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們看到虞棠說見老丈人,激動地無以復加。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世界變化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送老丈人什麼都不合適,就送錢吧。】
【皇上加油,告訴老丈人皇后壞了你的孩子,他肯定能同意。】
(熱rè)(情qing)的網友們紛紛給虞棠出餿主意,並自發自覺地當起了說客,跑到宋子城的微博下面勸說。大家一直沒關注過,這才發現宋子城的微博也(挺挺)精彩,上面有很多關於宋簫的消息,什麼兒子上大學了,兒子給我買禮物了,兒子最近能接手公司了……
大家一邊自娛自樂,一邊等着進一步的消息,但等了兩天,虞棠的微博都沒有消息,宋簫卻發了一條。
「他家的狗,竟然叫張孝仁……」配圖是叼着骨頭餅乾的哈士奇,傻乎乎地看着鏡頭。
【啊啊啊,娘娘去見公婆啦!】
【為什麼秀個狗也能虐到我?默默拿起了我的狗餅乾……】
【皇上絕對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被虞老爺子扔回來的大將軍,蹲在a市虞家的院子裏,看着眼前嘎嘣嘎嘣啃餅乾的狗:「張孝仁,你也有今天。」
哈士奇抬頭看了大將軍一眼,一臉「我聽不懂」的樣子。
獨孤暗站在一邊,給哈士奇拍了個照片發到宋簫微博,轉(身shēn)就要走,卻被大將軍一把拉住:「暗一啊,你說,這狗會不會真的是張孝仁?」
獨孤暗瞥了大將軍一眼:「何以見得?」
「張孝仁弒君,合該投胎轉世做畜生。」大將軍扯了扯狗耳朵,很是堅定地說。
獨孤暗低頭編輯微博,不理他。暗衛的職責里,不包括研究狗。
正在跟虞麟聊天的宋簫,看到了那邊的(熱rè)烈討論的兩個傢伙,搖頭輕笑。狗被吵得不能好好吃餅乾,從大將軍手中拽出耳朵,叼着餅乾跑到宋簫腳邊趴着,見那兩個果然沒敢追過來,得意地晃晃尾巴。
虞麟看了看地上的狗:「張孝仁,你現在淪為一條狗,是上天在懲罰你,你還敢說自己堅持的是對的嗎?」
狗嘎嘣嘎嘣吃餅乾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嘎嘣嘎嘣地吃。
虞麟皺了皺小眉頭,踢掉鞋子,赤腳踩在狗頭上:「狗0東西,當年要不是嫂子下手快,就凌遲了你。」
哈士奇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抬頭討好地((舔tiǎn)tiǎn)起虞麟的腳底。
虞麟頓時坐不住了,趕緊把腳縮回來,但因為動作太大,連人帶椅子一起往後倒去,幸而宋簫眼疾手快,把人抱住,拎起來去找虞棠了。
前塵往事,已經過去,該報的仇當時就已經報了,這狗是不是真的張孝仁,並不重要。
又過了幾天,痴痴地守着兩人主頁的網友,終於迎來了又一波福利,虞棠的微博曬出了兩張寫着外文的結婚登記證,蓋着金色的大章。
緊接着,宋簫的微博曬出了一片美麗的海島風景。碧海藍天白沙灘,沙灘上站着英俊的虞棠,(身shēn)穿西裝,打着精緻的領結,微笑着看過來。
【結……結婚了?】
【啊啊啊啊!有生之年,竟然看到兩個霸道總裁結婚,老夫可以瞑目了!】
請到海島上來的,都是宋簫和虞棠的朋友,一群年輕人在這裏狂歡。長長的地毯從海灘上一直鋪設到海景別墅前,搭起來的精緻花架下,牧師微笑地站在木台上。
男女結婚,要一男一女兩個花童,兩個男人結婚,就一個小男孩。樂隊奏響了婚禮進行曲,穿着精緻小西裝的虞麟,一臉嚴肅地挎着花籃,邁着小短腿,器宇軒昂地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揚手,將籃子中的花瓣拋出來。
穿着一黑一白同樣款式西裝的兩人,在悠揚的樂聲中緩步上前。
「虞先生,你願意從今以後,無論生老病死,貧窮富貴,都會守在他(身shēn)邊,不離不棄嗎?」牧師聲音溫和地說。
「我願意。」虞棠一臉嚴肅地說着。
「宋先生,你願意從今以後,無論生老病死,貧窮富貴,都會守在他(身shēn)邊,並拒絕任何男女的親近,就算吵架也不冷戰,按時回到共同的房間睡覺,並且原諒虞先生偶爾的無理取鬧嗎?」
宋簫抽了抽嘴角,哪有人在結婚誓詞上說這個的?抬眼瞪向虞棠,原來皇上也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啊!
