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校長的許詩晴,竟然被天降的兩人狠狠甩了兩巴掌。
一人一巴掌,打得她踉蹌後退。
而面前兩個人帶着帽子口罩,各奔看不清模樣。
馮洋愣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人。
「你們」
兩人沒說話,直接上去又打了許詩晴。
許詩晴氣得讓身後的人衝上去圍攻,但她們不過是幾個小女生。
就算是人多始終,也抵不過兩個高大的男人,不一會兒,幾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你們是誰?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居然連女生都打。」許詩晴吃痛道。
莫君澤和莫君逸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嗤笑一聲,並沒有說話。
許詩晴有些惱怒,但是又打不過別人,只能怨恨的等着眼前三人。
「你們給我等着!」
不管男女,到了這個年紀,叛逆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一樣。
莫家兄弟倆根本就不屑。
等人走後,他們倆帶着已經嚇傻的馮洋到了旁邊的奶茶店。
進去後,兩人摘下了帽子和口罩。
馮洋看着兩人愣了一下,吃驚道:「助教?」
「沒嚇到你吧?」莫君澤道。
馮洋有些難過和無奈:「謝謝,我沒事了。」
莫君逸懶得繞彎子,直接道:「她們不是第一次這麼對你吧?」
馮洋表情僵了僵,過了很久都不肯說話。
直到莫君澤將奶茶放進了她手裏。
溫熱的奶茶給了她絲絲真實感,讓她瞬間紅了眼眶。
或許是這杯奶茶,敲開了她的心。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怎麼說,因為不會有人相信的。」
「我們也不算你們學校的人,有什麼就說什麼。」莫君逸笑了笑。
「許詩晴就是小太妹,她原本也不是我們學校的,後來花了錢進了我們學校,她長得不錯,來的時候還挺受關注的,但我們這裏只是普通高中,像我這樣的學生千千萬,不會特別注意她的存在,大家都知道高考的重要性,沒空去管這些,更何況我們作為普通高中的普通學生考大學比重點高中的更難。」
馮洋說着都快哭了。
應該是想到了自己原本平凡普通的高中生活,突然之間被許詩晴碾得七零八落。
莫君澤抿抿唇道:「你別擔心,既然今天我們插手了,就不會不管的。」
「別,別,你們別插手好不好?我已經快高三了,我真的耽誤不起。」馮洋哭訴道。
「你真的覺得我們不管,她就憑今天的事情就放過你?她吃了虧,只會雙倍從你身上討回去,你別用你覺得學生就很單純的思維去帶入她,我看她今天身後還跟着校外的人,交情不淺,你還能一輩子躲在學校嗎?」
人分善惡。
孩子也分。
跟別提他們這個十七八歲的年紀,對什麼都好奇,對什麼都想試試。
還有非常可怕的自尊心。
一旦這幾點都猜中,年少的衝動就會成倍增長。
比一個成年人的破壞力還要可怕。
許詩晴也十七八歲了,她能一點不知道對錯嗎?
她要是單純覺得好玩,就不會在別人面前裝得活潑開朗,更不會將人堵在無人角落裏污言穢語,反覆欺辱。
她不僅壞,也聰明。
而眼前的馮洋顯然是乖乖女,特別好拿捏。
馮洋聽了他們的話,想到了什麼,臉色都白了起來。
她低着頭道:「沒用的,試過了,還是沒用。」
莫家兄弟相視一眼,問道:「因為孫妮?」
聽到孫妮的名字,馮洋身體都在顫抖。
她盯着兩人問道:「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怎麼會知道?」
「馮洋,我們什麼都知道了,你和孫妮都是被欺負的對象是不是哦?」莫君澤戳穿道。
馮洋眼看瞞不下去了,就點點頭。
「是的。」
「我就知道,我說那些視頻怎麼會用那麼奇怪的角度拍攝,肯定是有人躲在旁邊偷拍的。」莫君澤說道。
「視頻?你們找到視頻了?真的嗎?」馮洋道。
「視頻,照片,我們都拿到了,你這下可以放心了吧?」莫君逸寬慰道。
聞言,馮洋捂着嘴,哭了出來。
「終於終於孫妮要是早點知道就好了。」
「馮洋,為了孫妮,你能跟我們說句實話嗎?這到底怎麼回事?」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鼓動孫妮去找黃金調解的,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就不會這樣了。」馮洋激動道。
「那為什麼你不站出來幫她?」
「我站了,可是班主任找我了,說蒼蠅不叮無縫蛋的,說是我和孫妮不學無術才去招惹外面不良少年,還說孫妮死了,讓我自己慎重考慮一下未來,畢竟高中的檔案也是要跟隨到未來的。」
「什麼?這不是赤裸裸的威脅嗎?」莫君逸氣憤道。
「所以我不敢說,我只是偷偷給孫妮的爸媽塞過錢,說是班級捐的。」
「許詩晴為什麼這麼對你們?」莫君澤問道。
「她轉學來的時候,就經常和校外的人集結在校門口,一大幫一大幫的,挺嚇人的,後來她喜歡校草,但是校草爸媽都挺嚴格的,禁止他早戀,許詩晴帶着人攔住校草表白時被拒絕了,她挺沒面子的,後來看到校草好幾次都找孫妮,就」
馮洋不敢回憶後面的事情,只能選擇性跳過。
然後她繼續道:「我是因為給校草送試卷,順便說了幾句話,隨後也我被報復了,她們拍了我的照片,說我不聽話就公開我的照片,我不敢。」
「我和孫妮被一起欺負幾次後,孫妮說許詩晴根本不是為了校草,她就是看準了她們倆好欺負,所以我們決定一起去告訴班主任,結果班主任轉身告訴了許詩晴的父母,她父母找了做年紀主任的親戚,又提醒了一下老師,說什麼高中情竇初開很正常,不要影響別人學習,自己要管好自己。」
「話里話外,都在按我和我孫妮為了男生就污衊許詩晴。」
「後來我想到了那個很厲害的黃金調解,之前他們也幫忙抓過壞人,我就鼓勵孫妮一起站出來,我們還為此偷拍下了很多證據,都是孫妮配合着拍的。」
「誰知道那個黃金調解都是假的,他們居然收了錢就胡說八道。」
「孫妮死了,都是我害的。」
馮洋趴在桌子上痛哭。
莫家兄弟也弄清楚了眼下的狀況。
「所以,你們倆故意拍下視頻作為證據,卻被黃金調解的調解員騙走了?」
「嗯,我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不過許詩晴後來找我的過程中說他們有的是辦法解決,叫我閉嘴,班主任也叫我閉嘴,而孫妮爸媽總是徘徊在學校門口,我們誰也不敢接近說真話。」
馮洋很自責,也很害怕。
幾種情緒在臉上交織,讓她整個人都像是縮在陰暗處見不得陽光的人。
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要把更大的蛀蟲抓出來。
莫君澤道:「如果我們幫你收集證據後,你願意站出來指證許詩晴嗎?」
馮洋膽怯的低着頭,她似乎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畢竟年紀小,孫妮的死已經把她嚇得夠嗆了。
而且她們倆也想盡辦法去曝光許詩晴,可最後還是被人害成了這樣。
孫妮死了,馮洋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莫君逸安慰道:「馮洋,你像這樣一輩子嗎?還是說替你和孫妮勇敢一次。」
聞言,馮洋抬眸看着玻璃窗外,腦海里是知道孫妮自殺的消息。
她躲在廁所里哭,最後還是被許詩晴幾人拽着頭髮教訓了一頓。
此時此刻,她的確是害怕的。
可她想到剛才的畫面,她知道自己根本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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