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煙,手鐲的事只是個意外,是媽誤會了,我回頭會和她解釋清楚的。」
蕭破軍皺眉上前,將蘇輕煙攔下來,試圖解釋。
「意外?」
蘇輕煙俏臉含霜,一雙美眸也充斥着寒意,「是不是意外你自己清楚。」
「我和你講過,你既然答應了我爺爺,就該清楚你已經是我的人。」
「不沾花惹草是對你我最基本的尊重。」
「隨便冒出一個出來騷狐狸都能和你黏黏糊糊,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蘇輕煙冷冷的瞥了一眼劉詩妍和蕭破軍兩人,轉身就走。
紅河藥業現在是缺錢。
無論是華旗銀行即將到期的貸款,還是後續建設新廠房,開闢新銷售渠道的資金,都像一座大山壓在她的身上。
但以這種手段拿到的資金。
她嫌髒!
「你說誰是騷狐狸?」
劉詩妍聽到蘇輕煙的話瞬間就炸毛了,剛想衝過去讓蘇輕煙將話說清楚,手腕處便傳來一股錐心的疼痛,轉頭望去。
只見蕭破軍面如黑炭,神情前所未有的難看,眼神中閃爍着極為恐怖的怒意。
「蕭大哥,你幹什麼,你抓疼我了。」
劉詩妍微微縮肩,眉頭輕蹙,一雙.泛着霧氣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蕭破軍。
「劉大小姐,你到底想幹什麼?」
「挑撥離間,很有意思嗎?」
蕭破軍就是再傻,也能看出來劉詩妍是在故意挑事,引導蘇輕煙誤會兩人的關係。
女人果然都麻煩!
「什麼挑撥離間?我不知道啊?」
劉詩妍一臉無辜的裝傻充愣。
而後又好像佯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蕭大哥你該不會懷疑,是我故意氣走了蘇總?」
「但是我也沒說什麼惹人生氣的話,手鐲也的確是乾媽送給我的;難道因為這個蘇總就生氣了?」
「可蘇總看起來也不像是這么小氣的人。」
劉詩妍低頭皺眉,似乎完全無法理解蘇輕煙的反應。
「手鐲給我,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蕭破軍冷着一張臉,伸手討要羅利送出的手鐲。
問題的根源在手鐲上。
只要能將手鐲要回來,蘇輕煙那邊自然很好解釋。
拿不回手鐲,這件事就徹底解釋不清了。
也難保劉詩妍隨後不會繼續拿着手鐲做文章。
「不行!」
劉詩妍一口回絕,連忙將手藏在身後,「這手鐲是乾媽送給我的,就算要收回,也應該是乾媽親自來和我說。」
「劉小姐這隻手鐲,你是怎麼騙過來的,你比我更加清楚!」蕭破軍心中一陣煩躁,也徹底失去了耐心,說話的語氣瞬間都冷了不少。
以羅利的性格,真讓她來要回手鐲,也不是不可以。
但事後羅利一定會陷入無盡的自責之中。
這一點是蕭破軍不願意看到的。
「不給真的不行嗎?」
劉詩妍貝齒輕咬,楚楚可憐,藏在身後的手磨磨蹭蹭,根本不想拿出來。
她早就知道蕭破軍身份非同一般,老爺子對此諱莫如深,從不直言;一向對她疼愛有佳的父親,各種暗示明示她一定要和蕭破軍搞好,甚至是伏低做小,當個無名無分的情人也不是不可以。
羅利送給她的手鐲不僅僅只是一個手鐲,還是一種認可,一個和蘇輕煙正面競爭的依仗。
蕭破軍冷冷的看着劉詩妍,「劉小姐,不要將我的人情浪費在這種不必要的地方。」
「以前你所有的胡鬧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手鐲我一定要收回來的。」
「蕭大哥,我也沒說不給!」
「我只是,我只是」
劉詩妍期期艾艾,心中發苦,伴隨而來的還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慌亂。
但這手鐲她是真的不想交還回去。
「蕭大哥,之前是我錯了,我不該欺騙乾媽,也不該故意氣走蘇姐姐。」
「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保證,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絕不反駁,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不讓我做的一概不做。」
劉詩妍銀牙一咬,頂着重重壓力再次向蕭破軍懇求道。
但蕭破軍根本不為所動,神色依舊無比冷漠,看向蘇輕煙的眼神也充斥着寒意。
一旁的金寶整個人都快看傻了。
這是蘇大小姐?
之前那個神態睥睨,高傲如白天鵝的蘇大小姐?
劉大小姐親自下場搶男人就已經令人三觀震碎。
但沒想到劉大小姐竟然還有如此卑微,如此低三下四的一面。
這一幕要是讓慶城那些青年才俊看到,他們恐怕要瘋!
這蕭先生到底是什麼來頭?
竟然能讓劉大小姐這隻高傲的白天鵝低頭折腰!
「蕭大哥,你不要生氣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會去和蘇姐姐道歉,以後也絕不胡鬧。」
「蘇姐姐的公司不是缺錢嗎?我回家就去求爺爺,投資也行,借錢也行。」
「你和蘇姐姐說了算。」
「手鐲!」
面對劉詩妍的討饒,蕭破軍只是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眼。
劉詩妍眼眶瞬間一紅,心中的憋屈再也按捺不住,摘下手鐲就朝蕭破軍砸了過去,「給你,給你,誰稀罕這個破鐲子!」
劉詩妍恨恨的瞪着蕭破軍,心中充滿了不甘、委屈。
「我不明白,我到底那點不如她?」
「論家世,我是劉家嫡女,不出意外,以後劉家也是交給我我掌管。而她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紅河藥業的董事長。」
「論容貌,我膚白貌美,前凸後翹,一點不比她差。
「論脾性,我可鹽可甜,對你也能百依百順,她呢?永遠都擺着一張臭臉!」
「和她比,我到底輸在哪了?」
蕭破軍小心翼翼的將手鐲收了起來,聽到劉詩妍的話微微一愣。
他以前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真要說劉詩妍和蘇輕煙兩人在她眼裏有什麼不一樣的話。
那也只有一點。
「她是我未婚妻,但你不是!」
蕭破軍語氣平淡的扔下一句話,便將滿心委屈的劉詩妍留在華旗銀行,一個人離開了。
離開華旗銀行之後,蕭破軍已經失去了蘇輕煙的身影,嘗試給對方打電話,但蘇輕煙已經將蕭破軍的電話給拉黑了。
紅河藥業樓下的保安也不讓蕭破軍上去,說是蘇總的命令。
就連春江水畔的別墅,蘇輕煙也沒再回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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