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顏。」
空氣靜止,我的哭聲收住,只聽到自己此刻在山頂處,蕩漾在寂寥無聲的空間裏,止不住的抽搐。
時隔700多個日夜,我又從霍宸擎口中聽到了這個熟悉的暱稱,他是在跟我求饒嗎?
我沒有接他的話,雙眼沉沉地閉上,靠回了座椅枕上,近似虛脫地回了一句,「下山吧,我想回家了。」
我們都收拾了下情緒,霍宸擎便驅車出發,一路無言,我以為自己會因為剛剛劇烈的情緒波動而亢奮得無法自已,然而事實上是,一夜宿醉後,我居然在他車上睡得很香。
以至於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正午時分,我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家的床上,抱着我最喜歡的抱枕。
「我幫你請假了。」
手機里一條霍宸擎手機號發來的短訊,其實保不保存他的號碼,又有什麼兩樣?至死都刻在心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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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昨天晚上加上今天早上發生了太多出其不意的事情,我的確需要休息,於是一天都在家裏昏沉地睡睡醒醒,好死不死,當傍晚我再次捂着肚子醒來時,發現例假來了。
說明每月一天的痛經日,也準時來報道了,些許是因為昨天晚上喝過酒的關係,我今天的痛經來得比以往更猛烈一些,倚在床頭抽疼,出了一身冷汗,趕緊扒開藥箱取出布洛芬和暖寶寶,服下藥後強迫自己再次入睡,就這樣不安分地又睡了一陣,卻被肚子叫醒了。
實在汗顏,家裏也沒有存糧了,外賣高峰期一般都是要等個1小時左右才能送上門,估摸着布洛芬好像開始見效了,我便起身準備下樓到便利店買點麵包和粥先墊墊飢。
起身發現自己肩上的傷又不小心被我碰着了,真是,獨居的時候,千萬不能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不然總覺得自己就是個失孤老人。
然而,卻意外發現肩上的藥貼被換了張新的。正想陷入某些遐想,肚子又隱隱作痛了起來。
堅強,不伺候好大姨媽,大姨媽生氣了可就不是肚子疼肚子叫的事兒了。
我套了件短袖踩着人字拖出門了。
低着頭捂着肚子,剛走到樓下迎頭卻撞上了一堵肉牆。
?許零州?
他臉上的淤青還沒消,比白天看的時候好些了。想着早上沒來得及跟他道歉和道謝,既然碰上了,正欲開口,他的大手卻擱上了我的額頭。
「臉色怎麼那麼差?額頭上怎麼還有冷汗?發燒了嗎?」
如此親密的動作讓我有些難以招架,並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他的手便懸在了半空中。
意識到自己的唐突,他連忙擺擺手,「不好意思啊,我有點冒失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倆現在也並沒有熟到需要把這麼私密的事兒也告訴他的程度,我便隨便回了一句,"沒,就是下來買點東西吃,家裏空調太大了,一冷一熱的,我就出了點汗。」
「對了,昨天的事,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我。。酒量不好,不會有下次了,沒影響你工作吧。還有。。你臉上的傷,對。。對不起,是我不好。」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恨不得消失。
看出了我的尷尬和窘迫,許零州倒坦然道,沒有提臉上是傷,直言說,「沒事,你沒事就好。」
「你怎麼在這裏?」
我想着他家離雲上公寓怎麼說也得有個十幾公里路了,回想起白天霍宸擎跟我說的許零州還對我有意這件事,張口就問了出來。
「哦,你落了包在我家,我下午都沒聯繫上你,就問了下林清清,她說讓我直接給你送來。」
「你認識清清?」
話題巧妙地轉接到了豪門世家都是從小竄門認識的老套劇情里。
我聽後表示,雖然我可能這一世沒有豪門命,但可能前一世跟他們都沾點親帶點故吧。
「看,我家阿姨說你早上沒吃什麼,特地又煮了碗紅棗粥讓我一起帶過來給你,你需要養養胃。」
許零州變戲法似的從手邊有提出來一個材質高級的湯盅,「拿着,我回局裏值夜班去了,我們局離你這不遠,有什麼事可以給我來電話。」
說着便自顧自地轉身離開了。
他仿佛是懂邊界感的。
我下意識地開口叫住了他,「你等等,你在這等我一下。」
我確信他聽到了並且停住了腳步。
沒等他回頭我就跑回來家裏,幸好我住二樓,沒花什麼體力,從家裏藥箱裏取了些化瘀的藥膏。
再踢踢踏踏跑下去,他還晃神站在門口,真有好好在等。
我有些不好意思,朝他手裏塞了藥膏就跑,「臉上記得擦點藥膏。」
便自顧自消失在樓道里了。
哎,沒辦法,這種場面,可能叫做i人地獄吧。
而我是什麼時候變i的呢。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小太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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