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蔣延洲輕輕嘖了一聲,「不過我還是挺看好我家那個瘋子的,別的方面可能不如咱們,躲藏這塊兒他可真真是狡兔三窟。」
當然,眼下蔣延欽人就在這棟樓裏面,說狡兔三窟有點誇張了。
可饒是如此,明明知曉他就帶着他們想找的人隱匿其中,他們不也一樣沒把人找到嗎?
所以說,傅聿城能否成功把姜予安給帶出來,還未可知呢。
即便曾經潮海市的king能夠在一片混亂中找到姑娘的蹤跡,人家願不願意放人又是另外回事。
總歸是,難。
商家是次日大早才知曉這件事情的。
姜予安夜裏只給商榷發過消息,其餘人也是聽商榷大早上的叫喚才知道的。
待知曉帶走圓圓的人是蔣延欽之後,原本緊提着的心也跟着落下。
人在那老綠茶的手上,至少不會出現安全問題。
雖然該急的還是得急,但比起當年傅聿城把人帶走時的模樣,如今已然算好。
起碼不必擔心她有生命威脅,還知曉她如今的位置。
蔣家,不足為奇。
倘若真能就此讓圓圓回歸商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西爾斯城遠在千里,傅聿城和那些鬼佬做的什麼勾當營生也不清楚,萬一讓他們家圓圓惹了是非,反而不好。
雖說目前的打算是暫時不讓姜予安知曉從前種種事情,可長痛不如短痛,倘若真叫蔣延欽把那些事情全部帶着證據抖落,於他們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可憐他們的小公主,要傷心許久。
但一些事情一旦想通,接受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他們也相信,經過生死的姜予安不會是軟弱之人。
即便真的知曉過往,看清楚陪伴了她四年堪比兄長的人是一個披着人皮的惡魔,她也絕對不會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當斷則斷,這才是他們認識的圓圓。
好比當年與傅北行離婚,哪怕曾經喜歡得幾乎忘乎自己,在歷經生死之後也沒有回頭看人一眼。
離婚過後,便將曾經的感情徹底埋葬。
所以商榷他們也可以肯定,一旦姜予安從蔣延欽那裏得知當年她墜入深海的真相,她一定——會厭惡上那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誠然,這件事情也並非那麼容易。
畢竟搜集到的證據只是紙面上的東西,頂多是一些視頻類的文件。
對於一個失去從前所有記憶,對過往沒有任何共情能力的人來說,恐怕還是更願意相信切切實實陪伴在她身邊四年的人。
哪怕,這人曾經試圖想殺了你。
當然,這些也都是商榷對蔣延欽了解後的猜想。
至於那人具體會怎麼做,尚且也不知曉。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把姑娘帶回家再說。
這在哪個男人手上啊,都不如在自己家裏安全。
傅北行哪裏是一樣的,傅聿城哪裏同樣如此,蔣延欽呵,從一開始他就沒看上這位。
驅車前往老城區的路上,商榷還找傅北行溝通了一下。
彼時傅北行才剛起床。
畢竟昨夜裏安排房間休息之後,已經凌晨兩三·點,正是尋常睡得正安穩的時候。
他早晨定下來的鬧鐘響了他沒聽到,當然也有可能是響了一聲就被旁邊沙發上的男人給掐滅,於是兩人又悶頭大睡過去。
也是人體本能覺得有什麼事情沒做,於是在又深睡過去後忽然驚醒過來。
正好,商榷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來的。
也沒有說其他的,無非是詢問一下昨晚的情況,以及怎麼找到那棟樓的。
這白日裏老居民樓也是熱鬧得很,甚至比晚上更嘈雜。
雖說這裏頭住着的人都是外出打工,可其中也有失業的、上夜班的、或者是照顧小孩的
居住的人本來就混亂,各人堆積的物件在門口更是讓路不好走。
商榷開着一輛豪車進來,沒過一會兒就被人圍觀。
這驅車是進不去的,只能下車步行。
可他不認識路。
給傅北行打過電話之後,很快就有了打算。
何況,傅北行這邊還有一個能聯繫得上蔣延欽的人。
沒等蔣延洲清醒,就讓他嘗試撥打電話試着聯繫一下昨晚躲進那老居民樓裏面的人。
那邊倒是很快接通。
外放的聲音聽到一聲油漬的聲音,像是正在煎蛋。
蔣延洲擰了擰眉頭,「你幹嘛呢?」
對於這個從小叛逆、見到自己就罵的親弟弟,蔣延欽還是有不少的耐性。
他語氣很平和,完全聽不出是一個會綁架酒吧藍發青年的主兒。
溫雅的嗓音從聽筒裏面緩緩傳出。
「正在做早飯,怎麼,你要過來嘗嘗?」
蔣延洲嗤笑,「你要是能把地址發給我,讓我找到您住的地方,那我肯定過來!」
那邊也笑,輕輕緩緩的,「那改天吧,這兩天你也知道恐怕不太方便。當然,前提是你願意過來。」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肚子裏什麼盤算話一說都知曉。
蔣延洲隨意的早安問候說想過來吃早飯,那邊順勢答應,卻不同意是今天。
擺明了,拒絕讓他們知曉具體位置。
話說道這個份上,自然也沒有藏着捏着的必要。
蔣延洲直接道:「我說蔣延欽,你別太過分了,圓圓這才剛和商家人團圓,你別整這一出,人家媽媽還在醫院裏頭,你注意一點哈。本來二哥就不滿意你,你還弄這一出。」
那邊做菜的聲音很明顯,男人低沉的嗓音夾雜着煮水的聲音溢出:「是商家二哥讓你打來這通電話的?」
嘿,還真猜對了。
當然,這也好猜測。
畢竟按照蔣延洲的脾氣,平日裏半年三個月都不主動聯繫他,更別提平時會來關心他是否在做早飯。
結合目前的情況,很容易猜測到他的目的,以及他身邊都有誰。
蔣延洲沉默了片刻,正猶豫怎麼把話圓回去的時候,那邊先開了口。
「安安的事情我心裏有打算,如果商家二哥在你身邊,那麻煩你幫忙帶個話。」
「什麼?」
都說開了,自然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蔣延洲徑直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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