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茜」
凝視着女人,許鵬飛張了張口。
但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宋茜不耐煩的打斷:「許鵬飛,我警告你,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是不可能和你回去的。」
「我不是」
許鵬飛想要解釋。
但宋茜依然不給他機會,嘴巴像是機關槍一樣,開口道:「我自從跟了蔣少,生活不知道比以前好了多少倍。」
「許鵬飛,我知道你還喜歡我,但山雞哪能配鳳凰,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我們已經緣分已盡,你也不要再做什麼白日夢了。」
宋茜說話毫不留情,她也沒想到自己都來慶城了,許鵬飛竟然還能追過來。
「倩姐,這人是誰啊?」
就在這時候,跟着宋茜一起的幾個小姐妹察覺到這邊的情況,走過來出聲一臉好奇的出聲問道。
「倩姐你可是名媛啊,沒想到你還認識這種底層人。」
有小姐妹忍不住出聲調侃,話里話外都充斥着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宋茜瞪了許鵬飛一眼,似乎是不讓他說話。
隨後,才攬住小姐妹的胳膊,笑着開口解釋:「胡說什麼呢!這是以前在老家認識的外賣員,碰巧看到了,就過來打個招呼。」
「不提他了,我們等會還要去碧水龍宮happy。」
「一會蔣少也會過來,你們可要好好表現,能不能抓住機會就看你們自己了。」
「以後可別說我有好事沒想着你們。」
「謝謝茜姐!」
「茜姐最好了!」
「茜姐,我愛死你了!」
宋茜的話音剛剛落下,周圍的小姐妹便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各個面色潮紅,一臉的興奮,簇擁着宋茜就往碧水龍宮出發。
宋茜嘴角下意識浮現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得意。
以色侍人,終究有被厭煩的一天。
早在剛搭上蔣少這條大船的時候,她就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她投其所好,蔣少喜歡美人,她就不斷幫對方物色各種各樣的美女。
這幾年,蔣少身邊的情婦不知道換了多少,但她始終穩如泰山,甚至於手上還掌握了不少的資源。
像許鵬飛這種人,估計還不如她。
她怎麼可能還有興趣?
許鵬飛看着宋茜離開的背影,雙目泛紅,嘴唇發顫,手中的啤酒杯甚至都被捏出了裂紋。
老家的外賣員?
好一個外賣員!
許鵬飛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明說的悲意,只覺得自己可憐又可笑。
「鵬飛」
蕭破軍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前妻。
只是沒想到世界這么小,居然在這裏遇到了。
而看到許鵬飛這個樣子,蕭破軍嘆了一口氣剛想開口安慰幾句,就看到許鵬飛站了起來,拖着瘸腿追了上去。
蕭破軍頓時愣了一下,扔下幾張百元大鈔連忙跟了上去。
這愣子不是說他已經釋然了嗎?
「我是外賣員沒錯,但我許鵬飛還有一個身份。」
許鵬飛攔在幾人面前,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宋茜,「我還是他前夫。」
前夫?
