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
「陛下駕到,太子駕到,眾臣早朝!」
伴隨着無舌公公的一聲高喊,百官紛紛行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愛卿平身。」李世民說道。
「謝陛下。」眾臣謝恩起身。
當眾人看到李承乾坐在那裏,紛紛鬆了口氣。
看樣子李承乾是沒事。
除了消瘦了一些。
「眾位愛卿,關於齊國公軟禁太子的事情,朕已經查清楚了,事實並非如此,而是太子勞累,不慎偶感風寒,較為嚴重,已不能正常處理朝政,但齊國公擔心消息傳出,會引起國朝動盪,故此引而不發,這幾天奏摺也全是太子親自批的,齊國公並沒有把持朝政。」
李世民隨即開口,對長孫無忌被污衊這事兒做出了回應。
李承乾點點頭,「正是,是孤授命齊國公不要張揚出去的,以免引得朝中動盪。」
李承乾也是作證。
李世民繼續說道,「不過齊國公此舉也有不當之處,太過於小心,不讓諸臣見太子,才鬧出這麼一個烏龍,也該小懲大誡,着罰俸一年,下不為例。」
「臣領罰。」
長孫無忌站出來說道。
罰俸一年,無關痛癢的懲罰。
區區一年俸祿,才幾個錢?長孫無忌壓根不缺。
滿朝文武就看着他們一唱一和的。
但還能說啥,這是官方消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當事人都說了,你還能說當事人在胡說八道不成?
「吾皇聖明。」
百官還能說啥,只能拍馬屁唄。
李世民嗯了一聲,給了李承乾一個眼神,示意可以開始了。
李承乾明白,於是便開口道,「先前大唐動亂,宗廟有倒覆之危,黎民有倒懸之急,幸得上柱國挽狂瀾於不倒,拯社稷於倒懸,堪稱乾坤再造,功在千秋,殊堪嘉獎,宣旨吧。」
無舌公公領命,拿出了一張聖旨。
「鎮國縣候、紫金光祿大夫、上柱國、太子少傅、國師、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司華年,接旨。」
「臣接旨。」
司華年打了個哈欠站出來道。
昨晚又沒睡好。
李世民無語,你丫的就不能恭敬點嗎?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好歹給朕一點面子啊,真的是。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上柱國司華年於天下亂世之中扶社稷之將傾、挽狂瀾於不倒,助大唐威服萬方。
且促成新政推行落實有功,保我大唐江山,定我李唐氣數,安邦定國,功在社稷,理當嘉獎。
朕今特旨,進鎮國縣候司華年為親王,賜封號為楚,加九賜,冕十旒,假黃鉞,使持節,上柱國府改為楚王府。
開府儀同三司,封地萬年縣之食邑增至兩萬戶,並再賜東瀛島為封地,享雙俸,開府儀同三司。
楚王之爵,世襲罔替,與國同休,並再賜婚清河公主下嫁楚王府,佈告天下,咸使知聞,欽此。」
聖旨很短,不長,但是卻聽到了朝堂上許多咽口水的聲音。
司華年剛打算接旨,就被人打斷了。
「陛下,還請三思!陛下要封王,怎麼封親王?理當封郡王才對!而且食邑怎麼能增加到兩萬戶?而且其封地還是在萬年縣,陛下你這再多封點,不是把小半個長安都要封出去了嗎?更何況,既然已經有了食邑,又怎麼能再賜封地?」
「沒錯,陛下!從開國縣侯一躍封至親王,從古至今就沒有這等先例!」
「是啊,陛下,更何況異姓王本不能封至親王,就算封至親王的,哪還能世襲罔替?陛下,三思啊!」
「臣附議!臣認為封傳世國公,與國同休就可以了,甚至封郡王也可,陛下怎麼能封親王,還世襲罔替的?」
「而且陛下又賜婚一位公主 自古以來哪有多位公主嫁一人的?陛下,這於禮不合啊。」
「陛下,楚這個封號,不能亂封啊,就算上柱國有乾坤再造之功,也不能封此封號啊,萬萬不能封親王!」
官員早早就聽到了要給司華年封王的消息,本來就有很多人不支持。
哪怕是支持,也以為就是封郡王而已。
萬萬沒想到,竟然直接就要封親王,還世襲罔替。
異性親王,世襲罔替?
瘋了嗎?
不少官員你一言我一語的站出來反對。
異姓封王,本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一般都是郡王。
封親王的很少,而且一般是在開國的那段時間,為穩定局面才封異姓為親王。
平時再大的功,異姓也就是封郡王,已經到頂了。
雖然李淵沒有規定非李姓不得封王,但是親王這個爵位,確實不能亂封。
但是反對都是一些小卡拉米,真正的大佬沒一個有意見的。
別說是給司華年封王了。
就是給司華年封個常務副皇帝,那也是沒問題的。
「上柱國不能封親王?」
李世民笑了。
「臣沒有那個意思,臣是說不適合連跳這麼多級,一躍從鎮國縣候至親王!」某大臣回答道。
李世民冷哼一聲,「不能封嗎?四姓六望作亂天下之時,你們在何處?天下反王揭竿而起之時,你們在何處?反賊僭越稱王之時,你們在何處?天下大亂之時,你們在何處?嗯?
上柱國一人之力,定天下,安社稷,保江山,鎮乾坤,安天下之功,不能封王?那你們說,什麼樣的功勞能封親王?反賊李藝之功,有上柱國大嗎?先皇不也封他為王?你們的意思是先皇錯了?」
「臣不敢,臣的意思是,現在就封上柱國為親王,未來上柱國立功,封什麼?封無可封了啊。
若說特權,上柱國見君不拜、入朝不趨、劍履上殿、贊拜不名,若說官職,其武至上柱國,文至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若說錢財,其富可敵國也不為過吧,若說聯姻,陛下也嫁好幾位公主了,到無可封可賞之時,陛下要賜上柱國什麼?」
一個官員十分頭鐵的站出來跟李世民唱反調,硬着頭皮以下犯上,就差指着李世民的鼻子罵李世民是昏君了。
李世民怒拍御案站起身來,「來人,把這個犯上的亂臣賊子拉出去,杖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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