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快到三點,股市要收盤了,有人踩着時間點來了,那就是蘭總的閨蜜之一雲總,誰說只有年輕人可以有閨蜜的,像蘭總她們這個年紀,照樣可以有,不過這些閨蜜,早年是死黨,現在升級到閨蜜了。
雲總的年紀和蘭總相仿,她看到盛春成就笑得像一枝花,走過來,在長沙發靠近盛春成那頭坐下,拉過盛春成的手,握在手裏,就噓寒問暖的。
她的臉是瘦削的,手卻很肥膩,讓盛春成的手有些透不過氣來,同時一陣陣的反胃,但又不好意思把手抽出來,只能支吾着答應着她。
倪總笑眯眯地看着他們,笑得意味深長,同時也頗有點同情盛春成。
雲總坐下好一會,好像才看到倪總似的,衝着他說:
「你今天怎麼這麼安耽,會在家裏?」
倪總看了看手錶,說馬上要出去了,放心吧,我不會打擾你們。
「說什麼屁話?」蘭總不滿地白了倪總一眼,罵道:「我們在家裏,能幹什麼,和你怎麼能比?晚上回來的時候,記得把臉上的口紅擦擦乾淨。」
雲總哈哈大笑,握着盛春成的手,一上一下地晃着,倪總站了起來,丟下一句「懶得和你格是格非」,就走了開去。
過了一會,倪總從樓上下來,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看上去衣冠楚楚,他朝雲總抬了抬手,就出門去了。
蘭總合上電腦,和雲總說,我們上去。
雲總說好,站起來的時候,伸手拉了一下盛春成,盛春成也站了起來。
蘭總他們的這套房子,裝修很早,已經有十多年了,那個時候,還沒有時興在家裏安裝電梯,所以這三躍,加上頂層的花園,實際是四層房子,沒有電梯,住習慣了,也懶得加裝。
他們按摩的地方,在頂層的花園裏,三個人等於是要爬四層樓上去。
雲總一邊爬一邊叫着:「好嘛,到你這裏來做一次按摩,就等於是減了一次肥,這麼高,我氣都透不過來了。」
「省省吧,要是身下有個小弟,你照樣欲死欲仙。」蘭總罵着,雲總嘎嘎嘎嘎地笑,一邊笑一邊喘着粗氣。
三個人沿着樓梯,一直爬到四樓,兩個女人,算是照顧盛春成,蘭總走在他前面,雲總走在他後面,還不時地在他屁股上拍拍,和他說,上上,還要上。
出了頂樓的門,門外是樓頂花園,兩百多個平方的三分之一,被保姆種上了蔬菜,還有三分之二的花園,自己懶得打理,交給了花卉公司,他們會定期來養護和替換這裏的植物和花卉,整個樓頂,因此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花園靠近門口的一側,有一個陽光房,陽光房裏面,擺着兩張按摩床,兩張床的中間,是一個可以移動的架子,保姆已經把需要的東西在上面擺放好。
每張按摩床的床頭,各有一個可以移動的床頭櫃,上面擺放着水和果盤,還有從冰箱裏盛出來的綠豆湯。
五月的杭城,天氣已經開始變熱,但在這頂樓,把陽光房的窗戶打開,外面的江風習習地進來,不需要開空調,也很愜意。
蘭總和雲總兩個,把衣服脫了,一覽無餘地坐在那裏,先把綠豆湯喝完,然後一人佔據一張按摩床躺下,嘴裏還是不閒着,她們也不避嫌,把盛春成這個盲人就當是空氣,有時候就算是在說着他,也無所謂。
雲總問蘭總:「你們老頭,又去吃奶了?他現在和哪個妖精在一起?」
「懶得管,只要不豁邊,大把大把銀子往外面搬,其他我無所謂。」蘭總說。
「那你可以放心,老倪這個人,就是自己老娘,他也不會大把大把銀子往外面搬,別說一個小姑娘。」
蘭總輕笑了一下:「所以啊,隨他去了。」
「也是,他們去吃奶,我們就去餵奶,喂喂,明天晚上,我們去環球,有兩個小弟不錯。」
雲總說,蘭總說好啊。
雲總躺在那裏,側過頭來看了看在給蘭總按摩的盛春成,嘆了口氣:
「喂喂,我和你說,可惜這個,是個瞎的,不然我們在這裏就可以弄了,這麼好的地方,不弄還真是可惜。」
「閉上你的臭嘴!你把我這裏當什麼地方了!」蘭總罵了一聲,雲總嘎嘎地笑:「虛偽,這有什麼,別說你沒有想過,不想你去環球幹什麼?」
「看你這個老奶奶餵奶啊。」
「你沒餵?」
兩個人又吃吃地笑了起來。
盛春成聽着她們你一言我一語,放蕩地來去,他只能裝作是什麼都沒有聽到,哪怕明知道她們在說他,他也裝作沒有聽到,就按照自己的流程幹活。
雲總不是盛春成的客戶,但盛春成每次來,蘭總都會把她叫過來,請她一起按摩,兩個女人好像很喜歡這樣一覽無餘地躺在這樓頂上,一邊按摩,一邊說着帶點葷腥的話。
她們特別喜歡的是,還有一個外人在場,這讓她們有種偷腥的感覺,把話說的藏了一些,又有意地露出來一些,這個感覺很刺激。
盛春成從心裏有些厭惡這兩個人,特別是這個雲總,但每次到了約定的時間,他總是會不差分毫地到場,誰讓她們給的確實是太多了,做她們兩個,差不多可以抵盛春成做七八個,盛春成需要這個錢。
但正因為給的多,又讓盛春成覺得,這裏面似乎不僅僅只有按摩費,還有小費,這讓自己,變得和她們嘴裏的那些環球的鴨,是不是很像,她們打發他,也會像打發他們一樣嗎?
給的多,也會給她們一個錯覺,那就是她們有了可以口沒遮掩的權力,甚至可以肆無忌憚,特別是這個雲總,可以說是到了粗魯和噁心的程度。
盛春成替她按摩胸部的時候,她會問,小盛,你看我這裏,是不是和那些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飽滿?
「只有十八,怪不得人家那麼喜歡你餵奶。」旁邊的蘭總罵道。
「你也不錯。」雲總回了一句,兩個人又是吃吃地笑。
碰到這樣的時候,盛春成只能笑笑,不應答。
盛春成繼續替雲總按摩胸部,雲總的氣會越來越粗,最後忍不住了,會叫道:
「小盛,你幫我下面也摸摸。」
盛春成漲紅了臉,不能不開口了,他說:「對不起,我不能提供這樣的服務。」
「沒事沒事,你不服務我自己來,你繼續你的。」雲總不以為意,盛春成繼續給她按摩着胸部,她一隻手抱着盛春成的大腿,一隻手朝自己下面伸去,還發出了呻吟聲。
「你要不要這麼噁心!」
蘭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罵了一句,雲總搖了搖頭:「憋不住,憋不住,太舒服了,怕什麼,這個瞎子,他又看不到。」
盛春成差點就想給她一腳,破口大罵:「去你媽的!」
但想到春妮明年要開始上大學,她能上的,八成都是學費高昂的民辦大學,弟弟也要去千島湖的中學上高中,他必須攢下一大筆錢的時候,盛春成就必須忍着這樣的羞辱,臉上還要掛着笑,這個時候,他真的希望自己只是一個盲人。
那樣,至少不用面對這張醜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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