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撒何時求證自然王意志的真實意圖?眾撒族需要一個期限,在期限達到時,倘若北撒不能辦到,則視為北撒的失敗。」
席撒聽的暗罵,這該死的妖族律法,簡直讓人沒有鑽空子的機會。
期限?他怎麼定期限,自然王意志的事情茫無頭緒。
「這不知眾撒族可能提供相關線索,茫無頭緒之下,北撒族難以定奪期限時日。」
索羅冷淡的道「北撒難道不知自然王意志選擇了南撒?」
「不是早已潰散了?」
「潰散的僅是自然王的意志力量。北撒要求證自然王意識的真實意圖,只需要讓我族撒手中的自然王意志力量碎片與北撒所有的白晝、黑夜相聚,再憑藉力量戰勝南撒,以獲得自然王意志認可即成。」
席撒一聽,不由發愣。
「難道自然王的意志力量就是神秘紋章的力量匯聚?」
「是。妖族傳統,從自然王意志力量繼承開始,則從眾撒族挑選挑戰者作為繼承者。北撒原本沒有這種資格,但當年我撒在挑戰試煉途中接受北撒的榮譽,歸入北撒族,等若將挑戰者資格傳承與北撒,如今其它挑戰者俱以敗亡告終,北撒本也是本階段自然王意志繼承挑戰者的唯一資格。我撒也會在最終挑戰時相助北撒成功繼承自然王意志,眾撒族本以為北撒畢竟年幼,予以十年成長期限等候最終挑戰的進行,如今北撒既然決定提前進行,則必須給予眾撒族一個明確期限。」
席撒一聽大急,讓他現在去跟南撒那個不知修煉多少年的妖怪決鬥,跟送死怕沒有多少區別。
「等等!索羅,這個問題還需要再斟酌,剛才的話」
索羅哪裏理他!
一本正經,冷冷淡淡的打斷道「北撒既已承諾,何來再斟酌一說。妖族律例,自北撒決定之日起,早則十天,晚則三十天必須進行最終挑戰試煉。」
席撒一聽更急。
「索羅,你就當作剛才我沒有說過」
「妖族律法當前,索羅不可違背,也希望北撒這種話慎重考慮,只是此言,索羅就必須明確告知眾撒族,扣除北撒族十萬榮譽。」
一榮譽等同席撒收復一個族眾,就這麼一句話,讓他少收復十萬的人族族眾。
席撒哪裏還敢再說?
這一刻,他也忽然明白,當年西妃答應加入北撒族時,索羅何以一反常態的反對。
索羅根本不希望西妃放棄挑戰自然王的資格,只是最終無法違拗西妃的決定。
「我撒既如此信服北撒的榮譽,我族上下也會忠心期待北撒的勝利。」
妖族律例條文太多,席撒至今只了解些基本的,長年戰事不斷,也實在無法專心學習。
這時知道推拖不過,又想到西妃當年加入北撒族背後還有這種信任的託付,也覺得不能推脫。
「最終挑戰就是戰勝南撒?」
「是的。南撒擁有七個榮譽的影子,北撒在最終挑戰試煉時可以選擇七個族部勇士,也可以邀請願意相助的其它撒族共同面對。勝利則繼承,失敗則全部付出生命的代價。」
末了,又淡淡道「我撒轉承挑戰者試煉資格,勢必參與相助,以中撒與北撒昔日關係,也必定會全力相助。」
正琢磨着南撒七個影子修為高低的席撒不由詫異。
「中撒與我昔日的關係?莫非我與中撒相識?」
「中撒意志甦醒之前,是北撒吳地的陳妃。」
席撒的震驚寫滿臉上。
「陳妃!」
忙追問究竟,這才知道原來陳妃早在當年還小的逃亡路上時,就因為受驚過度,湊巧激發潰散的中撒意志共鳴,因此附體。經過這些年的沉澱,中撒的意志終於完全恢復,繼而才能在中撒遺族的召喚術作用下覺醒。
陳妃的意識並沒有被吞噬,中撒的意志僅僅成為主導。
席撒聽罷,才明白陳妃過去何以那麼像個森林妖精,又何以有那些許多古怪的夢。
索羅說罷,告辭道「以北撒的榮譽,最終挑戰試煉期限定奪,索羅以為不應超過十三日,否則有損北撒與我撒榮譽。索羅先行告辭,需將此事轉告眾撒族得知。」
席撒沒有留他。
南撒族發起的聯軍進攻南陳行動在二十三天後,如果他能繼承自然王意志,如果自然王的意識的真實意圖如他所願,則對南陳的戰事即可免。
他已經無從選擇,欲為南陳考慮則必須如此,欲不負西妃默默的重託也必須如此。
席撒着人書信白莫歌,細說此事,又領易之和凌妃往西撒族。
他沒有依照正常程序求見西撒,因為那樣必然導致說話不得方便。
夜晚的時候,他終於見到西妃,察知他來,西妃在孤山之頂等待。
席撒到時,西妃就知道了,回頭間,一頭粉色的長髮在風中凌亂飄擺,那張臉,一如過去的沉靜,含笑。
席撒一時不知如何開口,想到這些年來西妃許多沉默的寄託,沉重無比。
「我席撒有那麼值得你信任?以你的力量,未必不再我之上。」
這是席撒內心真實的想法,血妖的那個西妃,戰鬥力如何從當年壓抑力量與易之公平較量可見一斑,這張滿頭粉色飛揚長發下的西妃,妖法修行之全面完善、精深,從來都讓他讚嘆欽佩。
「妃的修為,憑的是起點高。妃的父母本是我族最偉大的榮譽之一,妃自幼得到教導,又曾在荒林進行艱苦修行。後來更得到我族榮譽的撒拉教誨,有今天的修為,實屬理所應當。然而北撒不同,北撒卡思的榮譽不容置疑,然而也絕不足以比擬撒拉的榮譽,北撒自幼所受教誨遠不及妃,跟隨撒拉修行的時日也短的多。卻擁有讓妃敬服的力量,北撒擁有的意志力量,實屬妃所不及。」
席撒不敢苟同,不由苦笑。
「相信也是義母對你說的吧。」
「妃昔日得隨撒拉修行時,撒拉便曾詢問妃的未來追求。知悉後,曾言道妃的資質在妖族中罕有比肩者,恐唯有席撒一人而已。便曾道有意安排妃的終生伴侶,初時妃不敢斷然點頭。一經數年,自撒拉口中得知席撒點滴,終才不敢懷疑。撒拉對席撒的能力深信不疑,妃的信任也是出於自身判斷。」
席撒更覺得鬱悶,直到她已是西撒,才說這些。知道越多,這百年之期越難挨。
「你以為最終挑戰試煉我們能勝?」
「實力對比而言,幾乎沒有勝利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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