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唐棠如同一攤水般趴在軟枕上,雲沐辰連晚飯都來不及吃,回來就索要獎勵了。
她側頭白了他一眼,想抱怨幾句,但在他的幽幽凝視之下,又慫了。她這樣機智聰慧,不想再被收拾一個回合。
她看到他好看的唇偷偷勾了勾,哼,他在等着她出招兒,想再藉機把她拿下,想得美,她不上當。
雲沐辰的下唇和肩膀上還留着她的牙印,是剛才她來勁兒時,無意識地咬的。
他喝了一杯事後茶,將茶杯放在床邊的小桌上,就又俯身傾壓了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她精緻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的眼睛,「唐棠,你喜歡京城嗎?要是我被分封出去,你願意跟着我去封地嗎?」
他身上帶着淡淡的薄荷與龍涎香的氣息,聲線低沉,滿懷期待地望着唐棠。
唐棠被他看得有些迷迷糊糊,道:「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可別讓她做異地夫妻,玩兒異地戀,這不可能!
時間和空間能把刻骨銘心變成輕描淡寫,能把曾經在意的人變成陌生人。
雲沐辰對這個答案滿意極了,唇角緩緩挑起來。這人在人前不苟言笑,五官又俊美極了,這笑意,讓他瞧上去宛若一個痞子。
可她就是喜歡他這樣骨子裏痞壞痞壞的男子。
姚宅,
蘇婉晴厭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福喜,命令一個伶俐的小丫鬟道:「畫眉,繼續打,打她的嘴!」
「諾!」畫眉脆生生地應了一聲,仿佛接到光榮任務的戰士,用專門懲罰下人用的竹板一下一下地用力抽福喜的臉。
福喜的臉都被打的青紫紅腫,往外滲着血,被打得嘴腫了,只嘩嘩流眼淚,也不敢說話求饒。
蘇婉晴氣得渾身打哆嗦,嗓子又罵不出來,只能用氣音兒,嘶啞地道:「蠢貨!今的什麼屁話?家裏失竊了?是故意讓官府來查嗎?!」
今天這麼好的機會,都讓這個蠢笨的東西給浪費了!嘴怎麼這麼笨?就不會衝過去哭喊她教的那些話嗎?
她可倒好,來了個『家裏失竊了』!沒跟雲沐辰搭上話不說,還讓人家一杆子支到官府去報案!
若是官府真來人了,是羋選禁查,還是蠱蟲禁查,還是那些暗室里的銀子禁查?!
蠢貨!廢物!
福壽跪在門外的院子裏,聽着裏面『啪啪』打臉的聲音,和福喜強忍的悶哼聲,眸色冰冷悲憤。
「吆!這是做什麼呢?」一道年輕男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福壽回頭一看,竟然是雲沐霖,連忙高聲請安道:「奴才拜見二皇子殿下!」
不管雲沐霖是來做什麼的,福喜的打總算可以暫停了。
果然,裏面打臉的聲音戛然而止。
門猛地被打開,蘇婉晴跑了出來,扶着門框,抬起淚眼朦朧的小臉兒,深情地呼喚:「辰哥哥,你」
當看到來人是雲沐霖時,她愣住了,來人竟然不是大皇子,是二皇子。
話說,二皇子來她這裏做什麼?
她現在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寡婦,沒有任何可利用的價值。
雲沐霖施施然走了過來,身穿一襲青色長袍,身姿如鬱郁青竹般挺撥清秀,玉貌朱顏,俊雅不群。
受皇家優良基因的影響,有一身好皮囊、好氣質。畢竟是雲沐辰的弟弟,長相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蘇婉晴有一剎間的錯覺,感覺是雲沐辰來了。
她眼中噙淚,邁過門檻,跪地行禮:「民婦拜見二皇子。」
雲沐霖一聽她這聲音,伸手將她扶起來,惋惜道:「可惜了,你那百靈鳥兒一般的嗓子,怎麼壞成這樣了?」
蘇婉晴一抬眼,對上他那淫邪火熱的目光,心裏咯噔一下。
這種目光,她在姚端雲和羋選身上都看到過。心裏飛快地算計起來,考上二皇子也不錯。年輕、英俊、尊貴,比姚端雲和羋選可強千倍!
面上卻是忙將他手裏的胳膊縮回來,低着頭,柔弱又倔強地道:「二皇子,男女有別,請回吧,民婦家裏只有個神志不清的瘋婆母和民婦這個寡婦,不方面招待二皇子,嚶嚶嚶」
說着,悲悲切切地哭了起來。
雲沐霖一聽,這院子就兩個主子,姚母還神志不清,立刻更來勁兒了,微笑道:「我們也算很熟了,本皇子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說着,拉起蘇婉晴的手,就進了臥室。
蘇婉晴進了屋以後,就抽出了自己的手,臉紅如血,羞憤地道:「請二皇子自重!這裏是民婦的臥室,你不能進來!」
她的聲音大不了,雲沐霖裝作沒聽見,對屋裏的下人們道:「都出去吧,本皇子有點兒私密話與你們小姐說。」
畫眉和兩個丫鬟一個婆子不敢違抗皇子的命令,磕頭行禮後,退了出去。
福喜沒有第一時間退出去,看向蘇婉晴,「小姐」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可是犯了男女大戒了,實在不妥。若是小姐不樂意,她就是死也不出去!
誰知,蘇婉晴不說話,拿着帕子柔弱不能自理地哭,借着帕子的遮擋,給她使了個凌厲的眼色,示意她趕緊出去。
誰知,福喜卻以為自家小姐需要保住名聲,讓她即便是死也要留下。就,跪在那裏不動,「孤男寡女不能共處一室,奴婢必須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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