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外。
在先前還十分不屑地說出強者為尊,規則只是給弱者建立起來的保護牆,如今卻主動說要幫忙。
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也不等商家兄弟做出何種反應,傅老已經拖着略有疲態的身軀離去。
「大哥,你說他什麼意思?」商榷在身後詢問。
商承盯着老者離去的身影,目光幽深,「管他什麼意思,他傅家既然想插手,我們也無可奈何。至於我們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
說罷嗓音頓了頓,低眸下來看向商榷。
「小妹那麼怎麼樣了?」
「暫時還沒有消息。」
提及姜予安,商榷的臉色跟着難看下去。
他掃了一眼尚在紅燈中的搶救室,眼底情緒複雜,「這次算咱們欠他一個人情。」
若說先前在容城那場火災是恩怨相抵,商家態度不明是情有可原;那麼這次因為尋找姜予安差點將性命丟了,商家不可能對傅北行絲毫不關心了。
商承雖未應話,但也沒有出聲反駁,算是默認。
他看了一眼腕錶,眉頭蹙了一下,「時間也不早了,傅北行這邊我們商量一下,兄弟幾個輪流守着。小妹那邊的消息先跟進着,人手多些不要緊,重要的是保證大家休息時間。」
「我明白。」商榷點頭。
於傅北行而言,傅家能照顧傅北行的人實在太少,傅夫人自己都是一個病號,自己都照顧不得;靠蔣延洲這個好兄弟,也不可能24小時待機候命。
此次意外到底是因為商家,哪怕商榷對傅北行有些偏見,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鬧脾氣。
至於姜予安那邊
商榷正要離開醫院去找其他幾個弟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隨後腳步頓住。
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轉身,捏着手機去找等着傅北行出搶救室的商承。
「大哥,你看這個!」
手機屏幕上是蔣延欽發來的資料,正是姜予安失蹤那天醫院的值班記錄。
當天哪些人來了醫院,哪些人之後又未曾出現在醫院,裏頭記載得清清楚楚,十分詳細。
醫院的監控被刪掉抹去一部分,可大部分的記錄還在,總能讓他們找到有用的信息,分析出當天究竟是什麼情況。
而那個平時被邊緣化的陳家大少,也在此時終於出現在眾人面前。
「找人的方向就先按照這邊推·進,與蔣家陳家多溝通,這件事情如果你不願意去做,就讓老三老四他們去做。」
商承將手機還回去,按了按眉心,面色有些疲憊。
來江城已經幾天,發生的事情卻好像比他前半生發生的坎坷還要多。
當初商言舟被放在商家門口時,他甚至都沒有覺得過於意外。
如今
傅家那個瘋子,真是令人頭疼。
商承的話讓商榷生出幾分不滿,他平日裏的確是看蔣家那倆個傻小子不爽,也不習慣藉助別人家幫助。
但事情大小,他也分得清楚狀況。
若是生意場上的事情,他寧願自己硬扛也不願意低下頭找別人幫忙;可事關小妹生命安全,他還不至於非得硬着脊背。
好比上次在雲丹山,在傅家那瘋子要求傅北行跪下的時候,後者同樣沒有猶豫。
商榷在心裏反駁,看了一眼商承的臉色,到底沒有把話說出來,「我知曉的大哥,有什麼消息我及時聯繫你。」
商承嗯了一聲,餘光睨了一眼搶救室的紅燈,「去吧。」
商榷點頭,「大哥這邊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也儘管與大家聯繫。」
早在前幾日他們與蔣家兄弟,以及傅北行就暫時性地握手言和。
如今情況更加緊急,自然不能再因從前的隔閡而生出矛盾。
一切交代清楚,商榷這才離開。
走廊門前的人也慢慢離開,換了一撥又一撥。
從商承到蔣延洲,蔣延洲替換為蔣延欽,最後等到天明,終於有消息傳出來。
性命能不能保住暫且不知曉,還在重症室觀察,挺過三天若是沒有什麼問題,那才算正式脫離危險。
至於那身上天賜的皮囊,在江城目前現有的醫療技術,大抵是無法復原為初,若是轉移到其他醫院移植皮膚,說不定還有轉機。
但眼下還不是考慮這些外在條件的時候,祈禱傅北行能平安活下來才是第一重點。
有關傅北行的消息,這次倒是沒有泄露出去一點。
不光是媒體,連帶私底下的消息也不見得聽聞。
彼時傅聿城已經離開江城,在江上飄蕩幾日,沒收到半點消息,甚至從前安插在老狐狸身邊的人,也跟斷了信一般。
好在他也不怎麼在意,已經決定離開這片土地,正式開啟新的逃亡生活,從前的那些人和過往,又怎麼入得了他的心。
他人的性命,與他有什麼關係?
至於傅家
小鎮上的秋風吹得人臉上有些涼意,傅聿城餘光垂着看屏幕逐漸熄滅的手機,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擊,面上瞧不出任何喜怒。
這是西南方一處偏遠,國內大多數人都喊不出名字的小鎮。
說是鎮子,但除卻主街道·上有幾棟看得過去的樓房,其他地方仍然都是水泥路和平房,與沿路看過來的村莊沒有什麼異樣。
這套房子是找村裏的人介紹租下來的,一套院子連帶門前的田地,一年一萬二的租金。
院子挺大,兩邊還種植了果實,但因為沒有人打理,長勢不如旁邊鄰居家那般多,地上的雜草諸多,顯得十分荒涼。
姜予安不知曉傅北行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裏。
這一連幾天的路程,她因為發熱就躺了許多天,身上的各種傷口都疼,睜開眼不是被喊吃飯,就是天色漆黑,他與那位陳醫生已經睡下。
所以這一路也沒有機會和他談談,她手上也沒有任何通訊工具,根本不知曉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直到租下這套院子,才得以喘·息。
姜予安身上的傷口並沒有好全,但下地走路還是可以。
從堂屋裏出來,入目便看到男人正撐着腦袋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指尖還在院子的石桌上輕輕敲擊,明顯是被煩心事耽擱。
姜予安亦步亦趨走到他身旁,嗓音十分虛弱。
「阿行,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問問」
話音在男人陰沉的目光轉過來時忽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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