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貴妃正襟危坐有貴妃榻上,低頭品着香茗,那副恬然自得的樣子實在是讓淑妃和貞妃二人看不出什麼。眾人又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都覺得有些無趣了這才紛紛起身告辭,蓉貴妃將一眾人等客氣的送走,恬然的樣子再也裝不下去,憤然的拂過几案,案上的茶摔到地上應聲而碎。
「想不到蒼若顏那個賤人竟然還能鹹魚翻身,想作皇后,休想!。」蓉貴妃氣怒交攻,哪還有半分方才應對淑等人時的淡然無爭的樣子。
「娘娘息怒,老爺前日來信不是勸導娘娘一定要沉住氣麼?在此事態未明之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以免着了他人的道。」貼身宮女適時勸解道。
蓉貴妃沉吟片刻轉身去了自己的臥房,不過一會便拿了封信出來,隨即交到先前那宮女手上:「玉翠照老規矩辦,交這信放到老地方。」
那叫玉翠的宮女看了蓉貴妃一眼,點了點頭接過信便快速離開了永康宮。
而此時正走到永康宮門口的淑妃等人正隨意的閒聊着。
「咱們的貴妃娘娘這次很是沉得住氣啊!難道她真的對皇上立那西靖女子為後一事毫不在意麼?」婉嬪回頭看了永康宮的宮門一眼對着眾人說道。
「樣子誰不會做,就怕她心裏未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好了,咱們也各自回宮吧,這誰當皇后也輪不到咱們說話。」貞妃輕笑一聲,扶着自己的宮女與眾人告辭。
其她宮妃亦是各自打了個招呼便分開了,待得眾人都走了宮女玉翠這才從暗處出來,打量了四擊一眼勿勿離去。
玉翠小心的避開有人的地方,徑自往皇城中偏僻的地方而去,不一會便來到一處人煙荒蕪之處,這裏接近冷宮是以異常冷清,平常亦無人到此,玉翠走到一棵粗大的柳樹下,看了眼四周確定無人之後,快速的蹲下身來將樹下的葉子拂開,原來這樹底下竟有一個碗口大的樹洞,玉翠將手伸進樹洞中不一會便掏出一個封了口的小罈子。
將罈子打開,玉翠將蓉貴妃交給她的那封信放進罈子裏,然後封口放回原處,快速的將樹洞掩好,再次打量了眼四處然然急急離去。
就在玉翠離去不久,一個身材瘦小的太監神情鬼鬼崇崇的來到那棵柳樹下,學着玉翠的樣子將罈子從樹洞中取出,將信取出然後將罈子放回樹洞,掩好了樹洞後帶着信件快速的離開了。
小太監取過信後,徑自往皇宮大門而去。
「錦延公公,您要出宮麼?」看守宮門的守衛看到那太監許是二人平日裏關係不錯,是以出聲打了個招呼。
「嗯,尚衣局前日為各宮娘娘採辦了些夏日的衣料,今日去看看料子到了沒有。」那叫錦延的太監跟那守衛閒話幾句,便出了宮門。
一路急行,轉過幾個道口便到了一家門面豪華的布店,進了店子錦延公公對店夥計問道:「前日裏定的料子到了麼?」
店夥計一愣,隨即答道:「早到了,已經久候多時了。」
「樓上麼?」錦延公公問得怪異。
「右轉第三間。」店夥計答得也奇怪。
錦延公公點了點頭徑自上了樓,卻沒有往右轉而是往左走了十數步,來到第三間門前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一個帶着幾分威嚴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錦延公公推門而去,只見裏面早已坐了一個年近五旬,面相有種文人的書卷氣息卻又帶了幾分威嚴的老者。
「大人。」錦延公公見到那人連忙問好。
「娘娘可有書信傳出?」老者沉聲問道。
錦延公公連忙將從柳樹底下取了的信件送上。老者接過打開看了,沉思片刻對錦延公公道:「回去告訴娘娘,讓她安心呆在永康宮,一切本相自有主張。」老者對錦延公公吩咐道。
「是大人。」錦延公公說罷便離去。
老者又坐了一會,直到將桌上的茶喝完了,這才起身出了房門,下得樓來跟店夥計打了聲招呼老者便出了布店,早已有馬車在門口候着,老者上了馬上對車夫吩咐道:「去孫大人府上。」
車夫應了一聲便揮開馬鞭,選了一條道趕着馬車離開了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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