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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以為我只有天師符米嗎?」
張承宗冷笑問道,並不是真要謝靈運回答,話聲一落,他的左手爆起一片刺目光芒,鏘的劍鳴,降魔劍再度疾風般飛出,劍氣沖得四周震盪如浪——
相比剛才,它的劍勢更加勇猛,無論有什麼妖魔強敵在前,都要斬落
而與此同時他的右手又抓了一大把符米撒出,瞬間馬上又是流轉着各種靈光的符篥,猶如狂風暴雨一般,盡數向着謝靈運傾倒而去
還是要以資源優勢來壓人嗎?謝靈運心念一閃,莫愁劍已經猛然離掌而去,一下截停了勢不可擋似的降魔劍,轟——
那轟然巨響震得觀眾們雙耳嗡嗡,只見兩把神劍鬥成了一團,凌空之中互相的削劈刺砍,鏘鏘鐺鐺之聲不絕於耳,一道道劍芒爆濺、耀極、消散
儘管降魔劍落了下風,被擊得連連後退,但莫愁劍要想在幾個回合之內取得勝利,那也是不可能的。當兩把神劍正式對上,果然如同張天師等人的戰略預定那樣,不論誰勝誰負,這場纏鬥都會需時片刻,而這片刻,就是張承宗的施法機會
那些符米、符篥,也全部只是拖戰之用的而已
不過,並不代表它們不凶,它們亦有着終結戰鬥的能力
擂台上已然又是擠滿了符米將士,比之前還要更多,刀槍的鋒厲寒芒更噬人,還有一道道火龍、一道道閃電、一道道冰柱諸多的符篥威能正在狂轟濫炸
「阿客」、「小心啊」、「仗着靈符亂來,太卑鄙了」滿場的驚呼聲又起,還有怒罵張承宗的,就算這樣贏得比賽,只會讓人更加痛恨憎厭龍虎宗罷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旌麾道長激動得幾乎大叫出聲:就以這樣的戰法,再多點,看謝靈運打不打得過來
莫愁劍正與降魔劍激戰着,真是分身乏術,眼見一群群符米將士和一片片符篥威能就要擊中謝靈運,觀眾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哪怕有着莫愁劍,謝客兒都逃不過落敗一途?
「哈哈,那你以為我只有一把菜刀嗎?」然而讓眾人都感到意外的是,謝靈運大笑了出聲,並沒有慌亂,他驟然一下踏腳,竟沖天而起,不禁又讓人們紛紛驚訝和猜疑他的鞋子是不是什麼了得的飛天法寶。
這一下飛天,讓他有驚無險的避過了那一片符能,以及從四周捅去的米兵刀槍,下一瞬,他的右掌中突然多了一顆紅色的珠子,而他竟然把珠子仰頭吞下
「那是什麼?」、「法寶嗎?」群英少年們瞪目
珠
這正是三山秘境的荒境的獸留下的身寶,珠子裏面蘊藏着一股至精至純的元陽真火,比火山的岩漿還要灼熱,也許是天下間最為灼熱的存在
自從得到它以來,謝靈運一直搞不懂要怎麼用它才對,當初瑜瑾宮主也搖頭不知,而他又一直有個想法:珠會不會像是兕牛內丹那樣用,得先吞進肚子呢?
之前沒有嘗試,但不試一試是沒法知道答案的,於是他終於在昨晚作出嘗試,沒什麼好怕的,不行的話大不了就吐出來結果果然如此,珠介乎於法寶和靈丹之間,吞入腹之後,它藏着的元陽真火就會衝出,與修士體內的真凝合後,再從嘴巴噴出,這也是為什麼獸可以噴火,全憑這顆小珠子。
但這也是因為他乃是入火不燒之體,足以承受珠入腹而產生的灼熱,更別說元陽真火在經脈河道運轉如果是阿蠻等人這麼做,甚至乎忠叔這樣的陽神強者,都只會爆體而亡。
這時候,謝靈運咕嚕一聲把珠吞進肚子,當它落到丹田位置,驟然旋轉成了一個燃燒的火球,他立時如同變成了一隻獸,雙目各燃起了一團熊熊火焰
「這種火焰的光芒和氣息」有眼力的人都為之訝然,天底下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灼熾的火?九轉真火?三昧真火?
