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舞長空木劍當胸刺來,唐舞麟先是嘗試用藍銀草控制,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回想與謝邂戰鬥時的狀態,右手中錘子置於胸前嘗試抵擋木劍,左手錘高高舉起,試圖在右手擋住木劍的時候進行攻擊。
這時一道不起眼的灰色光芒極速射了過來,恰好在木劍與錘子接觸之前射到了木劍上。
隨着木劍與灰色光芒接觸,木劍就像突然變成塵土一樣,簌簌地飄散在空中。
分解術,安平學習鍊金術時學習的一個術法,作用就是分解組織,大多時候都是配合塑形術進行使用的。
唐舞麟看到眼前一幕,順勢將本來準備用來抵擋的錘子砸了出去。
碰的一聲,舞長空鬆開手中的劍柄,右手握拳與唐舞麟的鍛造錘接觸在了一起,唐舞麟被震得不斷後退。
感受着傳來的巨力,舞長空心道好大的力氣,「停!」
擺擺手示意幾個人圍過來,然後先是看着安平,「剛剛最後一道灰色的光芒是什麼?竟然直接穿過我的魂力落在了木劍上,效果也那麼詭異。」
安平淡淡道:「我稱之為分解術。穿透魂力麼,這個效果我也沒注意過,不過最終效果就是分解,木劍結構簡單,很容易解析,而分解術就是利用不同元素的排斥作用將物質分解成基本結構。」
聽到將物質分解為基本結構,幾人不由得感到不寒而慄。
舞長空若有所思,「分解術麼,倒是名副其實,不過我感覺你這個能力很危險,如果不是敵人儘量不要用。」
安平搖搖頭,「算不上危險,人體結構複雜,解析起來不知道要困難多少,以生物為目標並沒有什麼實用價值。如果對生物用分解術,解析的時候,我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舞長空又看向唐舞麟,「你的錘子有古怪。」
唐舞麟道:「這是沉銀錘,比普通的鍛造錘要重一些。」
「有多重?我看看。」對於能讓舞長空感興趣的錘子,謝邂也想知道有什麼古怪的,說着伸手就抓向唐舞麟手中的錘子。
碰的一聲巨響,錘子掉在了地上。謝邂被巨大的慣性帶着趴在了地上。
謝邂一聲大叫:「哎呦,你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重。」
「剛剛我能明顯感覺到,傳來的力道有三股,是你控制的?還是錘子自帶的?」
唐舞麟猶豫了一下,又解釋了這個錘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
之後,舞長空又測試了下唐舞麟的力量,「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很快時間來到了第二天。
晚飯後舞長空帶着四人來到一間充滿科技感的屋子,一台台儀器擺放在屋子裏。
「今天進行精神力測試,精神力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說了,相信你們初級學院的時候都有講過。」
「謝邂,你先來。」
謝邂依言坐上精神力測試用的儀器,很快接過就出來了,「二十九點,還不錯,已經接近靈元境中階了。」
「安平。」
隨着測試開始,顯示器上指針快速滑動,幾乎瞬間就越過了一百,然後繼續上升,二百,三百,四百……
最終指針停在了五百的位置,這一幕看得幾人目瞪口呆,過了半天舞長空才緩緩開口:「精神力五百,靈通境巔峰,距離靈海景只有一步之遙,你是我見過這個年齡段精神力最強大的了。」
「真的假的?儀器不會是壞了吧?靈通境巔峰?」想想自己的二十九點,謝邂有些生無可戀。
「唐舞麟。」
四十四點,靈元境中階,很好。」
「古月娜。」
「四百三十三,又是一個令人驚訝的數值。」
「還讓不讓人活了,你們都是怪物吧。」謝邂不由自主的嘆氣。
又進行了一場實戰訓練,訓練中謝邂和唐舞麟有些心不在焉的,想不明為什麼都是同齡人,差距可以這麼大。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唐舞麟、謝邂,你們要記住現在趕不上不代表未來也不行,你們回去以後調整好狀態。」
很快,兩個多月就這麼過去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特訓,謝邂達到了,距離二環也就差一級了,其餘幾人魂力等級也都提升了一級。
安平開始嘗試着用魂力來代替魔力溝通元素,也是初見成效,雖然沒有魔力效果那麼好,但也勉強能夠作為一種應對措施。
四人跟着舞長空來到辦公室。
看着眼前的幾人舞長空總體還是很滿意的,配合方面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唯一比較頭疼的一點,就是安平和古月娜這個兩個學生了。
古月娜只是剛開始配合有些問題,說了幾次以後,也有很大的改進。
唯獨安平簡直是個問題兒童,倒不是說和其他人配合有問題,而是從來不會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對自己的安全看得十分之重。
例如,如果隊友和自己受傷二選一的局面,安平永遠都是閃現術用得毫不猶豫,哪怕那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也從來沒有考慮過犧牲自己來成全隊友。
某次訓練結束。
舞長空將古月娜和安平留了下來,「首先是古月娜,你和安平的配合很好,但是你也要嘗試和其他隊友進行配合,你的隊友不止他一個人。」
「我會努力嘗試的。」古月娜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舞長空點點頭又看向安平,「其次是安平,我可以問一下剛剛在唐舞麟攻擊我後背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是堅持控制我一下,而是直接閃開麼。要知道只要你能堅持一下,唐舞麟的錘子就能砸到我的身上。」
安平理所當然地道:「可是我計算過,那樣的話我肯定會受傷的。」
「我說過,你們要把每一場戰鬥當作戰場。你要知道,在真正的戰場上,很多時候機會稍縱即逝。」舞長空語氣有些冰冷。
安平沉吟片刻,「舞老師,如果是真的戰場,或許很多時候機會稍縱即逝,但是如果是真的戰場我的命也永遠都只有一條呀。」
「在戰場上,是沒有人願意和你做隊友的。」
安平搖搖頭說:「或許吧,所以我的理想從來都不是成為一個上戰場的戰士呀。」
「如果面臨危險的是你的親人呢?你也寧願親人受傷而保全自己麼?」舞長空發出靈魂拷問。
「那倒不會,不過,舞老師,很抱歉我沒有親人。」安平語氣平淡。
「你就是貪生怕死!」舞長空有些生氣。
安平抿着嘴唇,一言不發。貪生怕死麼,或許吧。安平知道自己作為死過一次的人,確實更怕死一點。所有術法裏,安平最熟練的就是閃現術和魔力屏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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