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更新晚了!後台剛剛恢復正常!小語昨天說過,前面的章節會爭取周末修改完畢,所以,最遲晚上將修改過的章節放上來,造成不便,深感抱歉!)
一路匆匆趕到了竹笙院,蕭沁不覺有些氣喘冒汗。
她站在院子裏緩了一口氣兒後,不待迎上前來的同福稟報,一把將人推往邊上,徑直推門進主臥,一面疾聲問道:「四郎,怎麼好端端的又開始腹瀉了,難不成是風寒未愈又着了涼麼?我就說你......」
她話音還未說完,便聽內廂蕭景泰有氣無力的喝道:「姑母,您怎麼不經通報就進來了?快先出去......」
蕭沁一愣,抬眸望去。
雖然中間隔着一扇絹紗扇屏,可蕭景泰坐在恭桶上的姿勢以及那褪下大半,露出來的白花花的大腿,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蕭沁有些尷尬的轉過身去。
蕭景泰是她看着長大的,小時候沒少看過他光着屁.股的模樣,可他現在不是長大成人了麼,再撞見這樣的一幕,便只剩下尷尬和自在了。
蕭沁遲疑間,身後又傳來蕭景泰有些氣急敗壞的咆哮:「出去......」
「好好好,姑母先出去,四郎你慢慢啊!」蕭沁說完,往前走了幾步,忽的想起自己一聽他有恙,氣都不帶喘的奔過來看他,這小子竟敢喝她......
蕭沁停住腳步,只是沒有回頭,叉着腰嗔罵道:「你這臭小子還凶姑母,小時候你光腚的樣子,姑母又不是沒瞧過......」
扇屏後面的蕭景泰滿臉血色。
他發誓,這輩子就沒遇到比這一刻更讓人難為情的事情了。
「同福那廝是怎麼看的門?一會兒把他叫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他......」蕭景泰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冬陽吶吶應了聲是,心中默默為同福點了根蠟。
兄弟,自求多福吧.......
......
片刻後,冬陽扶着蕭景泰從內廂出來。
看着腳步虛浮無力的侄兒,蕭沁心疼極了,急忙讓碧柔將軟榻鋪好,以便讓他躺着歇息。
她剛剛都問過了,四郎從早上到現在為止,已經泄了不下十次。
這頻頻如廁泄瀉的滋味,她有親身的經歷,故而知道用什麼姿勢躺着能緩解一下痛苦。
扶着蕭景泰躺下後,蕭沁又讓碧柔去取個湯婆子過來。
「姑母要湯婆子作甚?」蕭景泰不解的問道。
「捂着肚子,能舒服點兒,姑母肚子不舒服的時候,也用湯婆子捂着,效果還是極好的......」蕭沁喋喋說道。
蕭景泰一頭黑線。
女人跟男人之間,那情況能一樣麼?能麼?
他默默咽了口血,閉上了眼睛。
耳邊又傳來姑母蕭沁的聲音,她問道:「劉醫生到了沒?」
「已經讓長貴去請了,馬上就能到!」冬陽低着頭回話。
「臉色看着比昨晚上更差了!」蕭沁湊近端詳着蕭景泰青白的面容,皺眉道:「可是吃錯什麼東西了,還是說落水後傷寒病邪滯留在體內,引起的腹瀉?」
蕭景泰有些不自然的別過臉,不敢迎着蕭沁的目光,只淡淡道:「侄兒沒什麼事兒,姑母不必擔心!」
「你這副模樣,哪像是沒事的樣子?!」蕭沁說完,眸光掃向冬陽,咬牙切齒道:「都是你們這些混賬沒好生照顧好郎君,那晚郎君要下水救人,你們就該攔着,多冷的天啊,那河水更是刺骨的寒凍......」
一說起這件事,蕭沁便本能的聯想到凌若珂。
景泰他當時義無反顧的跳下去,是因為那個孩子吧?
可那孩子的死,分明是意外,為何幾年過去了,他還死死背負着這沉重的包袱不放?
情深不壽啊......
蕭沁滿心的擔憂。
冬陽這廂又聽姑奶奶提及前事,咚一聲跪下請罪:「都是兒的錯,請姑奶奶責罰!」
「行啦,多大點事兒!」蕭景泰繃着臉打斷道:「姑母曉得侄兒的脾氣,冬陽和長英幾個,又怎敢阻我?」
蕭沁嘆氣,不再多提,只讓碧柔放下湯婆子後,去耳房先煮一碗薑湯過來讓蕭景泰喝着驅寒,她認為侄兒這次腹瀉,是寒毒滯留體內的緣故。
碧柔應聲去了,只是薑湯還未端來,長貴便領着劉醫生進來了。
劉醫生細細地給蕭景泰切了脈,捋着鬍鬚道:「蕭侍郎現在還不宜進補,風寒導致體虛,虛而不能受補,這才會有此下泄之症。」
蕭景泰是聰明人,只聽劉醫生言下之意,便立即明白過來。
他就說早上那一盅五穀羹怎麼多了一些奇怪的藥味呢,原是添加了補益的藥材在裏面。
她腦袋裏究竟裝的是什麼啊?
這個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的女人......
蕭沁卻是想岔了,她陡然想起昨晚上做的蟹釀橙。
蟹本就是寒涼之物,一般人尚且不能多吃,何況是景泰呢?
她昨兒果真是欠缺考慮了......
「劉醫生,那四郎這些天該吃些什麼,你給細細說說,或者開個食療方子?」蕭沁問道。
劉醫生笑了笑,道:「蕭侍郎並無大礙,飲食只需清淡一些就好,沈夫人無須擔心。在下下去開方子,抓了藥之後,即刻煎完喝上,先止住泄瀉!」
蕭沁道了謝,讓長貴送劉醫生出去。
「姑母,安慶伯府那邊不日就要發喪,侄兒身子不爽,就不去了,到時候你替侄兒告個惱!」蕭景泰斜倚在軟榻上,微眯着眼睛說道。
「發喪?」蕭沁問道:「余氏的案子結了?」
「唔!」蕭景泰依然閉着眼睛。
「這麼快?」蕭沁記得蕭景泰接手調查這個案子,也才兩三天時間。
「四郎的辦案效率是越發快了!」蕭沁不吝稱讚,緊接着低聲問道:「我記得余老太君懷疑余氏的死因並非自殺,那四郎你的調查結果是......」
「案子轉交給葉敖東了。」蕭景泰睜開眼睛,深不見底的眸子流露出毫不掩飾譏笑:「所以,她的死因必須是自殺......」
蕭沁啊了一聲,眼珠子盈盈轉了轉,第一感覺便是余氏的死,似乎牽涉到了某些秘辛,所以四郎才說她必須是自殺?!
「既然如此,那你不淌這趟渾水也罷!」蕭沁反而舒了一口氣兒。
硬啃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案子,對四郎而言,半點兒好處沒有,甚至還會給自身帶來無盡的麻煩,是故蕭沁才會如此說。
「你安心養着,一會兒藥煎好了,喝下後再好好睡一覺,其他的交給姑母來辦。「蕭沁含笑道。
蕭景泰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外頭院外傳來了腳步聲,蕭沁側耳一聽,便曉得來人是誰。
「是你姑父來了。」蕭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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