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冷聲詢問讓時枚心頭一驚,一個激靈就從走廊的長椅上竄起,有些慌張地朝身後看過去。
「媽,你怎麼在這裏?」
她滿臉訕訕,只能賭一把自己在老太太心裏的分量,試圖這一茬給糊弄過去。
畢竟自己的性子,老太太也是清楚。
這麼多年,她從家裏要到的東西只多不少、只進不出。
若非老太太刻意偏袒,又怎麼會讓她在家裏為非作歹?
她在賭老太太依舊心軟。
可惜這次不同以往。
老爺子眼下還在病房裏躺着,病成什麼樣子肉眼可見。
一牆之隔,她卻在這裏怒罵女兒不去找老爺子要遺產,這還是人嗎?
從前她只是覺得時枚貪心了一些,至少在大是大非上不會有過錯,起碼她是個知曉心疼人的好孩子。
畢竟這麼多年,都是時枚在自己身邊陪伴着。
如果不是心裏念着他們做父母的,現在的孩子哪裏會和他們這些老東西住在一起。
雖然這孩子平日裏是驕縱了些,有時候也無理取鬧過,可她要的不過是一些錢財死物,有沒有實實在在傷害過誰。
唯一犯錯的那次,她也誠誠懇懇地在自己面前懺悔道歉,說自己是豬油蒙了心,以後再也不會再犯。
這些年來相安無事,她自然是覺得時枚已經改過。
直至今天親耳聽到她這番話,她才知道,這姑娘是被她給養歪了!
住在時家不願意再嫁、總是說着好話哄她,無非是看上了她手上的錢
財。
虧她還心心念念,總覺得是這小女兒可憐又懂事,自己本事不多,又沒有找到一個好夫家,所以才依附着娘家。
哪裏知曉她存的是這種心思
老太太臉上濃濃的失望刺痛了時枚的眼睛。
她立刻上前,焦急解釋說:「媽,您聽錯了,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我前面還說了其他話呢。」
老太太冷着眼睛看着時枚。
時枚還想再說些什麼,從她身後長椅上起來的宋思雨忽然開口打斷她的話。
「姥姥,你不要聽我媽媽狡辯。她從頭至尾就沒有關心過姥爺,從我出來到現在,她說的最多的話就是讓我哄姥爺,讓他把遺產給我。」
宋思雨說到後面聲音都哽咽起來。
「姥爺他又沒怎麼樣,只是生了一個小病而已,她就一直在這裏說這種話,姥爺還好好的呢!她就只知道錢,姥姥您睜開眼看看吧,別再聽她說鬼話了!」
『啪——』
宋思雨話音未落,就被一巴掌狠狠打斷。
在意識到是誰甩她的時候,她愣在原地,強撐着的眼淚也終於忍不住,唰唰往下掉。
老太太也被這一巴掌給嚇到,連忙上前一步,「怎麼樣,沒事吧?」
她反聲質問時枚,「你怎麼還動手打孩子呢?」
不單單是宋思雨和老太太被這一巴掌給嚇到,時枚自己都沒有料到她會情緒激動對女兒動手。
她看着自己的手,這會兒還泛着一陣疼。
再抬眸看向宋思雨,姑娘已經抬手捂住
了左邊臉頰,但從邊緣的紅痕處看,可見她這一巴掌手勁兒不輕。
「思雨,我」
「你不要再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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