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凶荒中。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劉囂緩緩起身,示意塔尼婭先去岩穴內,同時,岩穴中已經出現一條通往巨岩深處的隧道。
悟字輩留守家中的四獸,快速聚集到劉囂周圍,在不確定對方的來意和實力之前,劉囂不打算輕舉妄動。
鳥人,哦,不,是羽族人的身形突然消失,下一刻,一道模糊的光影已經近在咫尺。
距離劉囂兩米有餘的半空中,羽族人懸空而立,用戲謔的笑容俯視着下方的劉囂。
「想怎麼死」冷漠的直視對方,劉囂的嘴角微微勾起,「你說呢」話音未落,周圍一片血色,濃重的血霧瞬息間將方圓百米的空間籠罩在內。
虛化的劉囂急速撤開,悟空、悟虎飛撲而上,悟毒開始朝鳥人的方向噴吐毒液,而悟彤,依舊趴在他的脖頸上,像一條貂毛圍脖。
笑聲,在血霧中迴蕩。
無風,無火,血腥霧濁卻詭異地消散下去。
「有意思,原來你是個血災。
」鳥人的聲音,帶着笑意,冰冷刺耳。
悟虎率先被震飛出去,劉囂甚至沒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的,悟空緊隨而後,整條背脊都被打斷了,這次看清了,他只是微微一揮手指。
悟毒最慘,整個頭都被壓扁了,毒液濺了自己一身。
一股凝固的空氣自鳥人頭頂砸下,周圍的草地被整塊壓陷下去,可那個長了翅膀的人,卻絲毫未受影響,從始至終,都是穩穩的懸浮在原地。
「,還有風源親和。
」鳥人頗有些詫異的調笑道,接着,眼神猛然凶厲。
劉囂只感覺全身一緊,身體被死死禁錮住,不是被風,更不是被某個人或物體。
全身的骨骼咯咯作響,下一刻,接連不斷的咔嚓聲。
四肢關節盡斷,連脖頸都無力地耷拉下去。
一股聖光籠罩在劉囂的全身,斷裂的骨骼快速恢復。
鳥人斜眼向後一瞟,手指一抬,衝出岩穴的塔尼婭便橫飛出去,口中噴出的鮮血將那一身紗袍染紅,精緻的小臉慘白一片。
那股禁錮全身的力量並未消失,無論他如何使勁,都掙脫不了。
雙目赤紅之下,悟空和悟虎再次撲向鳥人,而周圍流動的空氣也變得躁動難安,罡風如刀,從四面八方斬向鳥人。
一團巨大的火焰出現在劉囂面前,待它成型,已是一具幽藍色火焰化身的巨像。
空爆之聲震響,漫天火雨奈落而下。
鳥人在火與風的煉獄中,顯得遊刃有餘,根本不做任何躲閃,只是在面對領主凶獸的攻擊時會搖擺手掌,用看不見的力量將兩獸盪開。
極遠處的天空,一抹金色魅影極掠而下。
與此同時,劉囂顫抖着伸出一指,指尖朝向鳥人。
靈核飛速轉動,一股強大的靈能在靈體中醞釀爆發。
「一個血災,居然會雙元素親和,呵呵,有趣。
」鳥人並沒有將兩頭領主的合力攻擊當回事,將它們一次次擊飛的同時,也在觀察兩獸,似乎對這種有生命氣息,卻沒有靈體的奇怪存在有些好奇。
「這是什麼東西」一道若有若無的靈團從劉囂指尖激射而去,同時,來自空中的金色光影從天而降。
鳥人意識到了什麼,反手向後一拍,悟天如遭雷擊,直接被看不見的力量拍飛出去,這一下受傷極重,兩隻前爪全都斷了。
空氣劇烈的波動,他能感覺得到,但靈閃來襲,卻被他忽視了。
十多米的距離,那一團凝聚的靈能,直接擊中他的胸口處。
鳥人的雙眼猛地一凸,支撐他懸浮半空的力量瞬間消失,整個人跌落下來。
火焰巨像抬起一腿,猛然踩下,但火焰在觸碰鳥人之時,卻詭異的熄滅了。
四個悟字輩領主全都重傷倒地,連爬起來都需要一段時間恢復,禁錮劉囂的力量消失了,可他的右臂......已經完全廢了。
