知道嗎?
你連你自己都看不清楚,怎麼又能看清雪兒?要是把你做的事情,都攤開來,不也一樣,有誰不會被震驚到?這個世界,只有你能虛偽地存在,別人就不可以?
而且,感情這種事,男女之間的事,和好壞無關,和虛偽不虛偽,好像也無關,陳姐也做出過這樣的事,她在你心裏,就是一個壞人了?哪怕是所有的人都在說,她是一個壞人,你盛春成也說不出口,不會承認吧?….
盛春成嘆了口氣,他和寶寶說:「我打個電話。」
盛春成推開車門,走了下去,他往邊上走了幾步,走到了台階那裏,在台階上坐了下來。
他拿起手機,想了想,打給了余***子,余***子那邊很吵,好像是在搓麻將,余***子「餵」了一聲,盛春成問: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
盛春成聽到余***子和人說:「來來,你幫我打。」
接着,余***子應該是站了起來,走到了外面的走廊里,背景嘈雜的聲音沒有了,接着是走廊里人說話時,輕微的嗡嗡迴響。
余***子說:「我現在住在團里。」
「住在團里?憨卵,你和雪兒怎麼了?」盛春成問。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一會,接着傳來一聲嘆氣,余***子說:「我們已經離了。」
「離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盛春成叫道。
「上個星期。雪兒她請求我說,這事最好不要鬧得很大,不管怎麼樣,我們兩個,都算是公眾人物,她剛剛經歷過一次風波,傷不起,不想再經歷了,我答應了她。」余***子說,「對不起啊,兄弟。」
盛春成搖了搖頭:「不存在什麼對不起,我就是覺得,你們為什麼不再努力一下,我剛剛聽人說,你們已經離婚了,我還不相信。」
「過不下去了,沒意思,兄弟,弦繃太緊了,不僅會走音,還會斷的。」余***子說,「何必到了兩個人成為仇人再分手,你說對吧?還是各自都放對方一碼吧。」
「好吧,反正也木已成舟。」盛春成說,「有時間給我電話,我們一起喝酒。」
「過一陣吧。」余***子神情暗然地說,「現在時間太近,坐下來說起都是雪兒,太傷感,還是等事情過去一段時間再說。」
盛春成說好,你記得打我就是。
掛斷電話,盛春成呆呆地坐在那裏,他心裏感到很憤怒,不知道因為什麼而憤怒,感覺到了背叛,又不知道,誰背叛了誰。他甚至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但那個聲音馬上開始嘲笑他,誰背叛你了,雪兒嗎?雪兒對你有過什麼承諾,沒有承諾有什麼背叛?
盛春成感覺到自己血脈僨張,很想狠狠地一拳打出去,又不知道這一拳,要擊向哪裏,而且他自己心裏清楚得很,即使這一拳擊出去,擊倒的也會是一片的虛無,在這個茫茫的城市,沒有人會對他的亢奮和憤怒負責,冤無頭,債也無主。
盛春成站了起來,走到寶寶的車旁,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他坐在那裏一聲不吭。
寶寶的頭轉向他,盯着他看,看到外面大樓的霓虹燈,反射過來的光,讓他的臉變得有些怪異,寶寶遲疑了一下說:
「盛先生,我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
盛春成問:「什麼忙?」
「我從在美國,懷上我兒子之後,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那個家,我是說,我從來就沒有在外面過過夜,今天,我想離家出走,你能夠帶我走嗎?我在這個城市,除了汗你說這個要求,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去汗誰說,就是離家出走了,還能去哪裏。」
盛春成轉過頭看着寶寶,他看到她的大眼睛,在外面霓虹燈的映射下,就像是兩個深不可測,五彩斑斕的洞穴,他看了一會,點點頭說:
「好,我帶你走。」.
眉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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