簇擁在宋茜身邊的一眾小姐妹,忍不住笑了起來。
「茜姐,沒想到你以前的口味還挺特別,連這種瘸子都能看上。」
「茜姐你給我們說說,除了瘸子,你還有沒有其他愛好。」
「好了,大家都不要笑了,說不定茜姐和這個瘸子以前是真愛呢。」
「哎呀,我都快笑死了,也不知道這件事蔣少知不知道?」
「許鵬飛,你有完沒完?」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們已經結束了,你明不明白!」
宋茜看着突然衝過來的許鵬飛,氣的咬牙切齒。
旁邊一眾小姐妹的嘲笑更是在火上澆油。
「都別笑了!」
宋茜狠狠地瞪向幾個笑的最歡的小姐妹,對方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笑的更歡了。
「是,以前我是眼瞎,識人不明,以為他真是什麼有錢人。」
眼見周圍這些塑料姐妹壓根沒停下來的意思,宋茜也所幸破罐子破摔了。「我剛認識這死瘸子的時候,對方出手那叫一個闊綽,十幾萬的東西說買就買,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我哪知道他花的那些錢都是退伍費,花完就沒了,我還跟個傻子一樣跑去和他結婚。」
「結果就他那點錢,三個月都不到就徹底沒了。」
「這瘸子為了掙錢還跑去扛大包,跑外賣,打黑拳,簡直笑死。」
「他拼了命也就那點錢,夠幹什麼?買個包包都不夠。」
宋茜冷冷一笑,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厭惡,「如果不是後來遇到了蔣少,我這一輩子就徹底完了。」
「這死瘸子可能還以為,我是他住院那段時間才跟了蔣少。」
「我告訴你們事情根本不是這樣,他白天出去跑外賣,晚上去地下擂台打黑拳的時候,我就和蔣少各種快活,開房的錢還都是這個死瘸子出的。」
聽到這話,許鵬飛瞳孔猛然放大,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蕭破軍眉頭擰了起來,臉色瞬間陰沉。
雖然許鵬飛剛才就給他說了,這個宋茜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這也太過畜生!
簡直是將許鵬飛這種老實人往死的欺負。
也難怪許鵬飛會黑化。
「茜姐,那這死瘸子對你還真是一片真心,你這樣對他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旁邊有小姐妹看似是在向着許鵬飛說話,但臉上的嘲弄都快溢出來到了。
「什麼真心不真心,不過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宋茜隨口回答道,而後從身上掏出一個lv的小錢包,取出好幾張百元大鈔直接扔到了許鵬飛面前,「拿着錢,趕緊給我滾蛋,以後也不要再來纏着我。」
許鵬飛看了一眼飄到腳下的鈔票,愣愣失神。
「嫌少?」
宋茜又掏出一疊扔了過去,這次少說有幾千塊。
「我一會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時間和你耗。」
「拿着錢趕緊滾!」
周圍的一眾小姐妹這時候也紛紛開腔,勸說許鵬飛拿着錢滾蛋。
宋茜見許鵬飛始終不為所動,也不禁露出了幾分不耐煩的神色,「開價吧,多少錢能讓你直接滾蛋。」
許鵬飛緩緩的抬頭看向宋茜,聲音乾澀、沙啞,猶如指甲從毛玻璃上划過。
終於,蕭破軍沒忍住開口了,「宋茜,你們好歹夫妻一場。許鵬飛以前到底哪一點對不起你,讓你這樣來羞辱?」
「你誰啊?」宋茜仿佛這才注意到蕭破軍,依然冷笑。
「我是他的戰友。」
「戰友?」宋茜上下打量了一番蕭破軍,繼續冷笑道:「他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但是窮就是最大的原罪!」
「你知道我身上這件衣服要花多少錢,一頓飯要花多少錢,一個月的保養要花多少錢?我是一個女人,不可能把最寶貴的青春浪費在這種屌絲身上。
「你問我,他什麼地方對不起我。」
「他唯一對不起我的地方,就是那麼窮,還將我要娶回家。」
「他也不想想,像我這樣的女人,從頭到尾就不是他這種窮鬼該招惹的。」
蕭破軍聽着她三觀炸裂的言論,忍不住氣笑了:「你的意思是,窮人就活該被欺負?」
「你是他戰友,那應該也是個窮鬼。」宋茜整了整衣服,指着對面,不屑道:「看到那個地方了沒有?碧水龍宮!慶城最大最頂級的會所之一!一晚的人均消費最低十萬!」
「那種地方你們去過嗎?」
「要是我還跟着許鵬飛,我就只能吹着冷風吃路邊攤,看別人在裏面燈紅酒綠。」
「賤女人我見過了不少,但這麼迫不及待的想給自己貼上標籤的,你還是頭一個。」
「你罵誰呢!」
宋茜炸毛了。
但蕭破軍根本不搭理她,而是拍了拍許鵬飛的肩膀
「鵬飛,路邊攤沒吃盡興,我們換個地方如何?」
「你不是想吃龍蝦嗎?我們去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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