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事,如是行了十數日,便到了清平縣。去清平縣縣衙之前,連城玦直接去了太平府見了府尹,因為清平縣隸屬太平府管轄。這次連城玦沒有掩藏什麼,直接拿出了官文,太平府尹見到皇上御駕親臨,直呼萬歲不止。
連城玦說了幾句官話後便直接進入主題,詳盡的詢問了有關清平縣縣令曹元成的事情,並將有關曹元成的全部卷宗都調了出來。
卷宗上記載着曹元成的一切資料都與當初連城玦在星羅鎮時看到的一樣,甚至更加詳盡。連城玦翻動着手中卷宗,不顧旅途勞累徑自向太平府尹道:「帶朕去清平縣。」
於是連城玦帶着一行人,浩浩蕩蕩聲勢壯大的去了清平縣。
蒼若顏自是留在了府衙,此時雖然只是正午時分,但蒼若顏一路奔波確實勞累,所以隨便吃了點東西主歇息去了,至於其它事情,這些都不是她操心的。
清平縣離太平府並不遠,一個時辰就去了,所以在蒼若顏一覺醒來後,連城玦已經帶着人回了。蒼若顏看了看天色,已是掌燈時分,府衙大堂上,連城玦坐在了府尹大人平日開堂審案的地方,而此時的府尹大人正跪在地上,旁邊還有一個中年男子。
這府尹大人平時都是他高高在上別人跪他的,如今倒了個個倒令蒼若顏頗覺好笑。
「一群廢物,在你們的治下之地竟發生了如此大案你們竟然一點都不知情,朕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連城玦坐在桌案前怒聲喝叱道。
蒼若顏不明連城玦何以如此動怒,以眼神詢問李義。李義見蒼若顏看來,小聲向她解釋道:「今日皇上與府尹去清平縣曹元成故居,卻發現曹氏一族數十條人命在一個月前慘遭屠戮無一人生還。可笑那清平縣令,發生了這麼大的案子,竟然不思查明真相還一味隱瞞,我們去曹元成的家裏時發現那裏已成了一片廢墟,整個曹家一把火全燒成了灰燼。」
蒼若顏看着陪太平府府尹跪在一起的那名中年男子,大概就是李義口中的清平縣令了。只見二人畏畏縮縮的跪在地上,連城玦不管如何叱,二人都只是一個勁的求饒不止:「皇上息怒,皇上饒命!」
蒼若顏見不管如何責罵也問不出什麼來了,輕嘆一聲上前一步朝連城玦勸道:「皇上注意龍體,您身上餘毒未清切不可動怒。」
連城玦看了蒼若顏一眼,對跪在地上的太平府尹和清平縣令二人怒道:「還不滾,沒用的東西!」
二人聞言如獲大赦,哆哆嗦嗦的便告退了。見人退下後,連城玦也起身往後院自己的住處而去,蒼若顏看看時間該為連城玦把脈了,遂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回到房子,李義命人準備吃的,連城玦則從袖中拿出幾張被火燒了三分之一的信紙來,拿在手中仔細研究着。蒼若顏見紙上並無字跡而連城玦卻看得出神,心中雖然好奇但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遂沒多問,只是對連城玦道:「皇上請脈的時間到了。」
連城玦聞言沒作聲,默默的將左手伸了出來。蒼若顏挽起連城玦的袖子看一「鳩羽妖紅」凝成的那條紅線已經變得淡得幾不可見,然後又給連城玦把了把脈,可能是由於常年習武的原故,連城玦的手臂很健壯,肌肉糾結,堅硬如鐵。
每次被蒼若顏把脈,連城玦總會覺得被蒼若顏按住的地方,好似有股酥麻的觸感傳來,令連城玦心癢難耐,好在他定力足每次都強忍下了。
「怎麼樣皇上的毒解了麼?」李義見蒼若顏把完了脈關切的問道。
蒼若顏點了點頭道:「已經無礙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建議皇上還是繼續再泡兩次,這樣毒性就能徹底解除了。」
連城玦臉上依舊無喜無悲,倒是李義聽了很是高興。見連城玦總是沉默不語的看着手中信紙,蒼若顏這才將注意力放在了信紙上,誰知這一注意卻聞到一絲熟悉的味道從信紙上傳來。味道很微弱,如果不是給連城玦把脈靠得近了,蒼若顏都聞不到。
「這紙……」蒼若顏才開口連城玦卻神情一變,激動的抓着蒼若顏的手道:「你也認為有問題是不是?」
原來連城玦憑直覺認為這幾張沒寫字的白紙有問題,可是問題出在哪他卻又一時弄不明白,是以一直拿着信紙發呆,此時見蒼若顏問起這紙一時難掩心中激動。
「可否給我看看。」蒼若顏道。
連城玦將紙遞到蒼若顏手中,蒼若顏拿起看了看,然後放到鼻前嗅了嗅道:「這紙從何而來?」
「在曹家廢墟中找到的。」連城玦答道。
「原來如此。」蒼若顏笑道:「這紙上字跡是用軍中傳遞機密情報的隱形墨水所寫,沒有顯影藥水是看不到上面的字跡的。」
「還有這種墨水?」李義和連城玦大奇。
「當然,這隱形墨水還是我無意中發明出來的,所以對這個味道再熟悉不過了,只是隱形墨水的配方很少有人知道,而且至今所用的次數也不過三次,可以說根本就不被世人所知,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蒼若顏皺眉道。
連城玦知道蒼若顏從小隨軍,跟着軍中軍醫研習醫理,她明里的身份就是隨軍軍醫。只不過她不光醫術高明,更擅謀略,所以還有軍中「女諸葛」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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