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雲庭公館的隔音不太好,蘇輕煙坐在窗戶上,能很清楚聽到蕭破軍沖水的聲音。
少頃,見蕭破軍走了出來,臉色紅紅地道:「你,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蕭破軍愣了一下:「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跟你說呢。」
蘇輕煙這才回想起昨天斷片前的事情:「我知道,但是能不能先請你出去一下,我上個廁所。」
蕭破軍一陣無語,也不知道她腦子裏面想的是什麼東西,真想索性直接走了就算了。
但是那封信實在是太過重要了,他必須要等蘇輕煙看完做了決定之後,才能決定接下來的動作。
不管蘇輕煙怎麼一樣,老東西最起碼對自己有教導的恩情在。
眼見着蕭破軍沒有回應,可蘇輕煙已經有些憋不住了。
只好羞紅着臉,帶着哀怨進入衛生間。
聽着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蕭破軍才知道蘇輕煙為什麼趕自己出去。
不過他軍伍出身,本來就大大咧咧的,索性就把這件事情當做不見。
換好了衣服,拿出信件,蘇輕煙這才冰冷着俏臉走出來。
「什麼事情那麼重要,我們不是都已經分手了嗎?」
語氣冷漠,卻又有着不甘。
見她這個模樣,蕭破軍也不想再多廢話了,直接把信遞了過去。
「昨天老東西打電話,說是他父母的忌日,讓我去幫忙祭拜一下。」
他嘲弄地笑了笑:「我想你一定是忘了這些事情,所以我在祭拜的過程中,在
香爐里發現了這封信。」
蘇輕煙狐疑地看着他,接過斑駁泛黃的信紙,輕輕的展開。
細細看了一下,狐疑變成了沉重,沉重變成了悲痛。
不多時,豆大的眼珠連成線掉了下來。
「這,這不是真的。」
蕭破軍在一旁看着,沒有任何安慰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道:「是不是真的,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信中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個是蘇輕煙父母的絕筆信。
在十幾年前,紅河藥業曾經有過一次起飛的機會。
蘇輕煙的父母發現了一個全新的配方,可以根治慢性咽炎。
龍國有二十多億人,慢性咽炎患者有百分之二十之多。
也就是說,這個是近千億的細分市場。
然而這個配方是和楚家聯合研發的。
雖然楚家只是投資了一筆資金,沒有過問研發流程。
在出了成果之後,按照楚家的意思,是要將一個療程就可以結束的治療,拓展到五個療程。
在其中夾雜一些其他的項目,就可以讓百多元治好的病,需要花一千多才能治好,利潤翻番成十倍。
但是蘇輕煙的父母很有西域藥王的風骨,堅持不同意。
不但如此,還把所有的實驗數據和流程工藝全部銷毀掉,只留下一個備份。
然後夫妻二人踏上了去談判的路。
最終兩人都沒有回來。
那個時候,蘇輕煙才十二歲。
「我不信」
蘇輕煙緊咬着銀牙,連連搖頭:「楚家除了楚
狂生外,都是那麼溫和的人,不會是這樣的。」
「溫和?」蕭破軍冷笑一聲:「如果不是我昨天及時趕到,你就被溫和的楚文和弄床上了。」
「現在你就不是在這裏對着信紙哭泣,而是躺在他的懷裏,看着床單上的落紅哭泣。」
他嘲弄地笑了笑:「也正好,昨天是你曾祖父祖母的忌日,以後你給他們祭拜的時候,順便可以紀念一下自己破處的日子。」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
一個枕頭飛了過來,砸在蕭破軍的頭上。
蕭破軍也不生氣,依舊口齒伶俐:「溫和?你也不想想,你蘇輕煙除了現在這個容貌,你還有什麼?」
「一個紅河藥業,十幾年過去硬生生給你乾的資不抵債」
「那都是他們裏應外合」
「裏應外合?還不是你識人不明?身邊的人一個個的背叛你,你偏偏還將之當做肱骨。」
「不管是楚狂生,還是楚文和,都瘋狂的像把你拉上床?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天仙不成?」
「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美貌,在他們這個階層,是最不稀缺的資源。」
蕭破軍的話如利刃一般,刺痛蘇輕煙的心扉。
雖然她潛意識已經相信了對方的判斷,但出於少女的固執,嘴巴還是很硬。
但是蕭破軍可不是女性專家,理解不了她的心思。
見她仍舊執迷不悟,就有些不耐煩了。
「我懶得跟你說這麼多,現在你跟我先去把這件事情求證
一下吧。」
蕭破軍劍眉倒豎,英氣逼人:「這件事情如果屬實的話,就算看在老東西的面子上,這個仇,我也會幫他報了。」
「至於你,哼」
蘇輕煙咬了咬牙,擦乾眼淚,臉上恢復了冰冷:「走。」
黑色的凱迪拉克緩緩停靠在最初兩人見面的別墅前。
下了車,蘇輕煙發狠般把車門甩的巨響。
蕭破軍毫不心疼地跟了上去。
反正也是蔣順天的車子。
進到了別墅,蘇輕煙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傭人房。
因為前段時間的資金短缺,她把傭人都給辭退了。
蕭破軍跟上的時候,蘇輕煙正在費勁地挪着傭人的床鋪。
「讓開」
蘇輕煙充耳不聞,還在那裏做着無用功。
蕭破軍搖了搖頭,直接上手,就兩根手指,就輕鬆把那厚重的實木床給挑了起來,輕輕 地甩在了一遍。
蘇輕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跺了跺腳,順着牆縫擠了進去。
在牆角處搗鼓了很久,才按照心中的指示,找到了機關。
輕輕擰動, 就聽到一陣軋軋聲傳來。
一塊地磚升起,露出了一個黑灰色的密碼箱。
雖然還沒有都打開,但是蘇輕煙的心已經跌落到了谷底。
誰家會把密碼箱專門搞一個機關,藏在傭人的床下?
她顫抖地伸出手,艱難地按下了密碼。
在一聲脆響後,密碼箱的櫃門輕輕彈開。
在蕭破軍和蘇輕煙的目光中,密碼箱中只有兩件東西。
一件被透明塑料殼保存的銀色
金屬u盤,一件是一個相框。
相框裏,蘇輕煙才十二歲,在父母的懷抱中,笑的如花兒般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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