骨骼也在修復之中,此時猶如一坨癱軟的爛肉,身體扭曲在地面。
一隻血紅色的小貂,從劉囂的脖頸處竄下來,蹦蹦跳跳來到鳥人的身邊。
羽族人費力的喘息着,每一次呼吸似乎都極度痛苦,呼吸的頻率短促了輕浮,那張悠然自得的臉龐,長成紫紅色,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了。
「我是禁忌,我是虛.......」悟彤張開小嘴,露出銀白色的利齒。
朝着它最喜愛的部位,脖子,一口咬下。
血漿崩裂,身首分離。
僅僅一口,整截脖頸便不見了。
那個毫無血色的頭顱上,一雙驚恐的眼睛,不敢置信的圓睜着。
一瓶瓶珍貴的藥劑從劉囂無法動彈的手掌中掉落下來,悟彤咬破瓶口,將藥劑灌入劉囂口中,然後又快速將藥劑帶去塔尼婭的身邊。
柔風流轉,暈厥的塔尼婭隨風來到劉囂身邊。
他掙扎着呼喊她的名字,強忍劇痛,伸出左手撫摸她的臉頰。
活着,心還在跳。
劉囂的意識很清醒,他除了關節骨骼損傷嚴重之外,只是右臂廢了而已。
一頭肥碩的鲶魚,直至此時才姍姍來遲,在頭頂扭動着身軀,無所事事。
四頭領主恢復的很快,之前的傷勢已經好轉大半,屍禍的體質讓它們擁有強大的自我治癒能力。
一陣咳嗽聲,伴隨着一股濃重的鮮血從口中吐出,塔尼婭睜開眼睛。
看見劉囂正蜷縮在自己身邊,整個人像失了魂一般喘息着。
但體內的傷勢又讓她說不出話來。
「別怕,我沒事。
」劉囂虛弱的說道,伸出手,將她嘴角的血漬抹去。
那是他僅存的一點力氣,「只是.....需要......休息一會。
」直至此時,一股極度睏乏的感覺翻湧上來,讓他無論如何都支撐不下去了,才緩緩地,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劉囂猛地驚起。
額頭正磕在塔尼婭的下巴上,看她疼得直咧嘴,劉囂想用手去摸,但發現右臂依舊沒有任何感覺。
「你恢復了嗎」「你終於醒了。
」兩人同時說話,擔心的,卻都是對方。
勉強笑了笑,有種劫後餘生的感嘆。
「你的右手怎麼了,我的聖光能技對它沒有作用。
」劉囂齜牙咧嘴地擺了擺右臂,這東西仿佛綁在自己肩膀上的假肢,完全失去了反應。
試了試身體其他部位,基本恢復得差不多了,至少能動。
「強行使用了靈閃,把經脈和弦芯震碎了,可能需要很久時間恢復,也可能永遠無法復原,說不好。
」反正已經這樣了,劉囂還算樂觀,「你呢怎麼樣了剛才你怎麼衝出來了。
」塔尼婭臉上的血跡還未清洗乾淨,白色紗袍上滿是鮮紅,極愛乾淨的她,居然沒有去清洗一下,顯然是一刻不想離開自己身邊。
「你不能死,絕對不能,我........沒關係」塔尼婭輕聲回答,目光躲閃,不敢與劉囂對視。
劉囂伸出左手,將她的腦袋拉近,兩人的額頭碰在一起。
「記得你之前說過的話,你的出現會讓我分心的,所以,以後如果再出現這種情況,躲起來,我才能全力應戰。
」雖然很想說,要不是她,自己連靈閃都射不出去,但一旦這麼說了,下次塔尼婭會更拼命,所以,不能助長這種歪風邪氣。
「聽見了嗎!」劉囂無比鄭重的確認道。
嗯了一聲,塔尼婭用力點點頭,「下次不會了。
」放開她的小腦袋,劉囂長舒了一口氣。
扭頭,看向鳥人的屍體,神色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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