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賽場上似寂的表現,豆沙這會兒看到似寂心情就不太好。
但介於是曾經一起並肩作戰老隊友,他還是禮貌地回答了似寂的問題。
「俱樂部獎金不抽成這不是一直都有的事情嗎?瀟神每年都說的,今天也沒例外啊。怎麼,你沒和大家一起吃飯啊?」
「」
似寂被懟得險些沒說出話,他臉色訕訕,抓了一下腦袋,「上次吃飯的時候我出去抽了支煙,就沒聽到瀟神講話了,事後也沒有收到經理給我發的消息,我以為」
「怎麼可能沒給你發消息,經理就坐在我旁邊,我親眼看到他給你發的,還讓你早點回包廂吃飯。」
豆沙冷嗤了一聲,差點沒對似寂翻個白眼。
似寂一怔,當着人面就摸出來手機。
不過沒打開。
手機裏面不單單有和經理他們的聊天,還有和藍菇的,就這樣翻出來風險實在太大。
意識到這一點,似寂又把手機給放回去了,「應該是我記錯了,經理好像給我發了,我沒怎麼看。」
他話頭一轉,把問題牽引到其他地方,「對了隊長,你和瀟神關係好,知道網上這事兒要怎麼處理嗎?剛剛fpls那邊還說有人要坐牢,真的假的?」
他沒有注意到,聽完這句話之後,原本不耐煩的豆沙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微妙。
「你問這個做什麼?」
豆沙的嗓音都冷了幾分。
似寂沒有注意到,扯出幾分笑,訕訕問:「我就是好奇嘛,真的有那麼嚴重嗎?」
似寂眼巴巴地瞪着豆沙給出回答。
在他的印象里,這個新任隊長就是一個老好人,沒什麼心眼子玩那些彎彎繞繞。
人也就是遊戲意識還算不錯,這才當上了隊長,要不然就憑藉着他還不如自己的操作,怎麼可能坐穩首發的位置還協調戰隊指揮。
還不是看他做事比較踏實,說出來的話大家都不會有什麼爭議。
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還能背鍋。
豆沙對上似寂那張幾乎每天都見到的臉,頭一次覺得十分陌生。
他知道外界對自己的評價,很多事情他並非不是不清楚,他也不是老實,他只是懶得爭辯,所以許多事情覺得沒有必要拿出來爭論就自己默默地解決掉。
比如在同一個俱樂部住着,有時候阿姨忘記把訓練室的垃圾拿去扔了,與其爭論這次輪到誰去倒垃圾,還不如直接喊一聲阿姨上來或者在訓練結束之後順手帶走。
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罷了。
只不過他做的次數多了,就被冠以老好人的稱呼。
他不介意多做事,但不代表什麼事情他都心裏沒數。
豆沙看着眼前男人的笑顏,忽然心中生出幾分作嘔的觸感。
他強忍着噁心,冷聲道:「且不說我和瀟神的關係沒到那個份上,即便我真的和瀟神關係好,我也不應該去問瀟神這種涉及公私密的事情。似寂,你是當我腦子不好,還是你自己腦子不好?」
似寂沒想到豆沙反應那麼大。
他臉色有些僵,張了張嘴沒說出什麼。
好半晌,才噓聲開口:「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你那麼激動做什麼?反正比賽咱們都是認真打的,我就是前兩場發揮不太好,咱們都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人,怕什麼呢。」
豆沙斜着目光睨過去,視線直直落在他臉上。
他嗤笑了一聲,語氣幽幽:「我有激動嗎?你可先別扣着頂帽子在我頭上,我不過說了實話。至於比賽場上的事情,你是不是真的發揮失誤,那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
似寂腦子再愚鈍此刻也聽出來豆沙的陰陽怪氣。
他腦瓜子嗡嗡的,聽到那番話就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
「豆沙你有話就直說,別擱這兒含沙射影,泥人都有三分氣性呢。」
聲音不小,當即廳內的大部分人目光都朝着這邊掃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
事情是xh俱樂部這邊鬧起來的,俱樂部的經理和領隊迅速跑過來,詢問什麼情況。
年歲稍長的經理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抬了抬語氣:「你們兩個怎麼回事?都是隊內的老人,怎麼還鬧起來了?」
領隊也在旁邊吱聲,「就是呢,吵架也得看看場合吧,旁邊就是fpls的人,吵起來讓別人家看到了,也不嫌丟人啊。」
周圍的目光都聚集到這裏。
不用抬眼觀察,似寂都能感受到周圍如火一般的目光。
他咽了咽口水,腦子頓時有點懵,心中也生出後悔之意——是在太衝動了,只被豆沙說了兩句就沒沉住氣。
但似寂也不覺得是他的錯。
要不是豆沙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又不把話說明白,他怎麼可能那麼衝動。
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對經理說:「怪我怪我,是我剛剛激動了一下。我就是好奇問了一下隊長這事兒,我也不知道隊長怎麼就暗戳戳說我昨天沒打好的事情。我真的是昨天狀態不好,何況網上那事兒編得那麼離譜,咱們都是經歷過大賽的,誰會信那玩意兒。」
豆沙輕嗤了聲,坐在椅子冷眼上瞧他。
本就是心中有鬼的人,自然是聽風是雨。
「網上的東西是編的,但未必也沒有真的東西,反正你昨天那操作確實挺演員的,我看那些評論說得也挺對的,把我家狗牽過來打得可能都比你昨天發揮得要好。」
豆沙也不想裝了。
說他暗戳戳,那他就直白地說出來好了。
似寂被這麼一激,剛壓下去的情緒頓時又上頭:「豆沙你說什麼話呢,狀態不好這種事情難道是我能控制得住的?我難道不希望大家比賽能打好,那麼多獎金,我有病呢我在比賽場上演。
要是我想演,我幹嘛不從線下比賽第一天開始演,我怎麼不在常規賽的時候就開始演。我非得在那麼重要的時候演?我難道就不想拿冠軍嗎!」
對於似寂的指控,豆沙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依舊是那副神情在椅子上坐着,笑得很薄涼。
「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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