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一群人,頓時驚掉了下巴。會長大人這麼酷炫地走過來,搞了半天就為了拉人上廁所?
宋簫無法,只得放下手中的書,走出去伺候皇上出恭。
虞棠跟宋簫的班就隔個連廊,站在窗邊就能看到彼此,跟特長一班坐在窗邊的同學進行了「友好協商」,換了位置,皇帝陛下才勉強滿意。只是,每次上廁所,都要去拽上宋簫。
&跟會長的關係很好呢。」同桌女生笑着問陪虞棠上廁所回來的宋簫。
&宋簫點點頭,沒有多說。
&倆以前一個宿舍?」同桌想了想,好像聽說過布丁公子跟會長大人一個宿舍來着。
「…簫含糊地應了一聲,掏出下節課要用的書。
宿舍因為班級調配而重新分配,不過宋簫依舊跟自家皇上住在一起,老師和學校自始至終就沒提過讓他倆換宿舍的事。所以,兩人依舊每天一起吃飯,一起睡覺。
周圍的女生一到下課就都湊過來,前排的女生給他遞零食,後面的女生一直撐在桌子上聽他說話。宋簫秉承着君子禮儀,不會跟這些女生有肢體接觸,但有問必答,說話慢條斯理,越發受女生歡迎了。
與女生相反,班裏的男生就不喜歡宋簫。因為宋簫作為一個富二代,竟然學習好,長得帥,那麼受女生歡迎。本來是想孤立他、欺負他的,但是看到會長跟他那麼近,這個想法剛冒頭就被澆熄了。
&天得罪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班裏的男生湊到一起,竊竊私語。在高中生看來,成為學生會長的兄弟,跟成為校霸的兄弟一樣,都是必須敬而遠之的存在。
更何況,他們這位會長大人,一年之內收攏了多項大權,就連四草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而幾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校霸,都成了虞棠的打手小弟,可謂一手遮天!
宋簫並不知道班裏男生們是這麼看他的,但他能感覺到,班裏的男生們有意在疏遠他。
下午大課間,理科班的男生通常會衝去操場踢足球、打籃球,而文科班裏的男生,下課的集體活動則是踢毽子。
整個文科一班,四十多個人,也就七八個男生,其中一個拿着個大大的羽毛毽子,故意在前面晃過,其他幾個男生就跟着出去了。宋簫抬頭看看他們,忍不住抿唇輕笑。
&球去。」某人準時來敲窗,後面三個小弟,一個抱着籃球,一個提着水,另一個率先跑去佔場子。
&我們文科班,終於有打球的男生了,本宮深感欣慰啊!」班長李雯雯看着宋簫離去的背影,假模假樣地擦了擦眼淚。
&哀家看來,外面那群踢毽子的,就該拉去杖斃。」李雯雯的同桌,班裏的團支書,彈了彈指甲說道。
女生們看看操場上陽光活力的一群,再看看教室後面踢毽子的一群,默默捂眼睛。
晚自習下課,漫天星斗在深藍色的夜空裏閃閃發光。下課鈴一響,眾人蜂擁而出,宋簫提着背着書包出來,就看到連廊上站着那個,與周圍格格不入的修長身影。
虞棠又長高了,去年的校服已經不能穿,換了身新的。就那麼兩手空空地立在原地,周圍的女生偷偷地看,卻不敢上前搭訕,男生則直接繞路。有學生會的人經過,就會原地立正,說一聲:會長好!
虞棠微微頷首,學生會的人才會心滿意足地離去。
宋簫眨眨眼,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的陛下已經將聖蒙中學這個「荒村」完全掌握在手中,又變成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狀態。
虞棠深沉的目光越過宋簫,看到宋簫剛剛離開的座位上,被幾個女生偷偷塞了粉色的信。
&吧。」宋簫走到虞棠身邊。
&虞棠把宋簫身上的書包取下來,隨意地搭在肩上,率先走下樓。
&自己背。」宋簫趕緊跟上去,怎麼能讓皇上給他背書包呢?
後面的獨孤暗則鬼魅一般地竄到文科班窗邊去,等宋簫想起他的時候,回頭,就看到獨孤暗還在後面跟着,只是背在後面的手裏,多了一封粉色的信。
回到宿舍,宋簫在屋裏洗澡,虞棠就躺在床上看那封信。
這是一個叫做宋馨的女生寫的情書,裏面的語句非常優美,就是通常中學生認為的文筆好。
&有人問起我,為什麼要寫這封信,我慢慢抬起頭,看着天邊綻放如末路鳳凰花般的夕陽。生當如夏花般絢爛,如果我今天不寫下這封信,十六歲的花季就會像古時候深閨的小姐,途看年華老去,空留滿腔怨恨,在未曾綻放時凋零……」
宋簫洗完澡,擦乾頭髮,拎着一本參考書爬上床,把腦袋湊過來看。見是粉色的信,緩緩抿了抿唇。他知道粉色的信是用來寫情書的,現代的人比較開放,情書都可以明目張胆地塞給對方。以前4g就成打地收,然後隨手亂扔,被學生會抓住扣分。
&到情書了?」宋簫狀似不在意地瞥了一眼,看到滿目繞來繞去的話,沒看懂是什麼意思。
&虞棠抬眼看着他,「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宋簫對上皇帝陛下那雙波瀾不驚的雙眼,有些生氣:「臣沒什麼好說的。」別的女生給寫情書,看得津津有味也就算了,還問他的意思,這是想納妾?
