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你還問我做什麼?」
陸少廷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他只是想要迎合宋沅,逗她高興而已,怎麼到頭來變成了現在這樣?
「你在說什麼呀?我沒有說謊,我的確是不知道從哪裏得來這麼多銀子。」
為了保證他沒有說謊,陸少廷舉起三根手指頭,差點發毒誓!
他只是隱隱猜到是誰送的,但並不確定,嚴格說起來,並不能作數。
宋沅見逼得陸少廷要發毒誓,噗嗤一聲笑了,「你這是要做什麼?猜出來就猜出來了,也值得你發誓?」
陸少廷直呼冤枉,「我不能說一點都沒有猜出來,那是假的,說了你肯定也不信,但我只能說,我並不確定猜測的是否是真的!」
宋沅見陸少廷一臉緊張,噗嗤一聲笑了。
「行了,我也沒有怪你。」
陸少廷不放心地看了宋沅一眼,見她臉上笑意如舊,沒有半點生氣,懸着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你猜的也不錯,是盛閣老給我的,說是他和大皇子兩個人的賞賜。」
陸少廷臉上閃過幾分驚訝,顯然是對這個結果很吃驚。
宋沅狐疑開口:「你做什麼這幅樣子?難道對這個結果不滿意?」
「不是不滿意,而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本來以為盛閣老會給你賞賜,大皇子不會給,沒想到大皇子也給了一份?」
畢竟前幾天大皇子還對他們喊打喊殺,現在竟然給他們獎賞,怎麼看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剛開始知道的時候,和你的想法一樣,後來嘛,真金白銀抱在手裏,才感覺真實些。」頓了頓,宋沅張口說道:「這銀錢並非是大皇子交給我的,是盛閣老交給我的,反正盛閣老是這麼說的。」
陸少廷微微頷首,「既然盛閣老出面,你只管放心收下,想來銀錢就是大皇子的。」
宋沅眉眼彎彎,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兒似的。
「管它是誰的呢,到了我的手裏就都是我的!」
陸少廷符合地點點頭,倒是沒有反駁宋沅。
「本來還發愁我們沒有銀錢了怎麼辦,現在嘛,再在錦味樓里住上半個月我們都有銀錢。」
眾人聽着宋沅的話,揚唇笑了起來。
宋沅看着木匣子裏閃耀的銀錠子,悄然鬆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她生怕家裏人詢問手裏還有沒有銀錢了,現在好了,有了盛閣老給的這些銀錢,她再也不用為銀錢的事情找藉口了。
不得不說,盛閣老給得銀錢真的是及時雨。
正當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商量着晚飯要吃什麼的時候,只聽錦味樓外面傳來一陣哭聲伴隨着哀嚎聲,眾人對視一眼,紛紛朝窗戶外面翹首以盼。
宋沅豎着耳朵聽了一瞬,「聽聲音好像是花岳,可他不是走了嗎?」
下一瞬,外面響起花岳的求饒聲,宋沅推門走了出去,剩下的眾人互相對視一眼,緊跟着也出去了。
錦味樓難得有人哀嚎着不停,眾人都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踮着腳尖看向大堂正中痛哭流涕的花岳。
「殿下,花岳已經帶到。」
花岳見離陌從屋子裏出來,扯着嗓子喊叫:「離大人,我花岳豈是偷跑之人?你快替我向他們解釋一下,我不是偷跑了,我只是去給大皇子搬救兵了!」
離陌輕笑一聲,「花大夫,你真是客氣了!誰知道你剛才到底去哪裏了?你出去的時候也並未給我們留字條啊?指不定你就是逃跑了呢?這樣的事情我們見的多了,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花岳臉色漲紅,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被抓過來累得。
「離大人,你怎能這麼說?我去的時候分明給你們留下枝條,你當時應當知曉才是,你豈能這麼冤枉我?」
離陌環顧四周,只見原本在大堂吃飯的百姓們還有在屋子裏休息的犯人們全都聚在外面看熱鬧,離陌臉色黑了幾分。
殿下一向警告他,不可大張旗鼓地行事,鬧得人盡皆知。
今日手下的人腦子抽了,行事竟然如此高調,要是被殿下知曉了,定然會重重地責罰他們。
想到大皇子的懲罰,離陌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我平日裏是如何教你們做事的?你們難道就任由花岳一路上嚷嚷着嗎?」
押送花岳的侍衛們對視一眼,默不吭聲。
被離陌大人一通訓斥,他們才想起來殿下平日裏告誡他們的話。
一路上他們只顧着回來復命受獎賞,竟然忘記把花岳的嘴巴堵上了。
不過花岳好像也沒有說什麼事情,就是一直喊他冤枉,這樣的事情就算是被大皇子知道了,應該不會說什麼吧?
離陌看侍衛們的神情還有什麼事情猜不出來的,當即冷下臉呵斥道:「你們這些蠢貨,現在還愣着做什麼?」
侍衛們環顧一圈也沒有找到東西,眼神落在花岳掉在地上的一隻布鞋上,眼眸亮了幾分。
花岳用力地掙扎着,「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要是敢這樣做,我定然不會放過你們的!」
侍衛目光試探性地看向離陌,見離陌沒有反對,果斷地把鞋子對摺塞到了花岳嘴裏。
花岳痛哭地唔唔叫着,壓根沒有人搭理他。
侍衛們不顧花岳的喊叫聲,拖着他朝樓上走。
圍觀的百姓們看着花岳的慘樣,雙眸瞪圓,回過神來後紛紛議論。
「那不是大名鼎鼎地神醫花家嗎?他怎麼被人這樣對待?而且看那人還是大皇子身邊的侍衛。」
「什麼?剛才過去的是神醫花家?他怎麼被大皇子這樣對待?大皇子不是一向對他彬彬有禮嗎?」
百姓們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事關皇室中人的事情,他們這些普通百姓還是少知道的為妙!
百姓們絲毫沒有遮掩,說話聲全都傳進了花岳的耳朵里。
花岳痛哭地閉了閉雙眸,一行清淚順着眼角滑落了下來。
他的英明呀,他們神醫花家的名譽,在今天全都敗完了!
宋沅盯着花岳頹廢地背影,嘴角微勾,臉上多了幾分冷意。
自作孽,不可活!
不管是行事做人,話不要說的太滿,都要留一線。
他自己答應了大皇子能治好他的病情,隨後借着搬救兵的藉口,悄悄離開,依大皇子的性子,豈能輕易地饒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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