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修齊徹底蒙了,因為朱玉平跟自己說的這些,他完全聽不懂。雖然聽不懂,但也看得出來,朱玉平說的這些東西,都是非常厲害的樣子。
就像是他研製的那些洗煤的機器,就像是那些可怕的黑火藥。這些,可都是朱玉平做出來的。
什麼發亮的蠟燭,什麼燒柴的馬車,還有千里眼順風耳。這些東西,萬修齊相信朱玉平真的都能做得出來。
「可、可那你也不必賣掉這些家產啊。你、你就不能留在皇恩縣麼,那裏一樣可以施展你的抱負。皇恩縣,你本就是知縣啊。」萬修齊不解的問。
這一次朱玉平沒有回答他,而是站起身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皇恩縣怎麼能容得下我施展抱負呢。我要一個更為廣闊的天地,那裏才是我的去處。」
萬修齊睜大了眼睛,不明所以。
這種事朱玉平沒法跟他說,天子腳下的皇恩縣,他最終還是脫離不了皇帝的掌控。去一個偏遠之地,在那裏山高皇帝遠的,誰也管不了自己。
幽州是個好地方。
幽州在哪裏呢,就是今天的北京城。不過北宋時期的幽州,屬於燕雲十六州。這可是好地方,朱玉平相中了這裏。
到時候,朱玉平決定變賣了所有的家產,舉家搬去幽州。他要把幽州打造成一個世外桃源,讓那裏成為這個世界的烏托邦。
為什麼不選擇皇恩縣,這裏離着皇城實在是太近了。在這裏,朱玉平是施展不開自己的志向抱負的。
就算是他把皇恩縣打造成一個世外桃源,勢必也會引起皇帝的猜忌。到時候,皇帝會寢食難安。自己,則成為了最大的威脅。
幽州這個地方不一樣,這裏山高皇帝遠的。不管自己怎麼折騰,都不會引起皇帝的注意。
還有就是,自己可以成為幽州的土皇帝。到時候就算是皇帝對自己不滿,也奈何自己不得。老子就跟那灌江口的二郎神一般,聽調不聽宣。只要我不願意,你皇帝老兒就拿我沒轍。
萬修齊沒有再去問,他知道朱玉平心意已決。他也隱約的知道,自己以後和朱玉平相見的機會怕是不多了。
趙桓終於奮勇了一把,他表現出了生平難得的英明。朝中,準備一場大換血。
讓那些年老德邁昏聵無能的官員,該致仕的致仕,該退休的退休。提拔一些年輕的,有能力的官員。
李邦彥和白時中等人,感覺到了深深地危機。他們知道,皇帝已經準備對他們下手了。
李邦彥的府上,成了這些官員們的據點。白時中、王時雍、孫傅等幾個狗官,都聚集於此。
幾個官員唉聲嘆氣,王時雍嘆道:「唉,你說這官家不知是怎地了。朝中官員頻繁調換,感覺你我前途堪憂啊。」
孫傅哭喪着臉:「完了完了,官家下一個貶黜的就是我了。」
李邦彥沉默不語,白時中抬頭說道:「李相,你倒是想個辦法啊。」
李邦彥無奈的說道:「想什麼辦法,如今你我都是自身難保。聽說了麼,三王爺趙楷,已經被罷官了。」
王時雍大吃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這些時日王時雍因病沒能來上朝,朝中發生的許多事,是以他並不知情。
一旁的白時中心有餘悸的嘴角一顫:「三王爺趙楷,被罷去了皇城司使的職務。」
皇城司使,那是徽宗趙佶時期,就封的職位。一直都是由三王爺趙楷,來擔任這個職位。
如今倒好。皇帝趙桓最終還是把趙楷的皇城司使給撤職了。
其實大家都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畢竟皇城司使必須無條件的完全效忠於皇帝,而皇帝為什麼沒有撤掉趙楷,那是因為太上皇帝趙佶的殘餘勢力尚在,皇帝並沒有輕舉妄動。
如今不一樣了,朝中那些太上皇趙佶的舊臣都被清除乾淨了。這個時候再留着趙楷這個皇城司使,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那、那何人擔任皇城司使?」王時雍問。
白時中沒有回答,一旁的李邦彥冷冷的說道:「那個林大有。」
林大有,此言一出眾人都沉默了下來。趙楷為皇城司使的時候,李邦彥這些人都沒有少賄賂他。可以說,趙楷和他們算得上是沆瀣一氣的。
如今這趙楷倒台了,只剩下一個王爺的空銜,可以說是毫無用處了。而林大有這個人,其實大家都和他打過交道的。
林大有當時還是個皇城司指揮使,李邦彥和白時中他們,也曾試圖拉攏。甚至於,不惜花費重金賄賂。結果,都被林大有嚴詞拒絕。
李邦彥堅持認為,這蒼蠅不叮無縫蛋。只要找到林大有的弱點,就沒有搞不定的官員。
一個官員不貪財,那麼必然好色了。人性都是有缺點的,沒有誰能經得起誘惑。
既然林大有不貪財,他們便搜羅了幾個美女獻給林大有。結果林大有再也忍耐不住,厲聲呵斥:若是再敢賄賂本官,本官便把你們的所作所為告知官家。畢竟,皇城司乾的就是這個。
李邦彥他們碰了一鼻子灰,自此對林大有也是懷恨在心。
其實蛀蟲從來都有,從徽宗皇帝趙佶時期,朝政就已經糜爛的不成樣子了。只不過,大家都在得過且過。
北宋的亡國絕非偶然,朝政的腐敗士兵戰鬥力的低下,長久的和平早已使得他們忘記了戰爭的殘酷。亡國,遲早的事。
皇帝趙桓上位之後,也曾努力想改變這樣的局面。可一個爛到根子裏的王朝,不是續上一口湯藥就能治癒的。頂多,算是續命而已。
如今這林大有做了皇城司使,李邦彥和白時中他們這些人,日子就不會那麼好過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這些人的老底一旦被扒出來,那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王時雍害怕了:「這個,咱們該怎麼辦?」
沒有人知道答案,眾人都是自身難保。
「且看明日朝會吧。」孫傅嘆氣道。
次日朝會,趙桓最近似乎是打了雞血一般,每日都有朝會。這讓許多官員,頗為的疲累。
朝會,那真的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朝中重臣還好說一些,他們會坐着轎子早早起床。那些低階的官員,有的雇不起轎子的就得起一個大早了。
尤其是冬天,黑燈瞎火的看不清道路,甚至於有掉入護城河淹死的個例。
遇到個工作狂人,一天三次朝會那種更為要命。比如說明朝皇帝朱元璋時期,官員上朝就是非常受罪的。
在皇帝面前,你不能大小便,只能憋着。否則,就是大不敬。為此,官員們都不敢吃早飯,甚至於晚上都不敢多喝水。因為你不知道皇帝的朝會,要開多久。
滿清時期有個官員,在皇帝上朝的時候實在憋不住尿了褲子。結果被糾察御史抓住,以君前失儀的罪名貶去一個偏遠的地方做了個縣衙主簿。
好在大宋朝的朝會,相對還是寬鬆一些,規矩禮儀也沒有明清時期那麼嚴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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