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看着面露難色的趙福金,柳塵忍不住好奇問道:「什麼事能讓你如此糾結?」
「這個嘛」趙福金忽然猶豫了片刻,接着才羞紅着臉小聲說道:「是,是儲君的問題。」
「儲君?」
柳塵一臉不解。
「你也知道,我如今已是桃李之年,即便現在擁有子嗣,待成年之後,我也該到不惑之年了。」
「而古往今來,君主能過不惑者,少如鳳毛麟角,若此時還不誕下子嗣,萬一」
趙福金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嗯,那些大臣的意思是什麼?」柳塵問道。
「他們叫我儘快下旨遴選世間美男子,以充後宮。」趙福金答道。
「這樣啊」柳塵似乎有些不開心,「那你的意思呢?」
趙福金一聽,頓時有些幽怨的回頭看向柳塵,「我的意思,你當真不懂麼?」
看着她飽含深情的鳳眸,此刻春水萌動,柳塵卻忽然有些心虛的扭頭到別處,「這,你不說,我怎會懂?」
也不怪他心虛,畢竟當初扶正趙福金的時候,他的目的就不單純,多少摻雜着利益在裏頭。
可如今,她卻表現的如此痴情,這叫柳塵一個大男人,反而有些不敢面對了。
「一個月。」趙福金忽然伸出一根玉指。
「什麼?」柳塵茫然問道。
「我給你一個月時間,若你還裝不懂,那我就依了大臣們的意思,下詔廣選美男入宮。」趙福金忽然賭氣般的說道。
「這不是胡鬧嗎?你跟他們沒有感情基礎,怎麼能如此草率的就決定終身?」柳塵趕忙說道。
不料趙福金卻直接從他懷中站了起來,然後氣呼呼的將玉璽蓋在剛才的聖旨上,說道:「君無戲言!你走吧。」
柳塵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一臉糾結的拿着聖旨走出了御書房。
回到柳家莊。
一連好幾天,柳塵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嬋兒她們也覺察出了他的不對,有心詢問發生了什麼,可柳塵始終遮遮掩掩不肯明說。
而就在這天傍晚。
柳塵剛忙完,準備去後花園散散心的時候,卻正好瞧見師師正若有所思的坐在涼亭內想着心事。
於是就上前問道:「怎麼了娘子?出什麼事了?」
「原來是夫君啊。」李師師柔柔一笑,接着就搖頭說道:「沒什麼,就是咱們家的一些產業出了點小差錯。」
「哦?咱們家的產業出什麼問題了嗎?」柳塵有些意外的問道。
「是酒水產業,原先大宋沒分開的時候,南方酒場一直都照時拿分紅過來。」
「可現如今,兩邊分開以後,南宋那邊的酒場,就直接不認這件事了。」
師師有些不開心的說道。
酒水方面的盈利,起初因為窖藏需要時間,所以收入並不算多,但隨着時間推移,現在基本上每個人喝的每一口酒,都或多或少的使用了柳家莊提供的技術。
而在古代,人們沒有電腦手機,沒有別的娛樂項目,加上各種壓抑,所以,邀上三五好友,一醉方休,麻痹精神,也成了風靡之事。
這也就導致,古時候的酒水平均利潤,甚至比現代還要高出不少。
尤其是專利技術加入以後,使酒水更加醇厚,更加精粹,自然也就更受人們喜愛。
不誇張的說,大宋將近一億人口,對酒的依賴,基本相當於現代人對手機煙草的依賴。
如果把收入全加起來,一年的收益就高達九千六百多萬貫,除去各種本錢和亂七八糟的稅,純利約有七千多萬貫。
柳家莊抽兩成,就是一千四百多萬貫!
如今,大宋原本的九成子民都在南宋,這就導致,柳家莊每年至少都要憑空損失一千兩百多萬貫!
要知道,別看現在新宋國庫充盈,但這也只是歸功於抄家,以及金國劫掠後留下的錢財。
所以,這三十多億貫,從另一方面來講,有相當大一部分,都是幾個巨貪,幾十年來,從大宋搜刮積攢來的。
而不是忽然之間就有的錢。
真說稅收的話,大宋最多的時候,一年稅收也才一億六千多萬貫。
如今大量人口南遷,新宋總人口不過數百萬。
就算今年不免稅,能收上來的,估計也就一千多萬貫!
所以,僅酒水一項的利潤,幾乎就等於新宋整年的稅收了!
「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用我的東西,就得給我錢,誰也別想跑。」柳塵思索片刻,問道:「他們現在欠了多少?」
「從女皇登基到現在正好半年,第一個季度沒給,這個季度又派人去收,結果還是不給。」
師師回答道。
柳塵聞言,點頭說道,「既然好話聽不懂,那就直接動武吧。」
「夫君要與南宋開戰?」師師好奇問道。
柳塵不置可否的回答道:「這要看情況。」
「你派財務司的人再去一趟南宋,把酒水分紅的事,跟那邊的酒場掰扯清楚。」
「就告訴他們,要麼,把錢還來,要麼,下回就換柳家軍去要。」
「對了,還有利息。」
「也別讓人說咱仗勢欺人,同樣照每日千取一來算。」
「但有一點,要從虧欠的第一天,到今天為止的總額來計算,也就是六百萬貫起收利息,即每日六千貫,半年時間,就是一百八十天,共計一百零八萬貫。」
「當然了,可以不交,但往後還要繼續往上滾,從七百零八萬貫開始計利息。」
「還有,一旦真到了動用柳家軍的時候,那麼行軍費,糧草費,武器彈藥的損耗,也要按照雙倍計算在內,同時加入累計計息當中。」
「如果不給,抄家抵債。」
聽完柳塵的話,師師也頓時有了底氣,「好,我這就派人拿賬單再去一趟南宋。」
說完這些,師師又仿佛想到什麼似的,反過來問道:「這件事暫且不談,咱們現在也來說說你的事吧。」
「我的事?我的什麼事?」柳塵不解問道。
「還用說嗎?你前幾天從皇宮回來以後,就總是心不在焉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師師反問道。
「啊?這」
柳塵臉色忽然變得異常尷尬,似乎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不能說嗎?」師師問道。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柳塵訕訕一笑,之後就把皇宮裏發生的事告訴了師師。
師師聽完以後,稍作思索,說道:「我倒覺得這沒什麼不好的,其實,這也能算是變個法的聯姻吧。」
「你不反對?」柳塵詫異的問道。
「只要是能對夫君好的,我為何要反對?」師師體貼一笑,說道:「至於嬋兒跟易安那邊,我覺得夫君也該明說才是,她們倆這些天也很擔心夫君。」
柳塵聽後長舒一口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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