「吼啊」謝靈運整個人都火氣騰騰,身上的道袍冒起了縷縷煙霧,他的咆哮震動天地,形同瘋魔,在凌空之中,對着底下的擂台又張口一吼,一道巨大的火焰柱頓時衝出——
呼轟轟轟——真火火柱所到之處,符米將士無不立馬被燒成一團灰燼,那些符篥靈能也被烈焰盡數吞噬,消失得毫無蹤影,就連江南道監說「再怎麼打都不會爛」的靈石砌成的擂台,都裂出了一條大裂縫,幾乎崩塌,焚地千里之威
「哇」東市一片哄然,金陵萬民都聽到竹竿道長顫抖的疾聲:「不得了,不得了謝客兒竟口噴真火,一把火把擂台上的敵兵燒了個盡張榮祖還在麼?」
擂台上正是火海連綿,眾人都意料不到眼前之況,張天師呆住了,雖然對兒子極有信心,這時候都閃過心慌,若然躲避不及,化作一團齏粉都有可能…
「謝客兒使用的法寶太讓人意外了,而且三番兩次都是慢慢用,半點不怕失去先機,他看起來信心十足啊」多聞道長感慨說道。
他的話着實引起全場觀眾的同感,每一次他險象環生,少女慕徒們嚇得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以為他這回麻煩大了,他卻總能突然扭轉整個局面
不是運氣,是完完全全的實力
「如果我和他打的時候,他拿那珠子對付我,我早就成烤豬了吧?」王翼之暗暗驚呼,難怪族姑會對謝靈運青睞有加,實在太帥了啊,他忽然又有一個念頭閃過:「為什麼是豬?」
陶紹致同樣生起這種心思,那一戰開始時,自己也是狂使符篥,謝靈運若拿出這珠子,很難說會不會有後面的戰鬥不管是命功還是性功,這傢伙,都讓人難以置信的強大
「不會的。」溫青峰目光閃爍,自言自語的說着:「張承宗不會就這樣玩完的,這點程度要不了他的命,他肯定在全神施着什麼法術」
「好燒死他,燒死他」阿蠻歡呼不已,突然又興沖沖的向杳渺姐妹問道:「你們不是也會噴火嗎?能不能教我?」
「張榮祖還在」此時爆起了旌麾道長欣狂的大喊,擂台上火海稍滅,只見濃煙之中的西位,一道身影穩穩的立在那裏,左手往前抬着,掌心之中凝聚着一大團暴烈赤焰
道人們紛紛明白,他以有着先天符紋的左手,把沖向他的真火接了下來也使得周圍左右的火焰凝聚過去,而沒有傷到他的肉身
那真火是何等的霸道,他一個道胎初期的少年,竟能做到現在這樣,實力又豈不恐怖?
「繼續燒他啊,乘勝追擊」、「謝客,不要放過這個機會」
觀眾們着急的大叫大喊,從第一下噴火到現在已經過了十來息,謝靈運卻沒有動,只是停在天空支持他的人自然心急如焚。
但謝靈運不是不想乘勝追擊,而是體內正真火翻騰,一縷縷熱亂沖亂撞,就算他是入火不燒之體,當下都十分難受,需要運轉真稍加調理,否則就像把他直接扔進到火山岩漿海里,必會被真火吞噬。
就是這一小會的必須調理,讓他無法抓住這一個勝利機會。
莫愁劍和降魔劍仍然在惡戰,太乙劍仍然無法飛起
「至少這樣才像話,不然你怎麼配做我的對手?」那道火海中的身影說道,冷冷的語氣似乎讓周圍急速降溫下來,眾人看得更清楚了,卻頓時也驚訝不已
張承宗的左手一片透着紅的焦黑,微微顫抖,雖不是成了隨風而逝的灰燼,但無疑是已經受了重傷,那隻手不可能再施展符篥法術,只會生出陣陣劇痛,影響着他的心神
也許那只是對於常人的判斷,而小張天師不是常人,當濃煙散盡,那團暴烈赤焰也消失不見,眾人見不到他滿臉痛苦的樣子,他就好像沒事兒一般,或者說,神情變得越發專注靜極,雙目沒有神光焦距他在觀想
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竟然還可以入靜但他在觀想着什麼,為了什麼緩解痛楚?恢復力氣?
「他要出神」溫青峰喃喃說着,哪怕是這種處境下,張承宗也注意到了:謝靈運一擊之後,暫時無力進行第二擊,甚至不能亂動他才是在調息的那個
而張承宗在此戰里無法再用左手,可以說繼續命功相鬥的話,他沒有半點優勢,但是元神卻沒有半點傷勢
聽到徒弟的話,紫雲真人撫須微嘆,現在在擂台上和張小子斗的,本該是青峰啊
「就用這一個回合,解決他吧」張天師氣息粗沉,兒子的受傷已經讓他失去耐心,如果謝靈運傷了榮祖左手上的先天符紋,朝天宮所有人死一萬遍都不足以贖罪
「五元沖衛主令降元雷霆大帥,瞿臣,大將軍狀,乘赤龍」
驟然之間,張承宗大喊出聲,雙目依然無神,卻渾身衝起一股刺目光芒,隨即凝化成了一個持劍穿鎧、乘龍御霧的大將軍陰神長劍的劍尖流光耀電,讓人分不清是質還是神,鋒芒畢露,他直衝那邊上空的謝靈運而去——
觀眾們驚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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