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用過陰煞之體後,江耀的身體狀況會極度異常,連被太陽直接照射到,整個人都覺得很不舒服。
還好,他與方潔婷兩人從龍婆那裏離開的時候是晚上。
身處夜色之下,有月光照射在身上,他不僅僅不見任何不適,反而讓他感覺如魚得水一般。
吃了一點東西,江耀直接送方潔婷回了家裏。
時間一轉眼,已經是兩三天之後。
油麻地,南墩道,方潔婷住所之中。
「這個人,就是花柳文?油尖旺這一塊新出頭的洗衣粉大拆家?」
「丁大昌被抓之後,就是這花柳文接收了他的渠道,佔據了他空出來的那一塊市場?」
「潔婷你出事之前的那一段時間,一直都在調查這個傢伙?」
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面,江耀翻開方潔婷遞過來的一份文件,他簡單的瀏覽了一番之後,指着最上面那一張寸余大小的黑白唱片,跟方潔婷確認道。
僅僅只是幾天的休養,方潔婷的面色略微好了一些,但還是手腳無力,依舊處於休假狀態之中。
她是如此,江耀同樣也是一個樣子。
變幻成陰煞之體所帶來的後遺症,令他在白天的時候根本就不大方便見人。
經過這幾天的休養,他身上的異狀雖然好了不少,可這個人看起來依舊還有些病態。
方潔婷身上的降頭雖然解除,但這個事情,江耀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算了。
不將隱藏在暗中的那名降頭師弄死,他心中難安,心情也好不了。
他所懂的那幾門秘術,強大歸強大,但卻沒辦法幫助他將一直沒露過面的那名降頭師找出來。
思來想去,江耀只能從方潔婷這裏着手,從她這裏去找一些線索。
畢竟,事出必有因,暗中的那名降頭師,既然對方潔婷這麼一個普通人下降頭,這中間肯定是有隱情的。
一說起降頭術,大部分都會想到南洋那邊。
江耀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日在海岸邊上,與丁大昌他們交易的那幫人,應該就是南洋某個國度中過來的。
因為丁大昌的出事,令的那伙人失去一個還算穩定的出貨渠道,對於明面上將丁大昌抓捕歸案的方潔婷,他們心有怨恨也說的過去。
再加上,聽方潔婷說起她出事之前的那段時間,正在調查這個花柳文。
這兩者一聯繫起來,江耀自然開始懷疑那未知的降頭師與這花柳文之間,是否會存在着某些聯繫!
「丁大昌被抓之後,這花柳文蹦躂的厲害,確實比較出位。」
「那段時間,我一直調查花柳文,不過他的案子,僅僅只是我一直跟進的幾個案子中的其中一個。」
「給丁大昌供貨的那幫南洋人,與這花柳文之間確實有所聯繫,不過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們之間存在有什麼不法勾當。」
「我出事之前的那幾天,抓過花柳文的一名親信,與他之間也發生過一些言語衝突,不過我所中的降頭是否與他存有關係,這就不得而知了!」
坐在江耀旁邊的另外一張沙發之上,方潔婷思索了一陣,解釋道。
江耀找自己要資料,她自然知道所為何事。
一想起前幾天她身體內的那些噁心蟲子,一想到她差一點點人就沒了,對於暗中那名降頭師,她同樣也是恨之入骨。
江耀既然想把那傢伙揪出來,方潔婷自然是有求必應,十二分的配合。
「你身上降頭的事情,花柳文很可疑就行了,證據什麼的?我又不是法官,需要那玩意兒幹嘛?」面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江耀將手中那份文件緩緩合上。
降頭師害人,那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很多時候,連受害者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麼死的。
對付那樣的存在,除非江耀腦子秀逗了,才會和他們講規矩,講證據。
「你這傢伙,又準備亂來?」
「你雖然不是法官,但卻是警務人員,維護司法公正,這是你應盡的職責。」
「花柳文雖有些可疑,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之下,我們也只能暗中調查,不可能真對他做些什麼。」
瞟了瞟旁邊的江耀,方潔婷嘆了口氣,勸慰道。
她這個人,一直都是嚴於律己。
在此刻這種情況之下,她會說出這一番話來,倒是很符合她的行事風格。
「穿上制服我才是警察,處於休假之中,現在我就是普通小市民一個。」聳了聳肩,江耀撇了撇嘴。
