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那貓是自己跑出去的,嫿兒也是的,大晚上的,她懷着身子,不好好在屋裏養胎,跑出去作甚!」
燕王妃捂着額頭,說不出鬧心。
燕王將白永善肖保山等人送回益州,特意知會了羅鳳春,這就擺明了要公開處置的意思。
畢竟牽扯到了白家人,得了燕王命令的羅鳳春,還是請示了頂頭上司杜昌全。
杜昌全冷笑:「他白家藉由燕王府作威作福多年,難為燕王那老小子,這會兒才捨得動刀子。
要是換成杜某,那什麼世子妃早就掉成皮了!」
從前他與燕王因為兒女親事不成,屢屢針鋒相對,不過都是做給人看的。
如今天下大亂,燕王之心已然明了,杜昌全這個老朋友,必然也是要替他穩住大後方的。
「他既是要動手,你趕在年前便將此事給解決了,免得正月裏頭動刀子,晦氣的很!」
得了肯定回復的羅鳳春,緊鑼密鼓將白家人盡數捉拿,就在益州府衙門口,當眾宣讀了白家人的罪行。
主謀白家兄弟和相干人員處斬,白家子弟貶為庶民,終身不得參加科考,全家流放嶺南,此生不赦。
白二太太哭的昏死過去,又掙扎着醒來。
「老爺,我家老爺冤枉啊!」
已經逃去綿州的白大太太也被抓了回來,親眼見着丈夫在府衙門口斬首。
白之靈躲過官兵的追查,拼命逃去前夫家。
「陳鋒,夫君,你救救我啊!」
她當年迷戀趙蓮舟,一
心要跟陳鋒和離。
白大太太知道後,打消她的念頭,處處與她相看,來來去去就沒一個讓她滿意的,以至於一直在娘家延誤至今未婚。
大門打開,一個腹部隆起的婦人走了出來:「你是誰?為何要在我家門口吵鬧?」
白之靈愣了一下,接着大喊:「夫君,你出來啊,我知道你在家,求你接我回去啊!」
陳鋒從院裏出來,瞧着跪在地上的白之靈一臉嫌棄。
「白之靈,我已有妻兒,煩請以後莫要再來打擾!」
自從跟白之靈和離後,他父母不用再受委屈,續娶的妻子也賢惠大方,將家裏打點的極為妥帖,還給他生了個兒子。
陳鋒只覺得這日子順遂無比,再也不想回想從前跟白之靈在一起的日子了。
「你....你居然又娶了?」白之靈不敢置信:「陳鋒,你....你怎麼敢的?」
陳鋒妻子譏笑:「你這人真是好沒道理,當初是你要和離,夫君依了你,怎的,都和離了,還不准人家再娶?
真當你是皇室公主麼?」
要換從前,陳鋒妻子定然是不敢的。
可現在嘛,白家都要流放了她怕啥呀!
「不,不!」白之靈還想上前去抱陳鋒的腿,被飛奔而來的官兵抓住了。
「嘿,你這娘們可真是厲害,一個不留神,你居然跑這兒來了!」
白之靈拼命掙扎:「夫君,夫君你救我啊!」
「堵嘴!大過年的,別驚擾了城裏百姓!」
「唔~」
陳鋒望
着遠去的人影,扭頭扶着妻子:「走吧,爹娘和小寶,正等着我們吃年夜飯呢!」
羅鳳春將白家兄弟處決後,不顧天寒地凍,命人帶着白家家小啟程上路,弄得押送的官兵詛咒連天。
「還不趕緊走,真他娘的晦氣,大過年還讓人出差!」官兵揮着鞭子罵罵咧咧:
「你們白家人就是該死,燕王在外打仗,連小老百姓都曉得,勒緊褲腰帶,多攢些糧食,萬一將來燕王糧草不足,咱就得頂上。
你們可倒好,老鼠掉進自家米缸里,可勁兒搬可勁兒禍害,活該年三十流放上路!」
還沒走出益州地界,原本燒傷的白之豪,就因為高燒不退,病的神志不清,被人丟在了半道上。
已經瘋癲的白二太太又哭又笑:「你們別得意,我嫿兒懷了王府王孫,將來肯定會就接我們回去的!哈哈哈~」
滿身疲憊的白大太太,連罵她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一路前往嶺南,中途要路過北地風雪,嶺南又多瘴氣,就算能活着到地方,能不能生存下來都是另外一回事。
可恨家裏三個女人在燕王府,不說保住白家兄弟性命,連流放都攔不住。
這一刻,白大太太對燕王府升起了無端怨氣。
白家發生的這一切,白之嫿渾然不知。
她沉浸在梁元齊給她構造的美夢之中,日日在院裏安胎養身體,渾然不知外間發生了什麼事。
「你姑母心裏不舒坦,今年又是咱們第一個年,
不如委屈嫿兒,就在院裏用飯好不好?」梁元齊柔聲哄道。
白之嫿心裏不舒服,可她在梁元齊面前素來得體。
「只要夫君答應嫿兒,守歲來陪嫿兒和孩子就好!」她嘟嘴與梁元齊撒嬌。
梁元齊正是寵她的時候,哪裏會不答應:「行,我陪母妃用過飯,就來陪你好不好?」
「嗯!」
梁元齊出了院子,臉色一沉:「看好院裏,不許姨娘踏出院門半步!」
「是!」
燕王府的年夜飯,冷清安靜的詭異。
燕王妃板着臉坐在上首,臉色陰沉不說話。
素來愛逗長輩開心的梁天賜和梁天鳳兄妹倆,一看這氣氛,也低着頭不敢動了。
「姨娘,得虧你要照顧小郡主,不用去前院,天爺,我聽那傳菜的丫頭說那話,聽着都打寒顫。
我瞧着這幾日府里,指定不會太安生,咱們就窩在院裏照顧好小郡主得了!」
婆子抱着才兩個月的小娃娃,輕輕搖晃,與柳依依說着前院的事。
柳依依看着女兒熟睡的小臉:「嬤嬤說的沒錯,這段時間,咱們儘量少出去,前院那邊的事,你也別去打聽,小心引火上身!」
婆子撇撇嘴:「我才沒那閒工夫呢,是後廚那幾個碎嘴的,沒管住嘴!」
柳依依心一顫:「她們說啥咱聽聽就得了,可不能摻和,待過了正月十五,這府里指不定.....」
柳依依沒說完,婆子卻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指定是要大清洗的。
沒想到,還
沒等到正月十五,年三十晚上,白之嫿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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