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酒液入杯,有些泛涼的豬頭肉還帶着香氣。
三人坐在簡陋的茶几前,看着洪耀業悶頭不吭聲,在那裏收拾。
把一切弄好之後,洪耀業端起一次性酒杯,掃視了一圈。
先是自嘲的一笑:「錦衣玉食慣了,好久沒有這麼簡陋過,兩位不會嫌棄吧。」
蕭破軍從入伍後常年在野外訓練,茹毛飲血都只當尋常。
眼前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簡直跟天堂一樣。
楚狂生雖然生來高貴,但最近這段時間被追的抱頭鼠竄,如喪家之犬一樣。
魚市那種惡劣的環境都經歷了,又哪裏會在意這些。
當下三人端起酒杯,輕輕一碰,杯子就幹了。
蕭破軍喝慣了烈酒,當然沒有什麼。
但楚狂生和洪耀業卻經受不了這個。
憑藉着一腔血勇一飲而盡,辛辣隨之而起,連連咳嗽不止。
特別是洪耀業,劇烈的咳嗽牽扯到了傷口,疼的又不停地倒吸着涼氣。
蕭破軍哈哈大笑:「被小鳥啄了一下,看看你那要死的樣子。」
「我以前在部隊時有個手下,在打仗的時候手臂被炸了掉了一個,人單手持槍,咬着牙跟我們轉戰了七十里。」
「直到把對面的一個團給剿滅了,這才停下來處理傷勢。」
「臥.槽,那還是人嗎?」洪耀業驚呆了:「手臂炸掉了,還跑七十里,流血也要流死了吧。」
楚狂生也是一臉的將信將疑。
蕭破軍撇了撇嘴:「看看你們這沒見識的樣子,當年
我麾下的戰士我不敢保證各個是百人敵。但是我手下的軍官,這種自己用經脈鎖住血液的能力都是基本操作罷了。」
想起今天在魚市的時候,自己腿上被砍了一刀,那血跟噴泉似的。
結果蕭破軍過來,只是在自己腿上點了幾下,那血就像被關了水龍頭一樣停住了。
想到這裏,洪耀業一臉的神往:「蕭大哥,這手功夫能教教我嗎?」
蕭破軍一臉古怪地看了看他,冷哼一聲:「這都是保家衛國的本事,我教你幹嘛,讓你帶着人去大街上互砍嗎?」
言語之中,對龍虎幫的鄙夷溢於言表。
洪耀業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想要為自己正名:「我們可不是亂砍亂殺的,我們龍虎幫並不怎麼欺負平民,頂多是收取一些保護費罷了。」
「人家需要你們來保護」蕭破軍忍不住地出言諷刺:「這個社會是有一些問題,但是這不是你們拿起刀槍形成自己邏輯的理由。」
「你們所謂的保護,無非是因為有另外一批人在欺壓人罷了。」
「屠龍少年終成惡龍,說的就是你們這種。」
作為一個曾經保家衛國的軍人,蕭破軍對於他們這一套所謂地下世界的說法很不感冒。
說完就夾起一筷子滷肉扔進嘴裏,嚼動了起來。
洪耀業一陣無語,和楚狂生對視了一眼,也都默默的喝酒吃肉。
兩人為了魚市那點兒河鮮,下午本來就沒有進食。
沒想到蕭破軍一過去,風
卷殘雲般就給消滅了個乾淨。
打算吃兩個螃蟹果腹,結果又遇到了斬鐵帶着人過來從中作梗。
這會兒早已經餓的前心貼後心了。
之前因為心事還不覺得,現在一動起口來筷子就挺不住了。
直到把肉吃掉了大半,兩個人才心滿意足地打着飽嗝,放下了筷子。
蕭破軍拿着牙籤剔着牙,淡淡地問:「怎麼樣,我猜的對嗎?楚文和是不是在你家呢?」
洪耀業一低頭,眼圈瞬間紅了起來:「對不起,生哥,這次應該是我爹出賣的我們。」
楚狂生看着他自責的模樣,想想自己現如今的遭遇,頓時生出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他拍了拍洪耀業的肩膀,長嘆一聲,久久不語。
蕭破軍看着兩人垂頭喪氣的模樣,心中冷哼。
「看你們兩個這架勢,當年我帶着一個連穿插,被一個師重重包圍。我還不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嗎?」
雖然楚狂生已經服了蕭破軍,但是聽他這麼說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主人,你這話說的怎麼沒邊沒沿的?真這麼牛.逼,你的名字應該名震龍國才對,可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啊。」
面對着楚狂生的質疑,蕭破軍似笑非笑:「你把我的名字重複個幾遍!」
楚狂生和洪耀業愣了半晌,都在口中輕輕默誦:「蕭破軍,蕭破軍,蕭」
洪耀業先暴跳了起來:「我去,你,你就是那個殺神」
看着洪耀業激動的模樣,楚
狂生愣了一下,不明白這貨為什麼反應這麼強烈。
作為龍國一線家族的大少,他很小就在國外遊歷,又慣常流連在紅粉花叢之中,沒有什麼家國情懷。
而洪耀業則不然,雖然說他自幼打打殺殺的,匪氣極重。
但仗義每多屠狗輩,越是沒有越是嚮往。
對於這些光華閃耀的名字,洪耀業非常敏感。
之前一直沒有對蕭破軍有印象,並非蕭破軍的名頭不夠響亮。
而是蕭破軍的名頭太過響亮了,以至於讓他根本想不到,自己能和這種人物產生什麼糾葛。
見楚狂生一臉懵逼的樣子,他大力拍着對方的肩膀。
「這是戰神,戰神啊,一戰坑殺兩萬人的戰神。」
提起了這個,楚狂生隱約有了印象,看向蕭破軍的眼神,也有些變得狂熱的跡象。
同時,心裏也有些後怕。想想自己當初剛進慶州的時候,和這個殺神事事作對,後尾椎骨就有些發涼。
這大哥可是兩萬人說坑就坑了,吃掉自己這麼個小角色,估計連骨頭渣都不用吐。
「偶像,當時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不是說我國迫於壓力,把你囚禁了嗎?」
「當時我還想着帶一票兄弟去京師遊行,為你伸冤來着,就是後來讓我爹給壓住了。」
說到洪飛虎,洪耀業的眼神有些黯然。
見洪耀業沒說話了,楚狂生有些驚疑地道:「主人你不是要修身養性三年嗎?時間應該還沒到吧。」
作為世家子弟,他知道
的自然比洪耀業多一些。
只是不好直接說囚禁兩個字,就用修身養性來替代。
蕭破軍洒然一笑:「我蕭破軍仰不愧天,俯不愧地,想要囚禁我,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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