當年他們剛成親,朝臣就逼着選妃。或許因為是新婚,皇帝陛下為了哄他高興,看也沒看就起身走了,把直接留牌的權利給了皇后。
宋簫就秉承着權貴優先的原則,留下了家世地位高的幾個女子。只是,朝中的這幾個重臣之女,都長得不怎麼樣。其他的女子要考校琴棋書畫,題目由皇后來出,覺得好的會呈給皇上看。
大虞朝的女子也是讀書的,只是讀得少,通常考校女子都會出些閨閣詩詞。但宋簫又不懂這些,抬筆一揮,出了一道「山河論」,讓她們談談女子在後宮中的行為對於朝政的影響。
結果可想而知……
等皇上看到僅剩下的重臣之女,長相還不抵宮女好看,立時不耐煩地將人都轟了出去。
一場選妃,一個才人都沒選上,帝後面面相覷,互相埋怨兩句,就不了了之。景元帝終其一生,就這一個皇后。所以,宋簫並不習慣虞棠關注別的女人。
&虞棠冷哼一聲,把宋簫扯過來,晃了晃手中的信紙,「朕不過幾天不在你身邊,就勾引別的女人了嗯?」
宋簫眨了眨眼>
&清楚了,你們兩個同姓,不能結婚。」虞棠指了指上面宋馨的名字,在古時候,講究同姓不婚,這女生也姓宋,註定是沒什麼希望的。
宋簫這才意識到,這封情書是寫給他的,等等,給他的情書為什麼會在皇上的手裏?「這是怎麼…>
還沒等他問清楚,就被皇上翻身壓住。虞棠抓住宋簫試圖掙扎的雙手,按到枕頭上,俯身,在那白皙的脖頸上啃了一口:「別忘了你跟朕簽訂的契約。」
宋簫哭笑不得:「契約上可沒寫允許你看別人給我的信。」
&別人給臣子的信,朕都可以看。」虞棠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天下都是帝王的,臣子之間的書信,他當然可以看,以防這些人密謀造反。
&宋簫看着一臉認真的皇上,忍不住笑出聲來。
皇帝陛下對此很不滿,捉着宋簫又是一頓揉搓,只鬧得兩人都有些面紅耳赤,才勉強停住,把不聽話的皇后摟到懷裏,打屁股。
&冷不丁被皇上拍了屁屁,宋簫僵硬了一下,腦袋上開始冒煙。
虞棠見他乖了,這才滿意,又警告了一番不許跟別的女生走太近,這才閉上眼睡覺。
宋簫迷迷糊糊地跟着睡,睡前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第二天睜開眼,看到床頭扔着的參考書,才想起來沒做作業。猛地坐起身來,看看白花花的作業,再看看一旁睡得香甜的虞棠……
因為起床時間調整,現在他們可以睡到太陽升起了。清晨的陽光照在虞棠精緻的臉上,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淡色的薄唇因為睡得暖乎乎而泛着健康的粉色,修長的手臂還保持着抱他的姿勢,那位置一看就知道躺着很舒服,讓他忍不住還想躺回去。
宋簫甩甩腦袋,拎着參考書爬起來,美色誤國,美色誤國呀!
高中的時光總是走得飛快,一轉眼高二就過去了,期末考試的時候,宋簫考了文科類年級第一,得到了5千塊獎學金。而打從被老婆訓斥,虞棠也知道努力了,不用考與他治國之道相悖的政治歷史,皇帝陛下就考了理科類年級第一,同樣拿到了5千塊獎學金。
兩人的錢合在一起有一萬塊,決定像別的情侶那樣去旅行一趟。說是旅行,其實就是去虞棠家的海邊別墅住一個月。
這棟別墅位於一片乾淨人少的海灘上,落地的玻璃幕牆,可以在屋中看到廣闊的海面,一條漂亮的木橋,從門前一直蜿蜒到海水中。
&月有個米國大學准入考試,你跟我去考。」剛到別墅,虞棠就遞給宋簫一套參考書,這是米國准入考試的練習題。這項考試里考的問題都特別簡單,比如數學題,會出現那種三角形已知兩個邊長和角度,讓求第三邊的問題,唯一的難點就是,全部是英文。
不過,語言這種東西,對於過目不忘的宋簫來說根本不成問題。
&宋簫抿了抿唇,「我不去了。」
&麼?」虞棠把行禮遞給傭人,轉頭看他。
&想,在國內讀大學。」宋簫低着頭,一字一頓地說道。
虞棠的臉瞬間冷了下來,靜靜地看着宋簫低垂的腦袋。先前說好的一起出國,沒料到宋簫竟然臨時反悔,這讓皇帝陛下有些措手不及。僵持了十幾分鐘,虞棠攥了攥拳頭,一言不發地轉身上樓。
兩人陷入了莫名的冷戰,宋簫有心想跟虞棠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天是少爺生日,要不你趁機跟他和好?」別墅里的女傭見兩個小朋友鬧彆扭,便悄悄勸宋簫。
&天嗎?」宋簫愣了愣,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虞棠的十八歲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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