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真出了差錯該如何是好
施施按住不安,去瞧許莊,許莊亦是聽完了通篇交談的,顯然也在思索之中。
施施猶豫片刻,正要傳音許莊,忽見許莊眉頭一跳,喃喃道:「喬飛鳳」
「什麼」施施心中猛地一跳。
只聽一聲悠揚地鐘聲,傳遍似乎從九天之上響起,竟然傳到這海底多少萬里之中,帶着一道淡淡聲線:「敖霖,你可知罪」
「什麼」
「什麼人這麼大口氣在龍宮之中,治龍宮太子的罪」
所有人心中,升起無邊的荒謬,齊齊抬首望去,只見一名星冠束髮,相貌凌厲,身材修長的青年道士,頭頂着一尊古樸的銅鐘,負手立在龍宮上空,一股無邊的傲氣,將龍宮都要踩在腳底的狂妄,從他身上肆無忌憚的表現出來。
「喬飛鳳」施施轉過頭朝許莊道:「他就是喬飛鳳」
不待許莊回答,只聽敖霖喝道:「什麼東西,治我的罪來人啊還不給我拿下」
「別做徒勞了。」喬飛鳳冷冷道:「在這鐘下,任何人都動用不了法力。」
「什麼」在場所有人齊齊驚駭。
許莊眉頭一皺,果然發現自己體內看似何種異常也無,調度法力,卻艱苦無比,耗盡心神,也動不了分毫。
「這是什麼東西法寶」敖霖目眥欲裂,叫道:「你以為仗着法寶,就敢在龍宮鬧事!」
「哈哈哈哈哈。」喬飛鳳喝道,「有何不敢這是家師太玄真君的法寶,你看你們龍宮之中,有誰人敢出聲麼跪下吧,與本座回隕星道場做靈獸千年,還可彌補你犯下的罪孽!」
「太玄真君,果然是太玄真君!我就說什麼仙人點化!完了!」施施眉頭緊鎖,心中升起措手不及:「真人為什麼沒有算明此事是了,至真純陽,豈會落入天機」
敖霖怒吼道:「什麼罪孽本宮何罪之有」
「什麼罪孽」喬飛鳳聲線中,吐露出冰冷:「你可知道,游師妹乃是我師親自點化的關門弟子,你膽敢捉拿拘禁還要強娶不治你死罪,已經是瞧在你們龍君的面子上!」
「太玄真君!」
純陽真君究竟是什麼概念以往許莊只在道書之中見過,純陽真君乃是渡過三災利害,煉就至真純陽,修為與元神真人都不是一個概念的存在,號稱可以永恆存在,法力神通,永遠沒有增長上限,每一位純陽真君的存在,都書寫着比傳世道宗還要源遠流長的歷史。
可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純陽真君,究竟有什麼神通
點化魚精,化為真龍一件法寶,壓蓋龍宮無人聲!許莊目中,透露出無比的神往,自語道:「這就是純陽真君的威勢」
「純陽真君,千災萬劫,與世同君的大能啊!」施施喟然道:「為什麼偏偏是太玄門人太玄真君,才方開宗立派,門人弟子,皆是己出,最是護短的時候,誰人不知道,如今玄黃界太玄門人最是不好招惹!」
「啊!」敖霖瘋狂搬運起妖煞,額上顯出隱隱的鱗片,可連龍身都顯不出來,撕聲怒吼道:「我不服!要治我的罪你可敢捨去法寶,與我一戰!」
「哦好啊,本座給你這個機會。」喬飛鳳臉上露出無比的輕蔑,不屑道:「本座可以撤下法寶,不過請你,還有諸位切記,不要做多餘之事,否則落得什麼下場,本座不做保證。」
只見他朝頭上銅鐘一禮,恭敬道:「師叔,請您收了神通吧。」
銅鐘晃了晃鐘體,又一聲悠揚的鐘聲,在場之人,便忽感通體一輕,法力又恢復了動彈。
「吼!」銅鐘神通一收,敖霖一聲怒吼,猛地化作一尾金龍,直衝而上,果然沒有逃避,一爪便往喬飛鳳抓去。
喬飛鳳身形一動,就躲在一邊,忽然身上飛出一把玉尺,勢大力沉往敖霖頭上一砸,將敖霖砸得翻了一個跟頭,喬飛鳳不屑一笑,叫道:「再來!」
「啊啊啊啊啊!」敖霖怒欲發狂,發瘋似地甩尾連續鞭打,被喬飛鳳騰挪來去,輕易閃躲,口中閃爍出金黃地光芒,就要噴吐,喬飛鳳忽然一指,玉尺只是一閃,就出現在敖霖頭上,勢大力沉一打!敖霖被打的閉口,一個悶哼,金光在口中炸開,炸的頭暈眼花。
「哈哈哈哈,再來!」喬飛鳳喝道。
「嘩啦!」許莊桌上,那鯊腮大漢忽然站起,許莊只覺冥冥之中,那銅鐘的『視線』,似乎鎖定了此處,只見大漢咽了口口水,慢慢往會場外方向賣出一步。
什麼都沒有發生,大漢猛地大步邁開,往外逃去,頃刻嘩啦啦一大片人,起身離席,紛紛奔去。
許莊往施施望去,只見她眼中忽然閃出驚喜,低聲道:「公子,還有機會!」
許莊眉毛一跳,訝道:「什麼機會那龍女是太玄真君的關門弟子,就算萬一敖霖能逃去此劫……也不可能繼續操辦喜宴啊。」
「公子聽我說。現在龍宮之中,亂作一團,那些個太子,妖尊更是個個閉門不出,正是絕佳之機。」
施施從繡囊中,取出《五魔搬運圖》畫軸,交到許莊手中,鄭重道:「請公子拿好此圖。」
「我有一樁寶物,專破禁制,稍後我先行離去,尋機打開龍宮寶庫的禁制……」
許莊目露驚訝:「伱的意思是」
「不錯。」施施堅定道:「此寶事關重大,還請公子助我,事後除了那件法寶,還另有厚報。」
許莊沉吟道:「你要我怎麼做」
施施道:「請公子在此等候奴家消息,奴家一旦開啟龍宮寶庫,便打開《五魔搬運圖》,他們自會盜來我所要之物。」
「屆時我打開龍宮寶庫,定會引得寶庫守衛注意,公子當可趁亂離去,出了龍宮,我們再尋機相會即可。」
許莊思索片刻,接過《五魔搬運圖》,應道:「好!不過姑娘要如何與許某聯絡呢。」
施施微微一笑,取出一枚石符,說道:「此物請公子收好。」
許莊道:「這是何物」
施施道:「不過是魔門小術罷了。」施施面紗下,丹唇輕啟,念着什麼,石符便嗡嗡一震,施施笑道:「只消我念動咒語,不論天涯海角,什麼禁制大陣間隔,此符都會響應。」
許莊接過石符,在手中把玩着:「哦那倒是十分神奇。」
施施微微一笑,說道:「公子,我去了。」
許莊點點頭,拱手道:「祝姑娘馬到功成。」
施施螓首輕點,不再拖沓,起身順着人流往場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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