虞棠瞪回去。趕緊說同意,不然家法伺候。
坐在台下的虞苗捂嘴偷笑,虞母輕笑着搖搖頭:「這孩子。」
「……我願意。」宋簫無奈地說,不願意又能怎樣,他一直就是這麼做的。
「好了,可以交換戒指了。」牧師收起誓詞板,示意他倆交換戒指。
宋簫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枚戒指,拉起虞棠的手,(套tào)在他的無名指上,發現這隻往常都是溫暖乾燥的手,今天竟然有些汗濕,驚訝地抬頭看他。
虞棠縮回手,悄悄在口袋裏摸了摸手心的汗。即便是第二次做新郎,他還是緊張。掏出戒指,執起宋簫的手,(套tào)在他帶有求婚戒指的無名指上。在虞棠看來,宋簫始終是他的妻子,就該有妻子的標誌,比如帶兩個戒指。
宋簫見他沒有取下自己的求婚戒指,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也沒跟他計較。
「好了,可以吻你們的新郎了。」牧師說出來大家都期盼的話來,台下的人開始起鬨。
兩人默默對望,緩緩靠近。
千年之後,再次成親,這種感覺太過奇妙,所得到的幸福感,也是雙倍的。
兩人一同向右偏頭,緩緩錯開鼻子,卻久久沒有對上雙唇。如今近的距離,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宋簫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
前塵往事,在眼前浮現,前世的種種,今生的樁樁件件,此時此刻,唯有感謝老天。謝謝上蒼,讓我這輩子還能見到你。
雙唇相觸,便是永遠。
婚禮之後,本該在小島上度個蜜月的,虞棠卻說有急事要離開一下,把宋簫自己扔在了島上。
「皇兄也太過分了,有什麼事非要現在去。」虞麟一邊堆沙堡,一邊抱怨。
宋簫坐在海灘上,跟虞麟一起堆沙子:「上次你說,是莫邪造成了我們帶有記憶,這是為何?」
虞麟伸出小短手,在沙子上寫出「莫邪」二字,弘元帝的手法是學的景元帝,出手蒼勁有力,奈何現在是小孩子,使不上力氣,寫出來帶着小孩子特有的圓潤可(愛ài)。
抽了抽嘴角,虞麟剛提到(胸xiong)口的山河霸氣,頓時泄了,無力地垂下肩膀:「莫邪的傳說,您記得吧。」
莫邪是一柄上古神劍,在古時候,暴君要求一個叫做干將的鐵匠,用五山*採集來的金鐵之精打造一柄神兵。可是鐵精無論如何也不會融化,干將的妻子莫邪便跳進了爐中,用自己的靈魂融化精鐵。而後莫邪神劍鑄成,干將聽到了妻子的聲音:「我們還會在一起的……」
所以莫邪神劍,除卻拱衛山河,也能使夫妻不離。
「你們死後,術士說,以莫邪陪葬,可使帝後來世再見,我就照做了,」虞麟目色深沉地望向遠方,「當初皇兄將劍送你,便是希望你們能長長久久。」
宋簫看看一臉深沉的小朋友,想笑,又有些心疼,當初自己抹脖子,虞錦麟也只有十五歲,那么小的少年,定然也會害怕吧。緩緩抬手,摸了摸虞麟的腦袋。
被嫂子摸頭的虞麟,覺得不好意思,但有捨不得挪開,便眯起眼睛,在他掌心蹭了一下,然後……就被另一個大腦袋擠開了。
宋簫眨眨眼,一不留神,掌下的小腦袋,就變成了虞棠那毛茸茸的大腦袋。
「你回來了?」宋簫收回手,笑了笑。皇帝陛下的腦袋,可不能隨便亂摸,摸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起碼三天下不了(床chuáng)。
虞棠見宋簫沒有揉他的頭,不滿地把弟弟擠開,一把將宋簫扛起來,大步往別墅里走去。
被丟棄的虞麟,四腳朝天地倒在沙灘上。穿着沙灘長裙的虞苗路過,用沾着沙子的腳踢了踢弟弟:「小烏龜,你在幹什麼?」
「思考人生。」虞麟一臉生無可戀地說。
虞苗歪了歪頭,躺下來跟他並在一起,看着碧藍的天空:「你思考出什麼來了?」
「思考出……不能讓你早戀,起碼留到三十再結婚。」虞麟氣哼哼地說,虞家的人都這幅德行,有了媳婦忘了弟弟!
「你是不是皮痒痒了?」虞苗伸手拽他的招風耳。
「不許拽我耳朵!」虞麟捂着耳朵推虞苗,兩人就在沙灘上滾成一團,關於人生的思考,不了了之。
虞棠將宋簫扛回屋中,將別墅里的傭人都趕出去,關上門,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個長長的錦盒,塞到宋簫懷中。
「這是什麼?」宋簫接那錦盒,沒料到這麼沉,差點摔倒。
「結婚禮物。」虞棠背着手,面無表(情qing)地說,眼中卻閃着「我很有功勞快來表揚我」的光。
宋簫眨眨眼,將錦盒放到桌上,緩緩打開。紅色的絨布細細包裹着硬海綿,海綿中央,是嚴格按照物品形狀挖的凹槽,凹槽之內,靜靜地躺着一把古舊的寶劍。
劍長三尺三,通體漆黑,紋飾全無,驅鬼祟,避萬邪,此劍,名喚莫邪!
指尖顫抖地撫上劍(身shēn),宋簫抿唇,半晌說不出話來。
虞棠從後面攬住他,將下巴擱到他肩膀上:「還認得嗎?」
「……咱倆的墓被人挖了?」宋簫抽了抽嘴角,剛剛虞麟還說,這劍放到他倆的陪葬品里了。
「盜墓的偷出來的,」虞棠笑了笑,「放心,大虞的棺材,他們打不開。」
宋簫拿起莫邪劍,緩緩摩挲劍柄,卻不敢打開。
虞棠握住他手:「這輩子如果你先死,我就用這個抹脖子去找你。」說不定,下一世,還能記得。
「重活一次,就得耗費十幾年的壽命,下一次或許要三十幾年了。」宋簫把劍放回盒子裏,蓋上盒蓋。這一世恍恍惚惚十六年,其實就是用壽命換得不忘前塵。
虞棠慢慢收緊雙臂,將他抱緊,啞聲道:「不怕。」
失去多少壽命都不怕,我只怕,忘了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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