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若顏知道連城玦暫時沒事,於是也放下心來,見連城玦神情變得古怪彆扭,也不想在此多待遂勸着李義道:「我們還是先退下吧,中了『鳩羽妖紅』最忌動怒氣血翻騰,這樣會加速毒速的運行。這次算我們走運,敵人為求萬無一失用了最毒的毒,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他們大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們會知道『鳩羽妖紅』的解法,要是換了其它毒藥皇上此時還真危險了。這『鳩羽妖紅』最早也要三日後才會發作,我們明天去找陳年的艾蒿也來得及。」
「可是皇上畢竟中了劇毒,晚上怎麼能沒個照料的人呢?」李義說什麼也不肯走。
「『鳩羽妖紅』在發作前只是手掌赤紅,一個時辰後赤紅會凝成一線往手腕上延伸,直到紅線抵達心口處,此時代表着毒氣攻心,便是大羅金仙下凡也無救,但在毒氣攻心之前卻是正常人無異的。」蒼若顏向李義解釋道。
連城玦將右掌伸到眼前,看到原本赤紅的手掌果然慢慢變得正常,那些怪導的赤紅果然正漸漸凝聚成一條細線往手腕上伸展着。
「退下吧,我沒事。」連城玦向李義淡然說道。
看着二人退出房間,連城玦心思千迴百轉,對於他差點賜死蒼若顏,這一直是他的心病,隨着時間的推移那股盤桓在他心頭的悔意是越來越盛,他卻無法化解他如今與蒼若產的緊張關係,想到蒼若顏對他的態度連城玦眉頭皺得更深了。
連城玦心情不好自不必提,蒼若顏回到房間也是輾轉難眠,聯想到今晚敵人的算計,連自己都算進去了,連每一個細節都沒錯過,可謂算無遺策了。如果今晚連城玦沒有發現自己受傷,或者發現了也不替自己包紮傷口,敵人的計謀都不會得逞。
蒼若顏心中不解敵人何以就如此篤定連城玦就一定會替自己包紮傷口呢?而且自己身中鳩毒知道的人不多,偏偏敵人連這一點都算計進去了,借着與連城玦比拼掌力暗中下了赤紅毒涎,然後又故意刺傷自己,引得連城玦替自己包紮傷口時接觸到自己還有鳩毒的血液,如此巧妙的下毒手法讓人想來都心裏陣陣發寒。
由此可以看出敵人對連城玦的性子,還有蒼若顏的情況都瞭若指掌,這讓蒼若顏有種直覺暗中的敵人就是他們身邊的人,或是對他們極度熟悉的人。
蒼若顏感到一張無形的網此時正向自己罩來,讓她逃不掉也掙不脫,這種對未知危險無能為力的挫敗感讓她心頭好似壓了千斤重擔般喘不過氣來。
如此縝密又滴水不漏的佈局,當真讓人防不勝防,蒼若顏如今不過是一棄後,但她曾經貴為一國之後想她死的人畢竟還是很多的。連城玦更不用說,攻城掠地樹立的仇人更是數不勝數,要從這麼多的仇敵當中找出真正的兇手,蒼若顏覺得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事情。
思考再三,蒼若顏還是覺得幕手真兇還是出在皇城的可能性更大,一但將範圍確定,驀然間,一個人影出現在蒼若顏的腦海中,蒼若顏不禁心中一顫,越想越覺得這個人的更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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