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朱玉平發瘋一樣的,撲了上去。
他沒有看錯人,步軍司張雲鵬,宿衛禁軍令狐雲龍。這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雖然身負絕世武功,可一生寂寂無名。在軍中,一輩子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令狐雲龍還好,他畢竟厭倦了江湖爭鬥,只想做一個隱士。大隱隱於市,他在宿衛禁軍中一直都是默默無聞。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朱玉平執掌禁軍統領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兩個人。
高手總是寂寞的,二人在軍中都是傲氣的很。在同僚中,總是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為了不引人注意,令狐雲龍拼命想融入那些士兵中間。可高傲的人,總是與難以融入。
所以說,二人其實是寂寞的。只是,他們習慣了這種寂寞。
直到,朱玉平找到了他們。作為國舅府的護衛,他們原本也以為,這只是一個不同的職業而已。
誰知,朱玉平帶給了他們一個不一樣的世界。朱玉平帶給他們的,是一個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人生。即便是閱歷江湖的令狐雲龍,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生。
用他們的話來說,這很好玩。
加倍讓朱玉平意外的是,在性命攸關的關鍵時刻。這二人,竟然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不惜一切的保護自己。
這倆人其實和自己相處時日並不長,可他們依舊忠心耿耿。這才是最讓朱玉平感動的,令狐雲龍身負重傷,能否活命都是個未知數。
朱玉平親自護送令狐雲龍,狗腿子們抬着擔架。張雲鵬的傷勢稍輕一些,可朱玉平執意將他塞進了馬車中。
而朱玉平自己,在兩大高手的護衛下。雖然險象環生,卻毫髮無傷。
國舅府,此時的令狐雲龍已經昏迷。
「快,丹房!」朱玉平接過旺財手裏的擔架,親自抬着令狐雲龍。將他,抬回了自己的丹房。
所謂的丹房,當然不是為求長生煉丹的地方。而是,朱玉平的實驗室。
丹房的東西五花八門,除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還有就是硝石、硫磺之類的東西了。此外,還有一些就連狗腿子們也都莫名其妙的叫不上名字的奇怪東西。
丹房的木床上,令狐雲龍昏迷不醒。
朱玉平焦急的大喊:「藥箱,快點。熱水,來福你去準備!」
來福應了聲,忙不迭的跑着去了。豆花兒看到朱玉平渾身是血,不由得魂飛魄散,攔住了門口的來福:「小國舅怎麼樣。」
來福來不及解釋,推開了豆花兒一邊跑着:「小國舅沒事。」
關心則亂的豆花兒慌慌張張的跑了進去,一把抓住了朱玉平:「小、小國舅,您、您沒事吧。」
此時正急的急火如焚的朱玉平,一把甩開了豆花兒,大吼道:「燭台、燭台!」
狗腿子們慌慌張張,二虎抱過來那個巨大的藥箱子。朱玉平一腳踢開藥箱,在裏面翻箱倒櫃。
身邊的狗腿子們忙忙碌碌,每個人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端熱水的端熱水,拿毛巾的拿毛巾。
豆花兒仿佛被眾人遺忘了,她怔怔的站在當地,沒有人理她。甚至於,一向和顏悅色的朱玉平,從未對自己發過火的朱玉平,適才大吼自己。
明知道自己是個下人,只是一個丫鬟而已。一直都被朱玉平寵溺着的豆花兒,眼睛裏含着淚水。
依舊沒有人注意到她,就連朱玉平頭都沒有抬一下。偶爾抬起頭的時候,目光也是跳開了自己。
熱水、毛巾、針線、燭台、還有箱子裏的小刀。
沒有人知道,朱玉平的藥箱其實是個寶貝。這裏面,全是超越了這個時代的好東西。
瓷瓶里,是研製出來的抗生素。此外,還有竹筒改造注射的針頭。各色瓷瓶里,甚至於還有酒精。
只是這酒精的度數朱玉平把握不好,他只是用蒸餾的方法,得到了大量的高濃度白酒。然後不斷的繼續提煉,直到達到消毒的效果。
令狐雲龍的傷口觸目驚心,胳膊上深深地刀口深及見骨。就算是僥倖活下來,能不能保住這條手臂,都是個未知數。
至於後背上的那一刀,幾乎是致命一擊。筋骨肌肉外翻,鮮紅的血肉模糊。
狗腿子們有人哭了起來,因為這麼重的傷勢,幾乎是不可能被救活的。
其實朱玉平心裏也沒有底,他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手術刀是朱玉平找人打造的,極薄的手術刀用熱水煮沸消毒。然後,朱玉平用上好的棉花,蘸着酒精給令狐雲龍的傷口消毒。
其實這麼做的風險極大,酒精是不能直接接觸傷口的。可此時的朱玉平那裏還顧得這許多,總比感染了要強。
手臂的傷口被一點點的清理乾淨,他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將傷口的腐肉夾起,再用消毒之後的剪刀剪掉,再扔進了一旁的木桶。
有的狗腿子們已經捂住了嘴巴,忍住嘔吐。
豆花兒呆呆的看着這一切,此時的她感覺自己是那麼的無能。她自己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只知道給小國舅添亂。哪怕是能幫上一點小小的忙,也會感到巨大的滿足。
可自己什麼都幫不了,豆花兒在顧影自憐。
沒有人會注意到一個少女奇怪的心事,朱玉平處理好傷口的腐肉,然後,用針線小心翼翼的,將傷口縫了起來。
雖然針線縫的很難看,就算是扭扭歪歪,至少把令狐雲龍胳膊上的傷口給縫合起來了。
至於那觸目驚心後背上的一刀,朱玉平拿着針線的手竟然微微顫抖。
豆花兒的眼裏突然有了光,她鼓起勇氣走了過去,伸出手:「小國舅,讓我試試。」
其實豆花兒內心是極為害怕的,畢竟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若是換做平日,無論如何她也沒有這樣的勇氣的。
可看到朱玉平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了巨大的勇氣。朱玉平也是一呆,將手裏的針線遞給了豆花兒。
「不要怕,就像是平日裏你縫衣服一樣,照我的做。」朱玉平在一旁安慰着。
豆花兒點了點頭,俯下身子給令狐雲龍縫合傷口。後背的傷口又深又長,針線穿過之後崩開的傷口皮膚竟然很難合在一起。
「二虎旺財,你們過來。」朱玉平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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