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澎剛才跟吳北良交手時,頭一次堅持了三招,就被打趴下了。
他還自作聰明地問:「你又用百分百傷害反彈神功了吧?我把這茬兒給忘了,現在五息已過,是時候讓你見識真正的武道強者是什麼樣子了!你打輸了可不能急眼殺了我。」
吳北良微微一笑,勾了勾手指:「來吧。」
桑澎猛地抬腿,筋肉繃緊,猶如一根粗壯的鐵棍,狠狠抽向吳北良右臂。
力道之強,可以將一座小山抽碎!
這是他的最強招式之一,簡單,卻有效。
然而,目標驟然消失,他抽空了。
緊接着,桑澎後腦勺一痛,整個人以惡狗撲食的姿態撲倒在地,疼得他齜牙咧嘴,五官猙獰。
吳北良望着地上的倒霉孩子,搖頭評價:「力道不足,失敗,底盤不穩,失敗,速度太慢,失敗中的失敗。」
桑澎被如此看扁,急眼了,他爬起來說:「我浸淫武道三十載,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流血流汗,受的苦你根本無法想像,你說我失敗,我不服,你不就是速度快嗎,有本事你別整偷襲,咱們堂堂正正比一比武道,你敢嗎?」
吳大官人語氣澹澹:「行啊,來吧,你能扛住三招算我輸。」
「三招?看不起誰呢,單論武道,三百招都沒問題!」
於是,兩招後。
「啊!」
桑澎慘叫一聲,被一拳打得空翻七周半,落地變作滾地葫蘆。
他爬起來崩潰大喊:「怎麼可能?這不是真的
,你的武道不可能比我強,你是不是騙我了?是不是又用百分百傷害反彈神功了?」
吳北良看着崩潰的小桑,攤牌了:「不錯,我確實騙你了,世上壓根就沒有百分百傷害反彈神功這種功法!
你的武道在我看來就是一坨大便,你就像小雞仔一樣孱弱,跟我比武道,你連弟弟都算不上,頂多是個小弟弟!
你既然精研武道,那你應該知道聖武戰技吧?」
狗無良的話字字如刀,嗷嗷扎心,桑澎捂着胸口噴了三大口鮮血直到搖搖欲墜才停下來:「我當然知道聖武戰技,師傅說,那是大荒最頂級的武道戰技,早已失傳。」
吳北良指着自己:「我,煉的就是聖武戰技,與你對戰,我只需一成功力就能把你打趴下!當然了,你也不要太過自卑,這並非你弱,而是小爺,太瘠薄強了,哈哈哈哈」
桑澎:「」
狗無良一番話,把桑澎的自信心打擊的七零八落,徹底崩塌。
他守着心中最後一絲信念,大吼:「你忽悠誰呢,還一成功力,我就不信了!」
說罷,再度沖了上去。
吳北良隨手一揮,一團烈火洶湧而去。
若非桑澎身上還有護身法寶,這下就得直接變燒雞。
他狼狽避開大半,衣服頭髮被燒了部分,整個人面目全非,親爹來了都不認識。
吳北良說:「行了,別打了,再來我可動真格的了,到時候,你那些高手手下來了也只能為你收
屍了。」
這話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了下來,桑澎心想:留得小命在,不怕沒仇報,等我的人來了,你就完蛋了!
念至此,他嘆息一聲:「與吳公子相比,我的武道啥也不是,虧我還自以為是,認為自己武道無敵,真是可笑可悲可嘆。」
吳北良點點頭:「嗯,你這話沒毛病。」
我特麼就是謙虛一下…桑澎嘴角抽搐,無語了。
吳大官人懶洋洋地問:「說說吧,都誰要殺我啊?」
桑澎深吸一口氣,掰着手指,如數家珍都說了:「首先是我堂哥桑俊,他帶了好幾百高手」
聽完後,吳北良訝然道:「你也不知道桑扈的老娘是什麼人?」
桑澎搖頭:「這個恐怕只有我伯父秦武王知道,但是我知道,她安排的人是最可怕的,最不可思議的,吳公子你可要千萬小心啊。」
狗無良斜睨對方一眼:「你還挺關心我的嘛。」
那必須的,你要死在別人手上,我怎麼報仇,怎麼得到伯父的潑天懸賞…桑澎一笑:「咱倆是不打不相識嘛,打着打着就打出感情了。」
「咱倆呢,不叫打架,就是你單方面挨揍,能有啥感情?」
恨也是一種感情啊…桑澎默默腹誹,被問了個無言以對。
聊到這的時候,第一波高手到了。
然後桑澎以為有了靠山,真實嘴臉就露出來了,可萬萬沒想到啊,剛喊完『一起上』,手下們就無了。
桑澎驚呆了,又沒辦法拿話找補,大
腦一片空白的他下意識選擇了下跪求饒。
吳北良望着跪在地上的小桑,笑了:「桑少,你這是怎麼了,突然這麼客氣,讓我受寵若驚啊。」
桑澎哭了:「吳公子,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好不好?咱倆無冤無仇的,我就是為了伯父的懸賞才想殺你。
現在我知道了,你是大荒第一聖品靈竅,是大荒第一年輕高手,超凡在你眼中,就如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正所謂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只要你不殺我,我幫你把桑俊引來,你把他幹掉,省得老惦記着了,你說呢?」
吳北良摸了摸鼻尖兒,發出靈魂質問:「你這麼出賣自己的堂哥,真的好嗎?」
桑澎嘴角勾勒出一抹嘲弄的弧度:「有啥不好的,我們之間的兄弟情,比紙還薄,秦武王的兒子各個眼高於頂,驕傲的不要不要的,我在他們眼裏,就是一條隨意呼來喝去的土狗。
明知他們看不起我,我還得跟他們賠笑臉,裝着兄弟情深,多沒勁啊。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要我能活,這堂哥,死得也算有價值了。」
吳北良豎起大拇指:「你成功說服我了,你的腦袋先寄存在脖子上吧,如果你沒有展現出相對應的價值,我會毫不猶豫地摘了它。」
桑澎磕頭如搗蒜:「多謝吳公子不殺之恩,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行了,起來吧,讓人看到多不好。」
桑澎不要臉地說:「有
啥不好的,我給大哥磕頭,誰敢有意見?」
吳北良哭笑不得,心道:「這桑澎也是個人才啊,為了活命,底線都不要了。」
一炷香後。
桑澎的所有手下都死在了吳北良和他的血傀儡手上。
尤其是戴着招魂譜的郭長老,兇殘得不要不要的,一身鬼氣澎湃,生人勿近。
吳北良收了所有人的儲物袋和兵刃法寶後,把其餘血傀儡收進棺槨中。
桑澎指着郭大海問:「大哥,這就是送給大哥聖級靈寶太荒混沌鼎的玄天宗長老啊?」
吳北良點頭:「沒錯,這就是郭長老,是他改變了我的人生,是他讓我打破饕餮吞天不金丹的魔咒,是他讓我成為了大荒第一年輕高手,也是他讓我打敗了桑扈,成為太陰聖子,郭長老是我的恩人吶,所以,我把他做成了血傀儡,每次用太荒混沌鼎保住小命就感謝一下郭長老。」
這狗屁郭長老糊塗啊,怎麼就把聖級靈寶拱手送人呢,還特麼送給狗無良這個混蛋,太腦殘了…桑澎心中大罵,違心地說:「郭長老把太荒混沌鼎送給大哥是他這輩子做過最英明的決定。」
吳北良笑道:「哈哈,還是你小子會睜眼說瞎話你試試看能不能聯繫上桑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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