隨後,他一臉不屑,繼續又道:「你自己中過降頭,應該很清楚降頭師的手段有多麼的詭異。」
「對於這樣的存在,你想找到足夠證據證明他們殺了人,給你一萬年時間,你估計都很難做到。」「我如何做事,自己心裏清楚,你要維護警務人員的公正嚴明,這是你自己的事,只要別拖我後腿就行。」
長久傳奇qq群:60542619聽着江耀將話說完,方潔婷無言以對,沉默了下去。
她為人做事,有她自己的原則。
江耀的話雖不大好聽,但卻還是很有道理的,可明知如此,她心中卻依舊有些難以接受。
晚上九點多鐘,金輝夜總會,一間包房之中。
留着一個大光頭,脖子上戴着一條指頭粗細的金鍊子,花柳文一臉不爽,看着面前一留着大波浪的年輕女人。
他陰陽怪氣,冷笑一聲:「阿玲,讓你給我和兄弟們叫幾個漂亮妞過來,你盡拿那些臭魚亂蝦敷衍我們,你什麼意思?」
說着話的同時,花柳文一把將身邊正給他勸酒的那濃妝艷抹女子按倒在地,隨後,他拿起一瓶開了瓶蓋的啤酒,倒在那女人面上。
也不知道,那女子臉上塗抹了多厚一層粉底,酒水從她面上滴落,明顯都變了顏色。
被酒水清洗了妝容之後,女子眼角的魚尾紋都已經清晰可見,那蠟黃的面孔,上面凹凸不平還滿是疙瘩。
「知道我花柳文這綽號是什麼來的?告訴,老子九歲就開始偷看隔壁王嬸洗澡,十二歲就讓某個小妞大了肚子。」
「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女人我沒見過?就我身邊這個,一看到那層粉底,我就知道是什麼貨色!」
「年紀比我媽估計都小不了幾歲,讓這樣的女人來陪我,阿玲,你這是有多看不起我!」
鬆開被其按住的那濃妝女,花柳文幾步走到阿玲面前,他那手指,幾乎都要指到人家的鼻尖上面。
名為阿玲的女人,在這金輝夜總會內,曾經也是頭牌。
不過自從她靠上了某個社團大佬之後,已經不再出台,而是成了這裏的媽媽生之一。
「文哥,真是對不起,今天我們金輝客人有點多,怠慢了您。」
「你要對阿麗不滿意,我幫您換,換到您滿意為止,您看行嗎?」
一邊用眼神示意那濃妝女離去,阿玲一邊陪着小玲,跟花柳文解釋道。
「行,當然行!」
陰陽怪氣,花柳文一把將阿玲扯到自己懷中:「不過沒見到滿意的妞之前,就由你阿玲你陪我好了!」
「實不相瞞,老子饞你身子好久了,不過那個時候,有大佬勇幫你撐腰,就因為莪不守規矩對你動手動腳,還被他用酒瓶開過瓢。」
「告訴你,今晚我要定你了,誰來都不管用!」
獰笑聲中,花柳文一把將阿玲推倒在包房內的沙發上面。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房間內剩下的十幾人,基本都是花柳文的手下。
見此情景,他們一臉古怪,非常自覺的退到了包房外面守着。
其中有兩人更是醒目無比,見阿玲掙扎的厲害,他們主動過來幫忙,按住了阿玲的雙腿。
夜總會下面大廳之中,一身休閒裝的江耀,坐在一小圓桌之上。
端着一杯紅酒,他若有所思,瞟了瞟花柳文所在的包廂這邊。
有方潔婷提供的情報,想找到花柳文,並不算多難的事情。
畢竟,不管怎麼說,方潔婷也調查過他一段時間,雖沒找到犯罪證據,但對他的日常行蹤,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下午的時候,江耀就已經從方潔婷那裏離開,隨後,他花費了一些時間,在這金輝夜總會內,他總算是找到了花柳文的蹤跡。
才回歸警隊調任尖沙咀警署那邊,這才一個月不到,就算江耀有假期,也沒幾天時間,那降頭師的事情,他當然想儘快搞定,然後安安心心回去上班。
他找到這裏來的時候,花柳文就已經進入了包房裏面,還沒親眼見過他,江耀自然還沒機會在其身上留下精神烙印。
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他特意選定的。
坐在這裏,他眼角餘光正好可以瞟到二樓花柳文的包房那邊。
「花柳文這幫手下怎麼都出來了,還一直守着在包房外面?」
「裏面還剩下幾人,其中一人肯定是花柳文無疑!」
「這麼沒品,好歹也是做大佬的人,他竟然在包房裏面做那事?」
「這傢伙,果然是徹徹底底的人渣一個!」
視線看不到包房裏面的情況,江耀只能用精神感知,大致感應了一下包房內的情況。
雖然說精神感應到的情景與肉眼看到的有所差別,但憑藉感應到的畫面,他還是能猜出裏面的一些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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