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賢公主算得上是皇后的老來女了,很是寵愛,都到了有求必應的程度。皇后經常聽慧賢公主的攛掇,做些不該做的事。
皇上眸中冷光一閃,在口諭里又加了一句:「慧賢公主教女無方,也禁足一月!」
皇后聽慧賢公主哭訴污衊完唐棠,也是氣得不行,「豈有此理!蜀王這是給世子挑了個什麼世子妃!真真是沒有教養,不知天高地厚!來人!把蜀王世子妃宣進宮來,本宮好好教教她皇家的規矩!」
慧賢公主眸中閃過一抹得意狠毒的微笑,『教規矩』的過程中,可以動手腳的地方可多了,這次得好好讓那下賤的商戶女吃吃苦頭!
「聖旨到!」外頭傳來小太監尖細的聲音。
眾人都起身,行禮接聖旨。
小李子帶着幾個太監進來,先宣旨:「皇上口諭,玲瓏郡主囂張跋扈,不遵禮法,無視律法,罰她禁足一月,抄女戒一百遍!」
慧賢公主一聽,臉色大變,「你說什麼?不可能!父皇怎麼會這樣對待玲瓏?抄女戒,豈不是說她沒有女德,以後要如何見人?」
皇后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冷聲道:「本宮去見皇上!」
小李子恭敬地道:「皇后娘娘,慧賢公主,請稍安勿躁,奴才的聖旨還沒讀完呢。」
皇后和慧賢公主都面色不善地看着他,齊聲道:「說!」
小李子繼續道:「皇上口諭,慧賢公主教女無方,也禁足一月!」
「什麼?!」慧賢公主大吃一驚,如造雷擊。
小李子給二人下跪行禮:「奴才給皇后娘娘,慧賢公主請安。」
慧賢公主哭道:「我要去找父皇問個清楚!明明是那個低賤的商戶女掰斷了玲瓏的手腕,為什麼罰我們!」
「行了!」皇后的臉色陰沉似水,眸中閃着殺氣,「你老老實實回去禁足吧!」
慧賢公主不可置信地道:「母后,您也不寵愛女兒了嗎?」
皇后沉着臉,道:「金口玉言,你去鬧,改變不了結果,只能讓你父皇更生氣,懂嗎?」
慧賢公主忿忿不平地道:「禁足一月倒是沒什麼,女兒丟不起這個人!母后,您一定要替女兒收拾那個季唐棠!」
皇后娘娘冷聲道:「要收拾她,機會有的是,現在出手,就是質疑你父皇的旨意,明白嗎?」
慧賢公主再不忿,也不敢鬧了,氣沖沖地出了宮。卻沒有回府,問了等在宮門口的人,「那個賤人在哪兒?」
那人回道:「從聚寶閣出來,與雷嬌嬌一起用了午飯,正在街上瞎逛呢!」
「好,很好!」慧賢公主扯過一個侍衛手裏的馬韁繩,翻身上馬,眸光狠戾,大有去將唐棠千刀萬剮的盡頭兒。
「公主!不可!」一個嬤嬤及時拉住了慧賢公主的馬韁繩,眼含深意地微微搖頭。
她是慧賢公主的心腹宮女,何嬤嬤,伺候着慧賢公主長大的,主僕二人可以說是心意相通了,彼此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表達的意思。
慧賢公主狂怒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從馬上下來,上了馬車回公主府。她雖然自小被嬌寵着長大,可畢竟在皇宮裏長大,心機熏也熏出不少。明面上打打殺殺,可不是高手所為。
雲沐辰,你是不是認為,你救了皇上,這京城就是你的天下了?哼,你做夢!
也許是冤家路窄,她竟然在回府的路上看到了唐棠。
剛才在聚寶閣的侍衛隔着車簾,小聲稟報道:「公主,那個從書畫店出來的女子,就是蜀王世子妃。」
慧賢公主掀開車帘子,看到唐棠拿着一把碧玉簫出來,芊芊玉手、盈盈皓腕,膚如凝脂,五官如畫,氣質清冷恬靜,大杏眼顧盼生輝,明亮璀璨。
慧賢公主眸中先是閃過一抹驚艷,然後是驚濤駭浪,殺氣翻湧。
這個季唐棠怎麼長得這般像那個死鬼蘇錦玉?
她拉過何嬤嬤,道:「你看那個季唐棠,像不像蘇錦玉?」
何嬤嬤都想不起蘇錦玉是誰了,微微一愣,才想起那是已故宣平侯的妹妹,已經死在宣平侯府被滅門的那天了。
她湊到車窗口來看,卻見唐棠已經上了馬車,她只看到一抹側臉,「似乎有點兒像,但像又如何,已經嫁為人婦了。」
慧賢公主一聽,輕笑了一聲,道:「是啊,駙馬現在是本公主的丈夫,誰也休想覬覦。」
唐棠感覺到一陣惡意,邊坐下,邊往外看去,正看到慧賢公主府的隊伍過去,浩浩蕩蕩的,十分氣派。
唐棠擺弄着新買的碧玉簫,淡淡地問道:「慧嫻公主的公主府離蜀王府近嗎?」
「不算遠,隔着兩道街。」石榴給一直很乖的小白猴兒獎勵了一個紅彤彤的果子。
唐棠回到蜀王府的水墨軒時,雲沐辰早已從宮裏回來了。
他半躺在軟榻上看書,看了她一眼,用書捂着嘴,打了個哈欠,「回來了?」
唐棠笑了笑,將手裏的碧玉簫送給他,「送給你的。」
雲沐辰接過碧玉簫看了看,桃花眼壞壞地斜睨着她,意味深長地道:「你要練習吹簫?」
「你沒看出來嗎?這其實是一把暗器」唐棠突然覺得他話中似有別的含義,瞪着他,道:「我懷疑你是個老司機!」
雲沐辰挑眉,「老,死雞?什麼意思?」
唐棠壞笑道:「不告訴你,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怕他追根問底,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我把玲瓏郡主的手腕掰折了,是不是給你闖禍了?」
雲沐辰將書放下,懶洋洋地道:「折了手腕便宜她了,若是我,就將她的手腕砍下來。」
唐棠挑眉,然後笑了:「我覺得也是,皇上和皇后不會找我麻煩吧?」
「暫時不會。」他慢吞吞地將小桌上的一個錦盒推給她,「皇上賞賜的。」
「你都進過宮了?」唐棠打開錦盒,金光閃閃,是一副製作精美的五尾鳳釵,比雲沐辰曾經送她的那支還要精緻貴重,釵身上刻着『內造』二字。
唐棠不喜不悲,寵辱不驚,將盒子蓋上,「這說明皇上承認我了?」
「算是吧,你出席一些場合,戴着出去,一般人不敢輕慢你。」雲沐辰往軟榻裏面挪了挪,用桃花眼裏的勾子示意她坐過來。
唐棠揚起自己出門穿的寬袍大袖,道:「我得去換衣服,然後去做月餅。」
雲沐辰臉色一沉,道:「這麼大半天沒見,也不好好看看我!」
於是,唐棠從頭到尾仔仔細細把他打量了一番,道:「好了,看過了!再多看也看不出花兒來。」
雲沐辰被她給氣樂了,起身去拉她,「好你個小唐子,看本世子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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