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一輛貨運船緩緩開過,水面隨之向兩邊散開,平靜的江水瞬間就變得波瀾蕩漾。
岸邊的車裏,氣氛異常的火熱,就算是關了窗開了冷氣,也無法熄滅車裏男女的熱情似火。
江柚坐在明淮的大腿上,她無視自己的嘴唇上的疼痛,和男人擁吻着。
男女之間的歡好似乎能夠抹掉一次的疼痛,是能夠治癒一切。
江柚忘情地和明淮纏綿,已經不在乎這是在室外,更不在乎這是在車裏,她只想要他。
就因為那一句話,她情動難耐。
她要讓這個男人知道,她有多愛他。
他既然從來不聽她言語上的表達,那就用行動告訴他,她真的很愛很愛他。
愛到,可以不顧世俗的眼光,忽視掉她曾經在意的社會風氣。
情到深處,她的手插進他的髮絲間,仰起來臉,給予他最激烈的回應。
明淮從來沒有試過她這麼熱情,這麼主動,他承認他被她的舉動弄得比任何一次都更加的暢快。
車輪壓在沙灘上,一點點往下壓出了更深的印跡。
隨着最後車子的狂顫,車子裏的人終於停了下來。
江柚趴在明淮的肩膀上,氣喘吁吁。
動情的一剎那總是能夠做出平時都不敢做的事情,等做完之後,那種羞恥心又上來了,略顯得十分矯情和虛偽。
她紅着臉不肯抬頭,明淮也放鬆地躺着,胸口的起伏讓女人都隨之間而起起伏伏。
染上了情慾的眼睛更顯深情繾綣地凝視着女人,氣息粗重,「我們和好了。
」「嗯。
」江柚有些累,從來沒有覺得腰這麼酸。
明淮的手按在她的腰上,輕輕地揉着,「以後別吃這些沒意義的醋。
」「她說那個人家裏是稅務局的,你傷了人家,會不會找你麻煩」江柚還是有些擔心。
「我從不偷稅漏稅,合法經營,他能找我什麼麻煩」明淮根本就沒把對方當回事。
江柚偏頭看着那張傲嬌的臉,想到他收拾那男人的畫面,她手指輕輕滑過他的喉結,眼神里透着迷戀和崇拜,「我第一次見你打人,該說不該說,還挺帥的。
」「你跟着韋雯走,不就是想讓我來收拾人的嗎」明淮抓住她的手放在嘴唇上,「以後別做這種傻事。
我不是每一次都來得及。
」「那你要提醒韋雯,讓她別來找我麻煩。
」江柚這會兒也不是非得去報那個仇了,今天明淮做的這一切,已經足夠了。
只要她在意的男人在意她,別的都無所謂。
得不到的那一個人,應該嫉妒。
所以,韋雯也應該知道,就算做再多,只會讓明淮更加的厭惡她。
明淮喉嚨輕輕發出一聲回應。
她其實很好哄的,偶爾發點脾氣,鬧一鬧,無傷大雅。
明淮喜歡聽話,知進退的女人。
兩個人在江邊休息了一下,明淮才收拾着坐好,把車開離江邊。
車子開到公路上,沒走多遠明淮就靠邊停車,然後解開了安全帶。
「你幹什麼去」江柚看了眼外面的店面,想不到他是要幹嘛。
明淮說:「剛才沒戴套。
你等我一下。
」江柚這才恍然明白過來,他是去買藥的。
看着他走向藥店的背影,原本情愛過後延綿的喜悅這會兒全沒了。
他們一直都有避孕,哪怕是安全期,他也不會不做措施。
這幾年來偶爾有那麼兩次沒做那也是在經期前一天,她的經期一向很準時,所以他總能把握好那個時間。
每次做了之後,第二天就來了。
他的謹慎可以說是在保護江柚的身體,也可以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他們的孩子。
連結婚都不肯的男人,她自然沒想過去問他為什麼不要孩子。
明淮提了個小袋子走出藥店,徑直朝車子走來。
「把藥吃了。
」明淮把藥給她,還貼心地拎開了水蓋,水也給了她。
江柚看了眼藥片,沒有猶豫地就吃了。
「喝水。
」明淮把水放到她嘴邊。
江柚接過水來,喝了兩口,抿了抿嘴唇,沖他笑,「現在放心了」明淮看着她現在的臉色就知道她心情不太好,接過了她的水瓶,「我們之前說好的。
這是以防萬一,要是中招了,受傷害的是你。
」江柚說不出來是該謝謝他的體貼還是該抱怨他的無情,她深呼吸,「我知道,沒有別的意思。
」「嗯。
」明淮也不就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回家有點遠,找個酒店洗個澡,再吃飯。
」「都行。
」江柚這會兒興致不高,蔫蔫地望着車窗外。
愛一個人太盲目就會失去自我,她就很盲目。
就算再生氣,只要明淮示意點好,她就可以不計前嫌了。
哪怕是知道他是個不婚主義,知道他不想要孩子,她還是離不開他。
或許,這就是犯賤吧。
到了酒店,明淮打電話給助理,讓她幫忙送兩套衣服過來。
江柚先去洗的澡,她出來後就看到明淮正好打開了房間門,一個着裝幹練的女人手拎了兩個袋子遞給了明淮。
那女人看到了江柚,但是沒有露出一點點多餘的表情,就是很正常的。
把東西給到明淮手上之後,女人就走了。
「助理你的助理不是陸銘嗎」江柚沒見過這個女人。
不過認真細算起來,明淮的朋友,同事她根本就沒有認識的。
除了前陣子才開始慢慢熟悉的陸銘和閆闕。
當然了,還有韋雯。
「陸銘是公司的股東之一。
」明淮把衣服給她,「剛才那個是姚星月,公司成立她就跟着我了。
」江柚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明淮說身邊的人。
她接過衣服,「那是挺久的了。
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明淮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吃醋」「不吃啊。
畢竟,她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江柚對姚星月是沒有半點危機感的。
「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知道我喜歡什麼類型」明淮好奇。
江柚揚了揚眉,「知道啊。
你喜歡純潔乾淨的跟一朵小白花似的姑娘。
就像韋雯那樣的。
」明淮眉頭一皺。
「不是我說的啊。
」江柚趕緊撇清,「是裴明州說的。
」明淮眯了眯眸,「他跟你說的你就信」「孩子不會說謊話。
」江柚笑得很假。
「別的孩子可能不會,他是例外。
」明淮太了解自己的外甥了。
遠在大洋彼岸的裴明州突然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趕緊揉了揉鼻子,這麼熱的天,他是空調吹多了,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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