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着斜襟青衣女子,從墨青大門走出來,瀾庭門口宮燈,傾瀉下的暖色燈光,打在她如瀑墨發上,古典美好,真真是丹青畫中走出一般。
而眼前這名女子,正是林黛玉。
看着這如畫美人,林曦整個胸腔充斥着嫉妒和難以置信。
她整個人仿佛跌入冰窖一般,異常寒冷,切切咬着牙,同蕭然哼道:
「看,她還真厲害,這麼快,又巴上什麼男人了,這次,估計不知道是什麼老男人」
在林曦心中,有人讓黛玉半夜留宿,還是這種豪門府邸,能是什麼好男人。
蕭然震驚之餘,又氣得胸口發悶,今日,黛玉忽視他,同吳佰和楊柳樹兩人走得近,早就讓他心中喘不過氣來——
今晚,又親眼見到她大半夜從這裏面出來,即使他同原主早就解除婚姻了,可是男人骨子裏好強和佔有欲,讓他心內尤為不爽,有一種被戴了綠帽的憋屈和恥辱。
賀水溶緊隨黛玉身後,他身材邤長,手臂上勾着只米白色書包,站在黛玉身邊,顯得特別登對。
林曦看到這一幕,眼裏更是冒了一股無名之火,她萬萬沒想到,林黛玉會同這名家教,從這裏面走出來。
而蕭然,更是要瘋了,他沒想到,讓林黛玉留下來住宿的男人居然是賀水溶——
男人最怕對比:
如果林黛玉找一個又老又丑的男人,他再憋屈恥辱,心內還能嘲笑她不要臉面。
而眼前這名男人,無論是身高、容貌、氣質,無論哪一樣,都把蕭然秒成渣渣。
他心下更是不爽。
賀水溶在見到門口這個黃色t恤衫時,他更是朝黛玉身邊更靠近了些,還特意同黛玉說道:
「我待會同你,去酒店把行李取回來,不住家裏,偏偏住什麼酒店,像什麼話。」
口氣里,帶着寵溺,滿是宣示主權味道了。
這話,落在黛玉耳朵里,只覺得賀老師今晚有些奇怪,她原本就是住在酒店,他又不是不知道。
黛玉只疑惑抬頭,看了賀水溶一眼,回道:
「我沒住酒店,思宇自己一個人,會害怕的。」
黃思宇:
她可是清醒的,哪裏敢同賀老師搶人,自己還要活命的好嗎!
「林妹妹,你別擔心,我一個人,住習慣了的,賀老師說的沒錯。」
吳佰和楊柳樹二人,跟在後面,面面相覷——
同為男性,他們太知道賀老師話里什麼意思了,只是覺得有些搞笑,高冷如賀老師這樣的,居然也有如此幼稚的時候。
黛玉只「哦」了聲,她住哪裏都無所謂,過來這邊,問題也不大,而且明天,她要去參加省象棋競賽,也省得賀老師又要去酒店接她。
賀水溶聽到後,低頭沖她笑了笑,小聲在她耳邊說了聲「乖」。
黛玉:
賀老師今晚有點不太正常,好想讓外婆給他扎一針治治!
他們這一幕,在蕭然眼裏,很有情侶之間咬耳朵打情罵俏那味兒了,他只覺得胸口憋着一口悶氣。
直到黛玉他們幾人,朝着古街方向遠去後。
林曦才同蕭然道:
「呵呵,看來,她是攀上高枝了」
她口氣里,透着不甘心,很是酸不溜秋的。
蕭然面色漲得跟豬肝一樣紅紫,一想到林黛玉晚上要過來這邊住,心中那隻叫「佔有欲」的猛獸,在體內來回亂撞。
林曦看他面色異常,死死盯着黛玉遠行背影,眼神似火噴涌,她心內止不住犯起一陣咯噔。
以前,蕭然是連多看林黛玉一眼都不想,總覺得,現在事情越發不由控制了。
林曦指間死死摳着手心,一陣嫉妒心翻湧過來,她牙齒輕咬着嘴唇,裝着一副無辜小白花樣,嗲着聲音試探蕭然道: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她心機越發深了,回來跟我搶爸媽就算了,現在還故意搞一個男的出來刺激你,蕭然哥哥,你肯定不會着她道是吧?」
蕭然眼神瞬間黯淡下來,他收回目光,心想若不是林曦這番提醒,自己真險些着林黛玉的道了。
他只回道:
「自是不會。」
說完,他們兩人也一同往古街走去。
黛玉這邊,看到一家精品首飾店,有各種各樣首飾和髮飾在出售,她有些好奇,「噠噠噠」走進店內。
吳佰他們幾人,正想跟着一同上前,賀水溶給了他們一個眼神,大家便馬上領會過來,沒敢往前挪步子。
賀水溶微微抬了抬眉,朝不遠處走過來那抹亮黃色t恤衫瞥了眼,隨後,他收回目光,淡淡看向吳佰他們。
他這個眼神,似冰封利刃,不經意間便能割裂人心,令人不由自主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與寒意。
「他跟你們,同個小組?」
吳佰不敢說話,只有楊柳樹回答:
「對。」
賀水溶冷冷道:
「那這幾日,你們不用去競賽辦了。」
楊柳樹忙問道:
「啊?那我們到哪裏做課題?」
「瀾庭。」
賀水溶回答後,又掃眼看向他們幾人,交代道:
「對了,如果黛玉問起來,你們就說想在瀾庭寫作業,不想到競賽辦,也別同她說起這事。」
楊柳樹嘴很快,馬上問道:
「為什麼?」
吳佰忙踢了踢楊柳樹小腿,提醒他別說話。
楊柳樹「嗷」了一聲,絲毫沒領會吳佰提醒。
「你踢我幹什麼?」
吳佰:
他能說,自己很想當場去世嗎?
黃思宇:真沒眼看了!
就在這時,黛玉從精品店出來,手上拿着幾隻發卡:
「都在聊什麼呢?一個個面色,看着好凝重」
吳佰忙偷偷拿餘光瞥了眼賀水溶,對方仿佛沒看到他。
**
翌日清晨,天空淅淅瀝瀝下了些小雨,秋老虎也消失了,空氣中浮着淺淺涼意。
學生們早早就來到競賽辦,蕭然也如是。
昨晚趕了大半夜,才終於將群里數據批註資料給完成了。
今天,比昨天,任務還要艱巨。
他好不容易算完一個批註數據,耗時已久,其他選手們早就到了,而他們組,一張桌子空蕩蕩,只有蕭然一人。
前面張志安轉頭看向他們桌,忍不住扯唇譏笑道:
「這群學渣,知道努力也沒用,乾脆就自我放棄了,總算有點自知之明」
蕭然皺眉看了看身邊那些空位,忍不住暗暗搖頭:
老天實在不公,怎麼偏讓他同這群人分在一個小組。
與此同時,黛玉已經到了象棋職業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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